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盼着通古师弟早达成心愿,师兄我等着。”韩非笑的回答,李斯喝完酒,起身告辞离去。桌上只余我和张良韩非三人,李斯一走,韩非脸就郁郁下来,自斟自饮。 “公子,回去歇吧。”张良平静的劝道。韩非不羁的大笑起来:“子房,你几时见我喝醉过?” 我们三人静坐一会儿,韩非身上的郁闷之气蔓延得愈发浓烈,他脸上仍是带着笑,他盯着我:“姮儿,我记得你曾经送我的那首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可惜我并非诗里的君,无人识我……” 我听闻韩非并不受新上任的韩王赏识,一贬再贬,在韩国很是不得志。我听他酒中呓语,不知该做何回答。 韩非说自己很少醉酒,这一夜却是喝的酩酊大醉,是被我和张良架回去的。 把韩非放在浮先生身旁躺好,张良就动手给他把外衣扒了,进被窝。我在地上开地铺拉被子,我铺好张良正好也忙完了,掉外套钻进被子,今天再将就最后一夜,明天就回去喽! 想到明天就要分别了,大家都各自回去过年,我心里思绪万千,等回过神来,张良似乎已经睡着了,呼逐渐绵长起来。 烛火已经灭掉,借着月光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脑子里的小恶又跑了出来,这么俊美的小少年,是不是可以来个少男养成计划呢,伸出一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 脸上凉凉的诶,我心想。 他估计现在正在做梦吧,我看着他紧闭着的双眼,从被窝里伸出一个手指头勾勒他的眼睛和鼻子,视线移到他的,我心里分析说他的真好看,厚薄适中,嘴角上翘,没有打过玻酸的微笑,我点评。 看着他的,我鬼使神差的将手指挪在他瓣上轻抚了一下。 瞬间我就清醒过来了,妈呀,真是太饥不择食了,人才多大一孩子啊,我心里把自己鄙夷了一顿:赵怀瑾,你怎么可以这么! 看了看张良,他仍然没有醒,我松了一口气,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我打了个哈欠,心说睡觉吧,刚闭上眼睛,张良的右手就搭了上来放在我肩上。 我呼在这一刻都停止了,他没睡着! 我的心跳顿时跟打鼓似的,怎么办怎么办,我紧张的想了半天,决定装说梦话。于是假装含糊不清的说:“好香的腿……” 良久,张良把给我掖掖被子,我听见他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原来在做梦。” 可算含糊过去了,我放了个心,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入眠了。 早上时我已经忘掉这一段曲了,十多个人浩浩的下山,各自找各自的马车。李斯什么话都没说,一上车就走了,张苍的马车随在其后。韩非和张良同回韩国,浮先生回齐国,我和夏福还有李徐回赵国。 道过别过后,便各自启程了,这次回去是人最少的一次,连时茂都留在齐国那边的宅子里了。不过人虽少,却没有什么不放心的,有李徐这尊大神守在旁边,走的又是官道,还是十分安全的。 回到赵国,我重复着跟往年一样的模式,先给父王和王后问安,然后回到母亲身边。 今年回来,父王让我跟赵嘉一起看奏折,对我很是器重亲昵。 我在齐国万金做赌的事情在赵国已经传开,赵国的六公子赵怀瑾,俨然已经是老百姓饭后茶余的八卦了。我突然想,他们要是知道我是女子,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我甚至还想,我要真的是个男人就好了。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想,这个假设简直太不现实了。 不过来到战国时期,我已经实现了让自己过的很好的这个目标了,我钱财自由了,婚姻也自由了,靠着自己的努力,过上了幸福人生。 我美滋滋的躺在母亲怀里,想着这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年前过了九岁的生,父王带着赵嘉和弟弟妹妹一起庆贺我的生辰,并说明年十岁整生辰的时候给我大办一场,把里所有的夫人和各位王叔全都叫上给我贺生辰。父王和王后夸我时,我就在一旁逗着今年刚出生的五妹妹,小婴儿软糯可,我看着她不有些出神。 明年十岁生一过,我和父王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我将从稷下学回来,父王会昭告天下,我是女儿身。 所以新的一年,是我在齐国的最后一年。 在赵国王里,倡姬的一儿一女也渐渐长大了,他们依然是这里尴尬的存在,没有身份的公主和王子。生那天,倡姬的儿子赵迁还偷偷来看过我,被夏福以为心怀不轨抓个正着。夏福质问他为什么要在殿外面鬼鬼祟祟,赵迁拿出一把你木剑给我:“送给妹……公主的生辰贺礼。” 他比我大两岁,因是龙凤胎,相貌跟赵瑜很像,但是气质迥异,他看着憨憨的。 夏福替我接过,我扬一扬脸:“多谢你了。” 赵迁低着头瞄了我一眼,然后闷闷的离去。夏福问我木剑怎么处理,我道:“去收在库房里吧。”总归是心意,不忍糟蹋。 对于他们母子,我依然和从前一样,不讨厌也不喜,随意就好。 新年一过回稷下学报道,顺便见到了新的武术老师,新的武术老师是齐王的上一任护卫长,叫原厉,今年四十多岁。他一点也不严肃,每次上课都是乐呵呵的,不过我们有时私下聚,依然会想念庆先生。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