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的脾气也不怎么样,原本也是耐着子和他商量,但是他这种充耳不闻的态度,终于还是惹火了她。眼看着祁漠起身离开,乔桑榆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两个袖子:“祁漠,现在关着他的人,是他的父亲!” “所以?” “这种被至亲的人背叛的觉……太痛苦了!”她难以解释这种厚重的情发,说话有些着急,“祁漠,你就不能想象一下吗?” 祁漠的脸冷了几分。 他没办法想象。 他没经历过那样的众叛亲离,也不屑想象蒋旭扬现在该有的心情。他只知道,只要乔桑榆想救蒋旭扬的执念深一分,他想除掉蒋旭扬的想法便也清晰一分。她到底有没有觉到……他的醋意? “我无法想象。”他冷然回她,转过身去冰箱找水喝,“不过,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想要他的命?” 因为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人还太多。 蒋平涛都能当着他的面,洋洋自得地谈论和乔家的联姻……他该是什么心情? 但是乔桑榆没听到那一段。 她也不了解祁漠的意思。 面对他这个近乎质问的问题,她的眉头皱了皱,喃喃而出:“这很重要吗?”她不管是因为何种的利益,但是他罔顾了是非,这才是重点!至于真正的原因,如果是涉黑的利益,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管。 所以本不重要。 祁漠抿了抿:“对,不重要。”…… 他拿了两瓶水折回。 拧开瓶盖,给她递了其中的一瓶。 “祁漠!”在他转身之际,乔桑榆叫住了他。脑袋冷静下来,空气中的暴躁因子也尽数沉淀,她能觉到他不悦的情绪,“你在生我的气?” 因为意见不合? 祁漠没回答。 可是乔桑榆没有就此罢休。她一向有话就要说清楚,不喜“积累”。 “我不喜吵架。”她蹙眉,“我们这算是吵架吗?” 祁漠正背着她喝水。闻言,颀长的身形不由一僵。 他依旧是背对着她的姿态,冷清的背影透着几分执,纵使不说话也不解释,乔桑榆也能觉到来自于他的堵闷。果然还是生气了。所以说……他们现在的状态,是在吵架了? 乔桑榆颓然地咬了咬下。 她并不想吵的!她也想和他好好的,但是……现在又要怎么办? 正垂眸纠结中,她听到祁漠的一声轻叹。 然后,她抬头便看到他弯坐下来,将水瓶放在一边的同时,伸手拥她入怀。他揽住她,额头抵住她的,丝丝呼都萦绕在彼此的鼻翼之间,过了许久才淡淡开口:“是,我们在吵架。” 乔桑榆一怔,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听到他更无力的轻叹:“……居然在为无关紧要的人吵架。” 一想到争论的源头是蒋旭扬,他便觉得不值。 她已经是他的了。 蒋旭扬就不能从他们的生活里销声匿迹么? 醋意再度袭来,腔中的憋闷瞬间更浓郁几分,祁漠忍无可忍,望着她近在咫尺的红,狠了狠心,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重,一分温柔,九分掠夺。 他近乎暴力地撬开她的舌,拖出她的小舌,得很重,像是在惩罚她对蒋旭扬的那几分关切,也像是某种本能,用这种方式宣布所有权。直到乔桑榆被他吻得疼了,吃痛地发出一声低,他才稍稍放松几分…… 愤怒和醋意,终于渐渐平息。 他拥着她纤细的身形,持续着这个深吻,但动作渐渐转为温柔。那些愤懑的情绪,吻着吻着便逐渐消了……如果说有一个瞬间他会发怒失控的话,那她本身就是他的镇静剂。 乔桑榆也懂了。 从这个复杂绵长的吻中,她能觉到祁漠的抑和隐忍,于是她刚刚的那些失落,在此时渐渐转化成歉疚。无法解释现在的心情,只是好像突然明白了“恋人”这个词的含义。 她好像在这一刻,才真正适应了“女朋友”这个角…… 终于,绵长的一吻结束。 祁漠松开她,彼此都是呼不稳。他的额头依旧抵着她的,借以调整自己的气息,他的视野范围内最显眼的,便是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瓣。他看了一会儿,又想低头去亲,这回乔桑榆却伸手挡在了他口,也拦住了他的动作。 “我没有生气。”祁漠服软说好话,软磨硬泡着想要再亲,刚刚的不悦情绪已经一扫而光,“继续?” 乔桑榆没配合。 她的手掌依旧执地推着他的口,一脸坚持:“可我们的确吵架了。” 刚被长吻过,乔桑榆的声音微微有些哑,再配上那不稳的呼,让祁漠的血不开始沸腾。但是她说出口的这句话,却像是一盆冷水,笔直淋下,又把他从沸点浇到了冰点。 所以还是要继续吵的意思? 祁漠蹙了蹙眉,正想说“算了”,把这点小小的不愉快抹掉,却听到她温软的嗓音传来—— “以后我们尽量不争论。”她抿了抿,双手放弃了抵拒,反而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在他的颈间游移着,“如果还会吵架的话……你能不能尽量让着我?”这是女生的特权啊! 乔桑榆说这话的时候,双颊泛着淡淡的红,那是适才长时间缺氧所致;嗓音柔软又喑哑,那是不稳的呼所致… …可这听到祁漠的耳朵里,却是明显的撒娇和嗔怪!他瞬间酥了整颗心。 毕竟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住自己女朋友的“撒娇”? “能。”他快地保证下来,瞬间什么原则和情绪都不管了,就想完全依了她,“我帮你把蒋旭扬出来。” “真的?”他答应得这么快,转变这么大,乔桑榆不由诧异。 祁漠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只是为了让她顺意,可没想节外生枝,于是在一开始就说明,“把他扔到国外去。” 越远越好。 “……好。”乔桑榆失笑,忍不住仰身,在他的上亲了亲。他算是帮她了了一桩心事。 而且,这样的祁漠…… 很可。 可乔桑榆没意识到,祁漠再“可”,也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一点就着”的男人!刚刚她那个蜻蜓点水般的浅啄,对于祁漠来说,无异于是一道“许可令”——可以继续的许可令。 她点燃了一头。 于是那头低下头来,享用他最为心的食物。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