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不甘示弱的看着他,丫的你敢找小三,老子分分钟跟你离婚!名义上的也不行! “夫人呀!”张良本为她这句话生着闷气,可见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可,叹息着把她揽进怀里,温言细语:“明天一亮,我就把她们送回去。” 怀瑾这才面缓和,紧攥的手心也被他开,她有些委屈的勾着张良的脖子,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 两人过到现在,张良早就已经占据了她的全部人生,可她现在已不再年轻,她是多么害怕失去他。 “越来越娇了。”张良捏了捏她的鼻子。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半夜里她忽然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老了?” 这两个女姬竟又把她勾得心慌恐惧了,张良只好在她耳畔来回亲吻,低声说:“夫人保养甚好,如二八少女。” 其实她心里知道,她已经不再年轻了,马上就要四十岁了。即便保养得再好,也不似少女时的细皮,想到此,怀瑾就不由叹气。 第二天一早,张良就带着那两个女子出去了,怀瑾在家里对镜自照。镜中是一个美不足,清秀有余的少妇,幸运的是她的皮还没下垂,皱纹也还没生出来。 这时她便分外甘罗开给她的那副方子,滋补了这些许年,她似乎真的不容易老去。 亦或许……不是那副方子,是张良数十年的呵护,让她留着最后一丝年华。 怀瑾看着镜中的自己,嗟叹一声。 那两个女姬只留了一夜,就被张良亲自送了回去。 于是南郑上层圈子里的男女们则传:成信侯夫人善妒。张良送还女姬时,并没有说是因为夫人的原因,而是找了别的托辞,但大家统一都默认,这肯定是成信侯夫人的缘故。 “成信侯畏如虎呢!听说那只一进门,就被夫人给堵在门口了。”私下里有人这么说,仿佛亲眼见到了一般。 旁人的议论,基本上传不到怀瑾这里,因为与她好的妇人们也没几个。 刚到南郑时,萧何夫人和曹参夫人常来,后来见怀瑾总是淡淡的,这两个人也不来了。她已经没有结新朋友的心了,别人不来她还相当高兴。 而张良,听到这些传闻也只是淡淡一笑,他的力不在这些小事情上,也不屑为之浪费心情和时间。 而男人们听到这些传闻,也不敢和张良打趣,概因为张良本人在他们面前一站,那种人的贵族之气让这些布衣出身的人不敢随意说笑。 而敢开张良玩笑的,只有刘邦一人。 有一次在军营里他们议完事,刘邦故意玩笑说:“近得一美姬,容倾城。听闻子房后院还空着,不如你带回去好服侍你。” 张良知道刘邦为何会突然开这个玩笑,顿时摇头,淡声道:“子房无意沉女,多谢大王美意。” 刘邦心道,果然如传闻一样,他哈哈大笑:“子房可是害怕夫人生气呀?” “大王明知故问。”张良瞥了他一眼,站在沙盘旁边继续研究地形,他专注的看着沙盘上旗的地方细细思量。 “嗳,大丈夫怎能让小女子牵着走,子房你就该摆出夫君的款来!”刘邦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又看到旁边萧何跟樊哙等人在笑,顿时更来劲了:“好好训她一顿,她就不敢吱声了。” “把粮仓建此处……什么?”张良一边想事一边听他说话,便随口问:“大王说怎么训?” “这……”刘邦倒一时说不上来,寻常女子哪需要夫君去训啊?他身边也无张良夫人这类的女子,实在也无从参考。 樊哙就笑:“娘们还不好训吗?冷落她,不理她,她就知道厉害了。” “她和旁的女子不一样。”张良只是一听,便摇头笑了。 周饶有兴趣:“奇了,女人不都一个样吗?你夫人也就生得美貌一些,和别人又有什么不同?” 萧何闻言,便道:“成信侯夫人确实与旁的女子不一样,大王还记得她在咸城劝降内使腾说的那些话,不是寻常女子有的见识。” “张夫人与我幼弟子游乃是同窗,曾一同拜在齐地一位大儒门下,见识自然非寻常人能比。”刘邦不甚规矩的坐在虎皮褥子上,笑:“可见识长短与妇言妇德有什么关系?” 他指着阮离,问:“阮将军同我们上阵杀敌,勇猛不逊于任何男儿,她总不是个见识短的女子吧!你们不如问问她,嫁为人妇最重要的是什么?” 阮离正在喝水,闻言便放下杯子,思索里一阵认真回答:“若离嫁为人妇,一切皆从夫君,打理家室,替夫君开枝散叶,温良驯从,方是好子的典范。” 刘邦得意的看了一眼帐中兄弟手下,其他人也都点点头,萧何微笑:“将来谁能得阮将军为,实是三生有幸。” “离福薄,今生恐怕会一直孤独下去了。”阮离脸上略微有些失落,只不过她这句话声音低微并没让所有人听到。 刘邦使坏的冲张良笑道:“子房,你可要好好振一振夫纲啊!” 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许久,张良却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侍从也给他递上一杯水,他喝了两口,突然随意开口,温声道:“她只要高兴,尊严也好骨气也好,都让她踩着玩。”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