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几之后,怀瑾才发现扶苏身上的一些病,或者是说身边人灌输给他的病。他经常对女发脾气,皱眉骂人还好,因为汤太烫用勺子砸人,这事可就看不下去了。 “公子,烫了吹吹就好,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砸她?”怀瑾脸一沉,扶苏理直气壮的说:“母亲说了,人们伺候得不好,就是要受罚的!” 这个母亲,自然就是郑夫人了。怀瑾耐着子,问他:“你最喜的人是谁?” 扶苏小小的脑袋一扬,道:“扶苏最喜父王。” 怀瑾道:“那要是你父王被人欺负了,你会不会心疼呢?” 扶苏抓着脑袋,生气道:“谁欺负父王,扶苏就打他!” “对呀,你看,别人欺负了你最喜的人,你会生气会伤心。那女也是有父母的,她们的父母要是知道她们被欺负了,也会着急也会心痛,对不对?”怀瑾耐着子,边哄边教。 果然扶苏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说的也对……但是,但是母亲不是这么说的!”他有些结巴的想解释。 “公子觉得打人的时候,开心吗?看到别人受伤血哭泣,会开心吗?”怀瑾说。 扶苏糯糯的说:“我我我……就是我每次打人的时候,好像都不是开心的。” “你伤害了别人,别人不开心,你也不开心。所以,不伤害别人,才是最开心的。”怀瑾一语置地。扶苏似懂非懂:“哦……” “吃饭吧。”怀瑾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头,小豆丁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可的,最主要这个小豆丁长得可,谁叫她是个颜控呢。 晚饭时,送扶苏回郑夫人那里,嬴政正好在陪着吃晚饭。见到她,嬴政就笑:“中常侍大人最近怎么样,还好吗?扶苏过来,来父王这里来!” 扶苏就迈着小短腿扑到嬴政怀里,怀瑾站在桌子下方,道:“公子很聪明。” “最近学了什么呀?”嬴政点着扶苏的鼻子,扶苏一本正经的说:“儿臣近学了《诗经》,父王,你听扶苏背给你听。” 扶苏从嬴政怀里挣出来,笔直笔直的站在那里,摇头晃脑的开始背《关雎》。小小的人儿,摇头晃脑,十分可。嬴政忍着笑听着,忽瞥到在下首站着的怀瑾也是眼中带笑,他心念一动,果然还是甘罗出的主意好,她去教扶苏后,好似开心了很多。 扶苏背完一篇《关雎》,嬴政也奇了,他看着怀瑾,问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让他这么小个人就能背书了,莫非神童也能传染吗?” 郑夫人捧场道:“还是赵大人有办法,臣妾好多回叫苏儿认字,苏儿都是不学的。” 怀瑾只是谦虚道:“主要还是公子聪颖,聪明人学的快,若是顽石,臣哪怕是拼尽浑身解数,都没法把顽石变成美玉。” “中常侍大人过谦了。”嬴政散漫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暖意,郑夫人看着他,道:“要不要留赵大人一起用膳?” 怀瑾内心是一万个拒绝,嬴政摆摆手:“罢了,让她回去吧,中常侍大人累了一天,该让她休息了。” 怀瑾如蒙大赦,准备告退了。 扶苏高兴的招招手:“老师再见。” 嬴政好奇的问:“这是什么礼仪?” 扶苏撅起嘴:“这是我和老师才有的礼仪!” 怀瑾已经退出殿了,外面头西落,正是里侍卫班的时候,正好遇到蒙恬也出回家,两人遇上,便一起回去了。蒙恬腼腆,分路的时候才说了句:明天见。 怀瑾在夕中,背着手,踱着步子往家走。 算一算子,韩国的使臣应该这几就到了,一午时,怀瑾正在给扶苏讲儒学。承明殿外忽有嬴政近侍来传,怀瑾也不追问是什么事了,叫人把扶苏送回去,她就往章台那边走去。 还刚只走上台阶,就听见嬴政的大笑声,听方向是从西殿传来。西殿一般只会开小型宴会,不知今天宴请了谁,不过能让嬴政这么开心,怀瑾一下有些想不到是谁。 “陛下,中常侍到了!”内侍在里面通传说,只听嬴政朗的说:“赶紧叫她进来!” 听到这个话,怀瑾便推门走了进去,双手负在身前,她半低着头如往那般走进去。余光中瞟见大概有五张桌子,左边三张,右边两张。 两边的视线全落在她身上了,怀瑾这么觉的。 “中常侍大人好大的架子,新客从远方来,酒还没喝,倒多等了一刻。”嬴政应当是喝了酒,半倚在桌上,支着额,似笑非笑。 怀瑾无奈又好笑:“陛下,臣一接到通传,得先把小公子送回去。再说了,陛下又没有提前告诉我,今有客人来,臣真真是冤死了!” 嬴政心情很好,只听他对左边说:“你们看她,身子一好嘴就开始厉害了,不似病着那会儿,恹恹的一副病猫样儿!” 左边席上听见悉的一声笑,尉缭笑道:“阿姮近有神多了,想必是新差事干的不错。” 怀瑾偏头往左边看去,只见那边两张桌子,蒙恬一人坐一桌,甘罗和尉缭并一张桌。甘罗面无表情,眼睛里含了丝戏谑,怀瑾飞快的冲他办了个鬼脸。 嬴政道:“赶紧坐吧。” 蒙恬身边有空座,她径直走到蒙恬身边,桌上已经摆好了她的碗筷。这时,怀瑾才看向对面那两人,看清楚了,她大脑里有片刻的空白。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