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是她救命恩人,她有照顾你的义务。”冬葵故意这么说,不想让他多想。看到斯特眼中的那丝柔情,她有一种不好的预…… “她……”斯特还想说什么,却被冬葵打断,猛地将两人握的手拆开,将药片往他手上一。 “你快点吃药,我去扶她睡觉。”冬葵急切地说着,拉着桑青夏拼命地往门口拖——有一种萌芽,就是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 “唔……”桑青夏被拖了几步,才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是冬葵,马上又放心地闭上眼,嘟哝了一声,“冬葵,你拖轻一点……” “知道轻一点就自己出来走!”冬葵踹了她一脚,大力地将她拉出门,知道后面的斯特还在听着,故意补充了一句,“快点去睡觉,睡醒了自己去找你的凤南析!” 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这个小房间,斯特的脸不沉了下来,只是身体的虚弱不允许他做任何事…… 他一直紧紧握着拳头,将手上的药片捏成了碎片也浑然不觉,直到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大力重新裂开,他才痛得闷哼一声,将手上的“药粉”一口下。 他要吃药! 他要马上好起来! 他要他想要的!他要保护他想保护的! 桑青夏一觉睡到黄昏时分,才倏地醒来,手忙脚地从上爬起来。 “醒了?”冬葵丢了一块面包过去,随口解释了一声,“隔壁房间那个还在睡呢,吃了药,有嗜睡作用,看起来好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好!”桑青夏一愣,随即跳下来套鞋子。 冬葵皱了皱眉,在桑青夏将要跑出房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青夏,你不凤南析啊?” “干嘛问这个?”桑青夏茫然了,脸上有一丝红晕一闪而逝。 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中就会产生一股暖意。 “凤南析,就离隔壁那个远点,听我一句劝。”冬葵直话直说,她不想看着好朋友以后陷入那种情的纠纷中。 毕竟他们都是皇室的人,而桑青夏只是一个简单的桑青夏,和他们斗,只会连骨头都不剩! “我明白。”点点头,桑青夏咬了咬,终于下了决心,“那我不去看他了,冬葵你替我好好照顾他!我去找凤南析,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想化解!” 一个是她的人,一个是她的救命恩人,或者再多一点点的称谓。 反正,她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死。 “恩。”冬葵点点头,送走了桑青夏,才回到凤斯特的房间中,看着那个安静地睡着的男人,轻叹一声,“千万不要上青夏啊……” 黄昏。 y国也有上下班晚高峰,桑青夏据冬葵给她的路线,搭了很久的公,才走到一处离城堡最近的公路。 剩下的路是没有直达车的,就连打车也不能进入,所以她只能靠自己走进去了! 桑青夏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轻叹一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同时在心中祈祷着——最好今天的侍卫还是昨天的侍卫!这样就应该认识她了! 也希望凤南析已经到了y国了,这样……她就能见到他了。 仅仅是两天的时间,她就好想他…… “桑小姐!”刚走了几十米,旁边的电话亭中却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挡在桑青夏面前,让她吓了一跳。 “你……认识我?”看着那个金发碧眼,身形高挑的外国男人,桑青夏警惕地问了一声。 “桑小姐,请您这边来。”男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桑青夏反方向走回马路。 “我要进去找人的!”桑青夏心急地开口解释,回身看了马路一眼,却惊讶的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她顿了顿才开口,“是谁让你们来接我的?是凤南析吗?” 说到凤南析,她的眼中不出了一丝欣喜的光芒。 “桑小姐,去上车吧!”那个男人没有正面回答桑青夏的问题,依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你不是凤南析的人!”他不卑不亢的态度反倒让桑青夏心中起疑,倏地后退一步,低喝出声。 她想起来了,凤南析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叫她“大嫂”的! “桑小姐,你不算太笨!”那个男人的嘴角微微朝上勾了勾,眼中一股冷冽的光芒一闪而逝,倏地上前一把抓住桑青夏的手腕,“可是,桑小姐,你还是要跟我们走一趟!” “我不要!”既然对方都已经表明身份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还可能和他们走一趟? 她挣扎着想要回手腕,但是男人的力气却比她大好多,于是桑青夏只能一脚猛烈地朝着他的小腿骨踹过去,听到他吃痛地一声闷哼,手上不觉放松了对她的钳制。 桑青夏当然利用这个空隙,没命地往外跑,尽量跑到离城堡最近的地方——这个地方是黄权所在,这帮人就算是“绑架”,也应该不敢在这里绑的吧? 可是桑青夏错了,她亲眼看到,门口的那几个侍卫,看到远远跑来的她,或者说是看见后面跟着跑的那个男人,竟然偏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见鬼……”桑青夏低咒一声,回身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越来越近,只能扯着嗓子喊出来,“救命啊!” 但是那两个守卫却浑然未闻,将头偏得更开。 桑青夏完全怒了,不能靠他们,她跑又跑不过,看来只能硬拼了! 她倏地弯,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着那个男人的脑袋砸过去,没想到那个男人却轻松地躲开她的攻击,长臂一收,将她整个人都困住。 关键时刻,桑青夏拼命了——泼妇就泼妇吧! 她扒开男人的袖子,狠力地一口咬下去,男人痛得“嘶”了一声,这次却死死地没有放开手,桑青夏几乎能尝到牙齿间淡淡的血腥味了,但是他就是不松手…… 你不放手,我就废了你! 抱着这样一个心态,桑青夏想要更狠力地咬下去,间却陡然被抵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低哑,忍耐着巨大的痛楚,一字一句地开口:“松口!”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