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弟弟,莺儿抵触之没那么严重,但仍是不开口讲话。许是自己在这里的缘故,怀瑾松开不疑的手,走了出去。 再偷偷看时,就看到莺儿去拉不疑的手。 怀瑾看不到莺儿的的表情,却看到不疑上前去给莺儿擦脸,还小声说:“阿姐,你别哭。” 接着就听到了莺儿的小声啜泣,怀瑾叹了口气,悄然离去。 夜里绣娘把新做好的衣裳送了过来,时间太短,只做了三件深衣。 张良指定那匹布料也做好了,闪烁的烛火中,这红似火似云霞,让屋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到眩目。 “好致的花样。”阿婉摸着袖子上的白玉兰花赞叹不已。 思之在旁边抿嘴笑:“正配夫人呢!” 袖样的玉兰并不是成片的,而是以细线勾勒轮廓,十分雅致。 观赏一会儿后,衣服收了起来,怀瑾和张良洗漱后就准备歇下了。明她要接待女眷,那么多人,是偷不了懒的。 怀瑾正在酣睡时,张良就已经起来了,她糊中起来了一下,看到外面连天都没有亮。 进来伺候的是韩谈,他已被净身,因此也不避讳怀瑾。张良并不喜衣来伸手的生活,因此韩谈只是在旁边递一下带,或帮忙拿一下东西。 张良今不过穿着一件深青的旧衣,不过戴的发冠比平的尊贵一些,他收拾完一回头,看到怀瑾眯着眼睛在看他。 “我要去安排宴席,你再睡会,天亮了阿婉会来叫你。”张良轻抚她的脸颊,然后带着韩谈出去,轻轻的关门,没发出一丝声音。 怀瑾翻了个身,再次倒头入睡。 天微亮时,怀瑾被阿婉叫起来,室内一片大亮。 阿婉带着两个侍女伺候她洗漱,她把那件大红的曲裾裙换上,阿婉给她梳了一个垂髻。 头上戴了小巧的银冠,左额前有苏坠下,半遮半掩的模样十分风情。 穿成这样,不上妆都不好意思了。给面上扫了些□□,又用胭脂在眼角、两颊点一点,最后她画了个的大红。 “女君,如今风靡樱嘴,以小口为美。”替她举铜镜的侍女笑着建议道。 怀瑾照着镜子,自觉十分意,她道:“风靡就要模仿吗?岂不人人都顶着同样的妆容?世上有千百种美,何必拘泥?” 现在行的妆容,脸刷的惨白,眉细细一条,只在心点胭脂,怀瑾实在欣赏不了这种美。 她拿着小篦子把碎发收起来,一边和阿婉说:“其实人们未必觉得这种妆容美,不过人人皆如此认为,他们才觉得美。甚至有些时候不随大,便被认为落了俗套,实际上追赶行的人,才是真正落了俗。” “女君说的是。”或许阿婉并不能明白,但她仍是点点头。 “不疑可起来了没有?”怀瑾收拾停当,从镜前站起来。 阿婉就笑了,把鞋放在她脚下,道:“少君早就跟君侯去待客了,哪还等夫人问呢!” “这么早就有客人来?”怀瑾随口问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6章 盛装打扮坐高堂 穿好鞋,她往堂屋走。 到了外面,她看到花园里,张良和韩信正在闲聊,不疑乖巧的站在一旁。她意外的扬了扬眉,走过去:“韩兄,你怎么来这么早?” 韩信虽没有笑容,神情却十分放松,他静静道:“去人家里做客,宜早不宜迟。” “夫人今,甚美。” 张良伸手过来,怀瑾自然的搭上,笑问:“你们适才聊什么呢?” “聊兵法。”韩信言简意赅。 张良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一直都好奇得很,你和韩将军是如何相识的,所以刚刚多问了两句。谁知聊到后面渐渐论起兵法,韩将军行军妙策神乎其神,良十分拜服。” 她与韩信的相识,就不能不提到另一个人,怀瑾的心跳错了一拍,看向韩信,不知他刚刚说了什么。 心虚只是一瞬间,韩信就说:“成信侯于兵法也了如指掌,胜过那些纸上谈兵的庸才,可惜你不为将。” “我不过是多读了两本兵书,所以能说得头头是道。”张良谦虚了一下,接着又道:“况且我不擅长行军作战,天赋决定了高度。” 韩信垂下眼眸,寡淡道:“成信侯过谦了。” 没说几句,门外来了客,他们齐齐看过去:是樊哙和阮离。 张良不疾不徐的上去,将樊哙往里引。看到阮离时,怀瑾犹豫了一下,究竟是把这位女将军看作女眷呢还是看作男宾呢?正踌躇着,她见到阮离和樊哙已经坐下,心道就让张良招待他们吧。 “我没说桑楚。”韩信突然开口,拉回出神的怀瑾。 好些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怀瑾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许久后她才说:“子房不会在意的,不用刻意隐瞒。” 韩信郁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没有男人会不介意这件事情的,成信侯对你虽好,你也不要太过松懈。有句话,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他反常的说了一长串,怀瑾顿时好笑不已,她笑道:“难得听到你啰嗦……” 刚开口,那边樊哙开始叫韩信,他们连忙走过去。樊哙今天没穿戎装,过于贴身的瞿衣把他的小肚子暴无疑,他对韩信说:“我夫人在老家不得过来,你怎么也是独自一人来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