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她,应该永远都不会遇见了。” “……” 第20章 极限 在红绸准备晚饭期间,安轻在庭院内教梵殷何为巫蛊线,最重要的是此线是如何形成。 “蚕蛊?”梵殷看着安轻手中罐子里的东西,特别是里面的味道,抿了抿嘴,“这是什么味道?” “蚕尸的味道,等它们死后就会变成巫蛊线,无无形。”安轻见梵殷似懂非懂,耐心的解释道:“蚕蛊需要你与其建立血契,而拥有你血契的蚕蛊为母蛊,母蛊接受了你的血,每一个月都会生出十或十二只小蚕蛊,小蚕蛊的生命最多只有三个月,死后成尸就会成为你的巫蛊线,而母蛊因为有你血的喂养,会活十年之久或十五年之久。” 梵殷听见这些,内心反而有些不忍,特别是一想到自己用的巫蛊线,竟然是小蚕蛊的尸体。 “那……那不是很残忍?” “残忍?”安轻还是头一次听见这话,她先将罐子收起来,用目光指着炊烟升起的地方,“我们吃过的鸭鱼就不残忍?” “觉一样,又觉不一样,若是我看着它们出生,因为要成为我的巫蛊线而就要死去……”梵殷没说完,光是看着安轻的表情,就自行打断,惭愧道:“我是不是……让先生失望了?” “你这般赤子之心于我而言是难得,先生很为你高兴。”安轻抬手抚过梵殷的头,耐心的说着是不想让她有所误会,无奈现实中这样的纯净,本无法生存,微笑道:“但不适宜现下。” “我懂,我明白。”梵殷用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着袖口,“阁主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若说小蚕蛊并非有生命,而是你的血通过母蛊演化巫蛊线的过程,而母蛊也会因为你的血活的远比它本身更长久。”安轻勾起角,温言道:“我这般说,在你心里是否就可以承受了?” 梵殷眼睛随之一亮,“真的?” “先生何时骗过你?” 梵殷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巨石,释然一笑,“没有。” “这几你先在这里调养身子,三后就去养蚕蛊,这个期间我会每给你送饭,养成之后我再教你如何使用。”安轻代完,看着远处已经烧好饭的身影,“先吃饭罢。” “嗯。” …… 之后的每一,梵殷都按照先生的要求练功,打坐调养自身气息两三个时辰,安轻再用一个时辰的时间传授养蛊所需小心的地方。 梵殷每一处细节都不敢忽视,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将蚕蛊养死。安轻看着梵殷用心记下的样子,还有了解母蛊时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是真有几分喜。 安轻脑海中突然晃过一个直觉,或许这就是阁主对梵殷的不同之处。 是种与现下鲜明的对比,又夹杂着人转变的悲哀。 毕竟阁主嘴边最长挂着的话,便是——“是人总会改变,迟早而已。” 想到这里,望着树荫下认真打坐的身影,安轻抬起手抵在呼不畅的心口处,眼里出一种遗憾,以她目前的状况,怕是看不到她成为大祭司的那一了罢。 …… 三后,梵殷必须要去距离庭院,有一段距离的井底内,因为建立血契期间,必须要呆在极为冷的地方。 “母蛊已经放在里面。” 梵殷顺着绳子落在枯井内,她没想到这里十分干净,就是有些森的让人害怕,仰头看着安轻,抿道:“先生,我这几……” 安轻也不忍让梵殷接触这些,无奈没有办法,谁让她是阁主指名的冥殿大祭司呢? “阿殷,克服这些困难,要走进阁这才是真正的第一步。别担心,我每都会过来看你,若真的害怕,我会开门让你出来。” 梵殷仰头直视着安轻的眼睛,给自己打气道:“我会克服的,先生每送饭时来就好,不然先生在旁,我会无法克制内心的害怕,有依赖……时间就更煎熬了。” 安轻当真喜这样的梵殷,“那正好,空闲时将阁主给你的竹简,重复阅读。” “我会的。” 梵殷站在井内,听着动静安轻已经离开了,先将井口内墙壁上的油灯点着,顺着隧道一路往里,走了大概十几丈远,才到达一处空旷的地方,远处有个石台,是她平打坐休息的地方。 这四方天地一盏油灯就可以看清,虽然干净却十分简陋。当梵殷把这里的烛火全部点燃时,发现远处的石桌上,放着一个模样特别的罐子,这个肯定就是母蛊的栖息之所。 梵殷站在原地盯着罐子上的花纹,寓意破茧成蝶,飞升成仙。虽然不晓得结果会如何,这第一步总归要迈出。 走过去打开罐子,看着里面纯白的蚕,梵殷目光一亮,她没想到这母蛊这么好看。就是不知道,它是否会喜自己的血?因为安轻说过,蚕的心很小,小到只装得住一件事,却又十分勇敢,若不喜与自己设下血契的人,便会自陨也不委屈自己。 梵殷站在原地看了它好久,才抬手咬破指血滴了下去,那血好像落入了棉花上瞬间被收进去,与此同时雪白的蚕,也随之变成了红。 回过神的梵殷想起安轻的指示,想将盖子盖好,后退两步慢慢观察。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盖子周围冒出了白的烟,见状的梵殷随之一笑,“谢谢你喜我的血。”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