“……”楚兆年觉被内涵了,但他不好说。 “打板准备, action!” “等等!”楚兆年突然打断,神情似乎有些苦恼,蹙眉道: “没有衣领怎么抓?” 导演看一眼向延序的渔网内搭,不容置喙说: “怎么没有了?抓他里面那件。” 既然老大发话,楚兆年只好依了。节奏响起时,向延序刚伸出手,就被他一把扯过来。 指节无意中触到口翻滚的皮肤,连带着他的指节也在发烫。 “卡,不行。” 楚兆年眼皮倏地一跳。 “楚兆年,手指是废了吗?怎么?用不上力?还是说这顶凤冠不想戴了?”导演毫不客气地说。 “再来,打板准备, action!” 这回,楚兆年加重了力气,橙镜片下的眼睛鸷如鹰。 力道是足够的,但还是觉不对味,导演不地摇摇头, “向延序太高了,他拉你的时候,你要表现出迫,懂吗?” “迫……”向延序沉半晌, “导演,我可以做出一个后仰倒地的姿势吗?” 导演眼珠一转: “可以,镜头集中给楚兆年,再来一遍。” 很快,轻快的节拍再度扬起,众人随着动韵律随意舞动,聚光灯集到向楚两人身上,向延序目光一凛…… 对高位权势的念化为实质,张手追去,却被人狠狠扼制领口,只听见“滋拉”一声,渔网骤然撕裂。 楚兆年俯下身,如有重山之势倾力去,向延序仰视着凤冠弯曲膝盖慢慢倒下,消失在镜头之中。 “好,卡。”导演终于意了,招大家过来一起回看。 不得不说,导演的实力确实炉火纯青,显示屏里拍摄出的画面要比现场看还更具有冲击力。 “这part我们就拍到这里吗?”画面戛然而止,让大家有些意犹未尽。 导演嗤笑: “怎么可能,赶紧去换衣服,准备换景。” 原来这次mv还有第二套妆造,化妆间忙忙碌碌,来来去去都是人。 向延序把渔网服了,递给助理, “帮我装好,我要带回家。” “嗯?”助理不理解,这衣服都破成这样了,公演肯定是不能用的,还留着做什么。 向延序给他一个“你不懂,你别问,照本少爷说的做就好”的霸总眼神,殊不知,这一幕被坐在梳妆台前拆凤冠的楚兆年看过来得一清二楚。 皮衣有点厚,楚兆年有点热。 第二套服装由黑丝衬衫和西组合,可谓是平平无奇,大家未免有些失望,然而等丝制汉服大袖衫送上来,所有人的眼睛又亮了。 外衫是黑的薄丝,很透,上头用金线制出许多云纹锦纹,矜贵华丽,乔嘉益迫不及待地穿上身,气质顿时就变了。 “没想到,你也有人模狗样的时候。”向延序边穿上外衫,边对乔嘉益说。 乔嘉益不生气,而是招手唤摄影师过来,镜头只容下两个人的时候,他指着自己: “人模,”又指着向延序: “狗样。” “给个机会你再说一次。”向延序像捏狗崽子一样捏起他的后脖子,微笑说。 乔嘉益“咻”地一个蹲起,皮“啪嗒”离向延序的掌控, “男子汉宁死不屈。” “嘶,听着就疼。”文丞在旁边看热闹,余光忽然瞥见什么白金灿灿的东西一闪而过,眼睛瞬间眯起来, “诶?这是给谁穿的?老六吗?” 楚兆年闻声回头,那白金相间的袍子就到了眼前。 这外袍显然比向延序他们的要重工许多,锦缎暗纹面料,除却手绣金丝龙凤花纹还钉了不少亮片珠子,耀眼醒目,非贵人无以相衬。 “我的妈,这也太好看了吧,我后悔了!”乔嘉益眼巴巴地羡慕说。 向延序猛敲一下他脑袋: “后悔无效。” 那头,造型师给楚兆年披上外袍,上身才发现这袍子下摆是分片式设计,不会影响跳舞,而且还会随着动作翻飞,看来花了不少心思。 楚兆年的红尾贴在衣服后领,一只眼睛带上红美瞳,妖异又不失上位者的威仪,如同月夜里孤傲的头,把致立体的五官削出凌厉锋芒。 眸子漫不经心的一睨,叫向延序心跳骤停,臣服和征服的望同时滋长,说不上哪个更浓烈些。 导演说的第二个场景就是大家一开始看见的祭台,足足有半个篮球场大。 他一声招呼,顶上的灯全亮了,洒下暗暗的红光,笼住整个祭台。 夏知瞳孔也染上暗红,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抓了抓金西旻的尾指, “你看,氛围这就来了。” 他吃了豆腐就想跑,指腹滑过指尖,被金西旻一把握住, “嗯,喜这种?” 夏知想了想,点点头。 金西旻就浅浅笑了,不再说什么。 这时,化妆间的门开了,楚兆年被众星捧月地出来,这次头上没带凤冠,而是在额前系了一条金的发带。 “向延序楚兆年站c位,把第四part再录一遍,其他人不要free style,按着你们的编舞来。” “第四部分?揪衣领那个?”楚兆年闻声拧起眉,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几下,上头还残留着方才撕破渔网的割裂触。 “对。”导演答出他最不想听的答案, “后期会把两个镜头拼接起来,做一个转场处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