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张良又想起来一事,说:“阿景过两天会来一趟,我知会你一声。” “他来做什么?”怀瑾问。 张良回答说:“他过来运送一批金子,我不在淮,那边只能给他和张豆豆来运作了。” 这段时,怀瑾也知道了张良和魏咎做的是什么生意了。魏咎的封地盛产丹砂矿石,丹砂是一种用来炼丹的原料,但由于魏国并不盛行炼丹那一套,所以丹砂在这里并不值钱,魏咎也本没管那些矿石。 而据穆生所说,张良在淮似乎也在与一些人做生意,他知道魏咎这里有丹砂之后,就低价买了魏咎这里的一些丹砂,然后高价卖到别处。 后来魏咎干脆就和张良一起合伙了,他负责开采,张良负责贩卖。 换言之,张良干的就是二道商人的活。明明是很市侩的一件事,可张良本人身上却毫无世俗气息,怀瑾想着就忍不住看着张良长久的出神。 “你又在想什么?”被她的目光灼得受不了,张良无奈的放下笔。 “想你。”怀瑾不假思索的甜言语,其实她只是在想,张良这种十项全能型人才,若是生在现代,想必也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能干卧底能打仗,能做生意能杀人;文能指点江山察人心,武能领军作战排兵布阵;这样的人,竟然是她老公,想想就能乐醒,关键是长得还贼俊! 张良好笑的嗔了她一眼,然后继续提笔。 几天后,张景果然来了。 晚上张良回家时,身边跟着身量纤细的张景,他已经是成年男子,个头块赶上他哥哥了。 怀瑾记得他十多岁的时候,是长得有八分像张良的,现在长开了反而变了样,这两兄弟眉眼虽是有些相似,气质就大相径庭了。 “吃饭了吗?”怀瑾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 张景怔了一下,然后直愣愣的说:“在宁陵君府上吃过了。” 怀瑾耸耸肩,转身:“那我去跟黎婶说一声,让她别忙活了。” 韩念忙抢先她一步去了厨房,怀瑾省了心,然后起来烧水煮茶。 张良带着张景在里屋坐下,和张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家里还好吗?韩王孙在做什么呢?” 张景说:“韩王孙成在外宴饮,他总是不快活。” 张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景又说起:“这趟过来,沉音也嚷着要一起来……” 不等张景说话,怀瑾啪的一下重重的放了茶壶,张景吓得都结巴了:“我我我我怕她给兄嫂麻烦,就没让她一起!” 张良哑然失笑,她故作生气的眸子里是调皮,却唬得张景老老实实。果然生活里有她才时时有些乐趣,张良暗暗开怀。 怀瑾也抿着偷笑起来,张景见兄嫂都隐隐有着笑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当年跟怀瑾同住两年,那两年被她呼来喝去都成习惯了,以至于现在都没改掉。 想起当时和她在一起的子,张景有些怔忪,当年她在秦国时总是晴不定,常常郁着一张脸。而今却是眉舒目展,脸上尽是欣,身上穿的裙子头上戴的首饰,处处彰显着她在认真的生活。 张景高兴之余,又有些惆怅。 惆怅些什么,他也不愿意去细想。 “阿景已经是要娶的年纪了。”怀瑾给他倒了半杯茶,笑道:“可有中意的姑娘了?若是有也别害羞,我和你哥去给你提亲,也好叫我过过大嫂的瘾哈哈哈哈哈!” 张景嘟囔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红着脸坚决的别过头:“我不和你说话了!” 夜间,和张良汗津津的抱在一起,怀瑾有了些倦意,闭着眼睛问:“明还出门吗?” “明中午要去栜将军家里吃饭。”张良也有些困了,说话有些鼻音。 怀瑾嗯了一声,又问:“阿景跟你一起去吗?” “带他一起去吧,他一个男孩子,应该多出去见见人。”张良清润的声音染上了些含糊,显然是困极了,然而还是问了一句:“明天要和我一起去吗?宁陵君也在,他总问我,为何你从不跟着我一块儿出去。” 怀瑾扭了扭身子,没有回答。 在秦国的十年,她大部分时候过得谨慎小心,和人打道的时候不能不客客气气,现在子由得她自己做主了,她现在做全职太太做得很兴起,才懒得去应付别人! 说起来,她从离开起就没有再想起秦国那十年的子了。 张良已经睡着,怀瑾枕着他的膛,也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来,家里又是她一个人,黎婶给她炖了老鸭汤,她睡眼惺忪的坐在廊下喝汤,脑子似生锈了似的。 黎婶在旁边擦地,见她有些清明过来,就如平时一样跟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夫人做了这么多好颜的衣裙,也不跟着大人一块儿出去,好叫人人瞧瞧这些衣裙。” 怀瑾坐在地垫上抱着膝盖发呆,脸上犹有睡痕:“我又不认识那些人。” “要说夫人真是好福气呢!”黎婶絮絮叨叨的说:“大人待你啊,是极好!” 黎婶这些时看下来,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哪家的夫人都没有这位命好!家里的钱财由着花,每睡到晌午才起身,夫婿又温柔体贴从不在外面来。 怀瑾醒了闷,起身去洗漱,把自己拾兜完,太已经挂在正空,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到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