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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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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尾翘
时间: 2024/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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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需要点时间去调整,调整出一个让双方都意的状态。 她在人际往来里面其实笨拙,许多事情都要轮番摸索,这样的事情也是,很多时候都难免卡壳,要人给她时间和力。 终究是薛侯爷先服软,他长长地叹气:“徐颂宁,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我在这样的事情上,当真是很笨的。” 他手松开,垂落下去,头也跟着耷拉下去。 徐颂宁站在他身边,看这人顶着她肩头,颓唐失意地坐在那里。 伶仃瘦削的一个身形,好可怜。 “我说过了,不是侯爷你的错。” 她摇一摇头:“只是我有一点害怕,害怕有朝一,落得我母亲那样的境况,也落得郭氏如今的境况。我是信侯爷的,但还是难免怕世事无常,所以需要一点时间和力想一想,想一想我们之间该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我也晓得,我这个人,实在是没有这么好。” 她说:“我是很懒散的,若是没有人着我,着我向前走,那么许多事情我就会下意识仰仗身边的人,但我不想做那样的人,也不想把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依靠你身上。” 她摇着头,道:“等一等我,再等一等我,等我把这一切想明白,就好了。” 薛愈盯着她,半晌,他抬起手,扣在她脑后,嗓音沙哑拖沓:“可是我也是害怕的。” 然后他微微抬头,恶狠狠地咬了上来。 冷冰冰的撞上来,不知道谁的牙齿磕在了谁的上,彼此都尝到了血腥的气息。 上吃痛,徐颂宁下意识要挣扎,然而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丝毫不容她退却。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僵持着,她紧抿着,眼里闪着点光,盯着他看。 薛愈脸惨淡,眼眸深黑,姿态一点点变得柔软下来,按着她后脑的手指却没卸力。 过了不知道多久,徐颂宁终于撑不住,身子往前仰倒,跌在他身上,下颌靠着他肩头,两个人都是气吁吁的。 他指节微微屈起,擦去上被磕破的血痕:“可是我也是害怕的,怕你想明白了,就不要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两个人情上最后一点小波动吧,阿怀她爹过于渣男,以至于阿怀对情有很大的不确定,所以薛侯爷一着急,她就忍不住开始退缩,总之就是很拧巴的两个人。 谢阅读。 第七十六章 那一夜,徐颂宁原本就是有些睡不下,因为薛愈,就更难眠,于是一宿只是伏在案上浅浅眯了一会儿,天光未亮就起身梳洗了。 醒的时候薛愈已经走了,只留了他的大氅在这里,盖在她肩头。 云采见徐颂宁醒了,急急忙忙凑过来:“姑娘,您吩咐人置办的那处院子,昨有棵树倒了,管家来问询要怎么处理,我跟人说话的时候,被侯爷撞了个正着。” 徐颂宁愣了愣,想到他昨夜那样着急,原来是因为这个事情。 当时置办那一处院子,其实是想自己身后能有一个现成的退路,她跟人吵了架总不能回娘家,外祖家去得,可是难免惹舅母们担忧,左右手底下有些闲钱,于是就吩咐人把这个院子置办起来了。 “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等晚些时候,我去解释一下就行了。” 徐颂宁淡淡吩咐了一句,着太:“侯爷去哪里了?” “侯爷半夜的时候就出去了。” 徐颂宁哦一声,不再多言。 前头还有郭氏的一干身后事要忙碌,徐颂宁和薛愈聚少离多,要找一个机会解释两句那院子的事情,却也总不出空,就在这绵绵不绝的哭声里,两个人挨过了成亲后的第一个元。 徐颂宁其实一贯信奉一些善始善终的说法,觉得这样好不吉利,仿佛一切都是隐喻。 人过后不久,帝王重新开始坐朝。 官职低微的还好说,三品往上的每都要往内走一遭,和帝王议事,徐颂宁和薛愈原本就见得少,如今他每天有半都要入的,见得就更少。 偶尔有一两天,两个人连面都见不着,徐颂宁也说不明白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空落落。 只是如今实在是多事,此事暂时还没在她心里占据多少地方,她挂念着更多的东西。 一来郭氏虽然死了,可背后的人究竟为什么要拿她做文章? 二来,自从徐颂宁和薛愈成亲后,当年沈家的惨状她渐渐就看不到了,看见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间杂着破碎的画面,有时候甚至连这些也没有了。 是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吗? 还是将出现偏差? 徐颂宁想起她曾在触及薛愈的时候,看见他口被利刃贯穿,但后来他只是重伤,命并无大碍。 所以这一切会是怎么样? 会不会有转机? 还有这一切的幕后凶手,究竟是谁,为了什么? 徐颂宁抿紧了。 这些隐秘的心思薛愈尚还不知,不过他已先一步发了难。 年节过后,其实也就只剩下元宵一个较为盛大的节庆,薛愈在朝中地位不低,受伤的事情不能一直空悬着没有个定论,这一议完事,帝王倒是正经地问了一句:“你岳母去世,只你这一个女婿,想来忙得不轻,手臂可还好吗?” 薛愈笑笑:“多下陛下关心,虽还有一些不便利,但已经无甚大碍了。” 意思就是还没好全。 耐心地养了两个多月,却还不能如常,可知伤得沉重,帝王皱了眉头,敲一敲桌子:“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妄为,可查出个结果来了么?” 薛愈抿着,忖度着帝王的心思,并没把矛头直指皇后。 “当时那书房里的痕迹太少,并不好查证,只是臣私心忖度着,平里臣下都是替陛下做事,并不能得罪到什么样的人,所以心中猜测,是否查证出来的那些贪污枉法的账簿,惹了谁的忌讳,遭此一事。” 他音平稳:“所以顺藤摸瓜,沿着这样一条线查了下去,最后倒是有一个预料之外的人。” “谁?” “许尚书。” 薛愈淡声道。 座上帝王的神一凝。 他这话虽然没明说是皇后,但其实也已经颇为明确了,这一位许尚书几乎是被皇后着站了队的,当宴上对他家女儿多加称赞,后来又三番两次宣召入。 倘若不是六皇子的事情过于猝不及防,如今这一位就是名正言顺的五皇子妃了。 如今在旁人眼里,许家姑娘已被内定,婚事上再无人问津,许尚书虽然无可奈何,却也只能认栽。 只是没想到认栽的这么义无反顾,薛愈顺藤摸瓜翻检出他买凶证据的时候还在思量,皇后究竟是给这位许尚书灌下了什么样的魂汤。 但怎么样的魂汤先暂且不论,他既然做了这样的事情,也就无妨薛愈把他拎出来,做个投石问路的棋子。 帝王寡淡轻漠地叹了口气:“他从你父亲那时候就在朝为官,怎么也糊涂了?你那时候送来的账簿朕也看过了,只怕里头也有他许家几分手笔罢。” 这就是认准了此事只是许尚书一人所为,暂且还是要把皇后保下来了。 薛愈心里有了一点算计,并没什么不甘心的样子,平静地应下了这句话。 却听见帝王又一句:“不过那贪渎的案子里头,究竟有许家多少影子,他背后又有什么人,你去查明白了,朕也好寻个由头,数罪并罚,好好将他发落了,如此,也算不委屈了你挨得那一刀。” ——他还是猜疑起了皇后的。 第七十七章 帝后身上,其实是见识不到所谓夫情深的。 天家总是少深情,夫轻于君臣,真心寡于算计。 薛愈在那一刻对徐颂宁的不安有了一点实,指节捻过衣裳,他很认真地在想,有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更安心些。 上位者总是难以体会旁人的艰辛与不易,所以难免有一些何不食糜也的论断。 就像这世道里,男人承受得总是比女人少,活得总是比女人容易。 所以很多时候不懂她们为何会对那么事情怀有忧惧之心。 可薛愈不是这样的人。 他还没来得及在天长地久里的优渥待遇里生出这样骄矜且傲慢的情,就在黄沙泥泞里见识尽了人世险恶,众生难熬。 他永远在她面前以平等甚至卑微的姿态,从不觉他的意是自己对她的施舍,而是从泥沟里仰望一颗星,一轮月。 徐颂宁再回到定安侯府时候正月已过,回府的时间卡在薛愈忙于公务的时候。 她是了丧服才在盛平意听到外头的风雨。 “那位霍五娘才来就被打发走了,原本以为她不辞辛劳来这一趟,是为了能看一遭元宵灯火,没承望过了人就不在这里了。” 徐颂宁抿了口茶,觉得比平苦了些,心说吃过这些天的清汤寡水,果然口味都轻了。 “是怎么回事?” 她轻轻问。 “侯爷去霍家走了一趟,据说和霍家老太爷聊了许多,也不晓得说过了什么。”盛平意声气淡淡,神里面有一点憔悴,说到这个的时候倒是眼神擦亮,兴致。 徐颂宁抿一抿。 盛平意轻嗤一声,又道:“她走倒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你听闻许家出事了么?就是吏部的那一位许尚书。” 她懒懒的:“他被查出贪了数万两银钱,数量其实说多也不多,可是陛下生了大气,说他掌着吏部,自身却不正,他自己和儿子们都下了牢狱,许家也封了门。” 徐颂宁倒是想起了另一茬子事情:“他家是不是有个女儿,被皇后看中了,想做五皇子妃的。” 盛平意点点头。 “正是,许家姑娘也不死心,递了帖子往深里,想求见皇后,可是皇后当年选她,正是为了她身后的许家,又怎么会在此时伸了援手给她?” 这话说的有一些让人心寒,可是仔细想想也诚然如此。 只是皇后拖着许家姑娘一事本来就就颇招人非议,如今再要这么翻脸不认人,以后谁还敢拿自己家的女儿去填五皇子这个火坑? 徐颂宁抿着,不多评价。Lz1915.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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