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不知道田升其实是这里的二掌柜,我心道过几天可以两张黑卡出来。我原本的想法是因为这时的钱比较重,若是一顿饭好几千钱,那客人岂不是还得拉一车钱过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留客好挣更多钱,所以才了类似现代的vip卡,这样下次客人来吃饭就不需要带钱了。 但是今天坐在店里看了一会儿,能来这儿吃饭的人,似乎都是带金子的人。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只有穷人才会用到钱币,有钱人都是用金币银币的。 一吃完饭田升和项伯就直奔千金馆了,我们剩下的人都慢腾腾的跟过去,我和张良走在最后面,我们走到解忧楼后时,张良看到院子里的桂树和兰花,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不知道老板究竟是什么人,”张良又看了一眼紧紧闭着门的香馆,回头对我说:“今来客都是附近居住的人,只怕明之后声名传开,慕名而来的就不仅只是普通人了。” 正是这个意思,权贵们也会慕名而来,到时候就是香馆开门的子。 走到千金馆,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一片腾叫声,吵的人耳膜都要炸了。在里面溜达一圈,在棋牌区找到了白生和穆生,张良跟我说了一声也加入进去。周围的人都比我高,要是李徐在还能驮着我,早知道让他跟进来了。艰难的找着项伯,终于在赌番区找到他,他和田升、申培在一块。 赌番区是猜单双,这个可以是多人一起玩,要么押单要么押双,我定的规矩赢的那边需要十分之一的钱给庄家。玩法最简单,但是这一块的人却最多,他们三人此时没空搭理我,我只好自己在人堆里转转。 幸好这时没有烟,不然赌坊里要是烟雾缭绕,估计这会味道不好闻。我在千金馆走了一圈下来,决定下次让人在角落里点些熏香。 走了一圈又走到棋牌区了,估计上一把白生输了,轮到张良和穆生对弈了,下棋的地方人是最少的,只开了两个棋盘,稀稀疏疏就两三个人在围观。弈棋是两个人的赌博,时间又长,人少也在常理之中。 白生观棋观的心,见着我也只是问:“小八你会下棋不?我们俩开一局。” 我摇摇头道自己去外面转转,本来全神贯注盯棋盘的张良忽然回头嘱咐:“不要跑太远,待会儿跟大家一起回去。” “晓得了。”我答应了一声往外面走,趁着没人注意,从香馆的后门溜进去——夏福住在这里面。 夏福的房间一直有人进进出出,我躲在角落听见夏福在摆算筹的声音。等了一会儿见没人来,我冲进去将房门关上了。 “公子!”夏福看见我惊喜的笑起来:“你怎么来了?” “我和师兄们来吃饭,他们此刻在千金馆里,我就过来看看你。”我看见他旁边两口箱子,一箱是堆了的刀币,另外一口小箱子,是零零碎碎重量不一的小块金银。 夏福拿了一个竹片过来,他指着竹片上的数字给我看:“公子,解忧楼今天上午进的钱,除去本金,将钱和银子兑换成金子的话,上午的进账共有三镒金。”夏福很高兴:“下午保守猜测也有三镒金,每有六镒的进账,不算上千金馆和香馆,光按解忧楼的进账,三个月咱们就能把回本了。” 上午盈利三镒金,总共有五十桌,不提我们那桌田升的超纲点菜,平均每张桌子的的消费在六百多钱上下,还不足一两。 还不够,我心道,远远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外面有人在敲门,我看了夏福一眼,夏福会意,清了清嗓子问:“谁啊?” 门外是一个女声,很悉,是唱歌那几个女孩中的谁,具体名字有点想不起来。女孩说:“夏老板,我来送点心的。” 看着夏福我乐了,只听夏福说:“我现在不想吃,你先回去。” 女孩答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失望。门外没声音了,我忍不住打趣:“现在是夏老板了,大家都来巴结你,你好威风。” “公子,你就闹!”夏福眼看着脸都红了,我逗了他一会儿,又想起一事:“你认识打铁的工匠吗?” 夏福忙问怎么了,我问他要了一张丝帛,拿笔画了一个面具。我道:“你去找铁匠做两个这样子的面具,用银子打造,越薄越好。我那些师兄们都记得你,保不齐哪天会来,你不能一直待在里面。况且我也不想每次都带斗笠,太沉了。” “知道了,公子。”夏福答应着。 “我得走了,回头再写个改进方案书给你送过来。”我走前又忍不住逗他:“夏老板,您继续忙吧,拜拜。” “公子!”夏福又臊了,我哈哈一笑,趁着没人赶紧溜了出去。 张良和穆生站在千金馆门口,他们不知在谈些什么,见我过来,两人都看向我。张良递了一块帕子过来:“你跑哪儿去了,一头的汗。” “就在这附近看了看。”我没接帕子,就用袖子擦了擦,张良不以为意的将手帕收回去。 穆生端着手,说:“他们说晚些回去,我和张师兄准备先走了,你要一起吗?” 我当然想在这里多待了,正想回答时,从香馆二楼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琴声,我们三个一齐望过去。香馆二楼的窗子开了一扇,从下面的角度望过去,看不见人。 一连串如水般的琴声响起,我脸变了几变,呃,是穆鱼在弹我给她的谱子《采薇》。虽不见她人,却听到她的琴声和歌声织响起:“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