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吧,物极必反这个词用在严令止和曾可可的身上还是异常贴切的。之前斗得如战斗一样的两个人在度假山庄的酒吧竟意外巧遇了。 可可真心是心如麻,在房里呆不住才来酒吧熬时间。严令止来酒吧呢,好解释了,虽然失恋算不上,至多算个告白失败,但是失望郁闷的情绪和可可却是如出一辙。 遇上了就遇上了,原本可以大眼瞪小眼,比比谁喝得酒瓶多。可是最后的结果,喝着喝着变成了二人组,还是带了点小意外的二人组。 可可发誓她忘了来酒吧的初衷,反而在酒的刺下,勇敢无畏地向严令止告白了。 “严令止,我喜你。。。喜你很久了。。你这个笨猪头,竟然。。。不。。。。不知道。。。”十块一听的百威,咣嚓一下,跌落在地上,溅起雪白的泡沫。 严令止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灯下明**人的可可,傻笑着说:“我也。。。也喜你。” 可可伸出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我是。。。是谁?!” 严令止劈手打掉她的手,“你是卿缦缦。。缦缦。。。”他打了个酒嗝儿,心情不很好地说:“你不喜。。不喜我。。我知道。。。我知道你。。喜谁?” “啪!”一声脆响,可可一点没留情,给了严令止一巴掌。 严令止愣了愣,忽然间笑了,“缦缦。。打得好,打得好!”他竖起大拇指,“你。。。女中豪杰!和陆择安。。。择安一样。。。都是。。。豪杰!!大英雄。。。嘿嘿。。。” 可可没想过和他当众表演少儿不宜的镜头,可是当她推倒严令止堵住他那张神志不清导致胡言语的嘴巴时,有什么东西瞬间温暖了她那颗荒芜凄凉的心。文艺人给这种情况描述为暖花开,而她,则给自己定义为孤勇,被酒麻醉后,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很很眼前这个叫严令止的男人。 像缦缦抛弃一切去喜陆择安一样,她也可以为了严令止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 譬如,充斥着疼痛的回忆。。一些做过了就无法挽回的事。 缦缦在房间内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可可彻夜未归,她担心的快死了。如果不是凌晨时分收到可可的短信,告知她另开了房转换心情,她肯定会报警的。 第二天一早,缦缦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可可回来了。 可可没叫醒攥着手机为她担忧整夜的缦缦,而是一个人在盥洗室呆了很长的时间。等她出来之后,迅速收拾好行李,叫醒缦缦回槟城市。 从昨晚严令止告白开始,缦缦就觉得对不起可可。她没有问原因,打包跟着可可回了市区。 缦缦问可可,“严令止呢?他不会还呆在山庄吧。”下山的班车每天只有一趟,除非他很能走,不然肯定还窝在温泉村里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悲惨地疗伤呢。 可可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到缦缦提起严令止,手指不由得紧了一下。她偏过脸看着车窗外萧索的冬街景,低沉着嗓音说:“他走了。” “走了?他真连夜走下山了?”缦缦是个善良的姑娘,她觉得太对不起严令止了。可转念一想,可可怎么知道的呢? 她还是没敢问,因为,可可的状态实在太怕人了。 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接到陆择安的电话。自己没通知他回家的时间,他居然已经知道她到市区了。 真是神哦。 陆择安一语解惑,“我刚把严令止送走。” 缦缦顿时心虚盗汗,手脚惊颤地澄清:“我没答应他,陆择安,我和严令止之间没有亲密关系!”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择安能说严令止失魂落魄到什么都没说就上飞机了吗?他这位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损友,一副遭受雷噬电击的惨样,狈逃回了s市。 看严令止的情形也知道缦缦不可能答应他什么,再说了,陆择安也对他家的小笨妞有着强大的自信。 赶了八年也没赶走,还越黏越紧的强力胶,会自动丧失斗志,与他一拍两散吗? 在他的答案里,这种可能永远是no。 缦缦的世界又恢复了平静。 经过严令止搞出的突发事件,她算觉悟了,自己若是那威风八面的孙猴子,那陆择安就是淡定如笑面虎一样的如来佛,任自己如何折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历年快到了,营业部一派热闹喜庆的气氛。 基本上家不在本地的员工都在算计着过年回家的假期,都想在节的时候回家和家人团圆,享受天伦之乐。 营业部过年照常营业,但是窗口从八个减少到了三个。也就是说,大家轮休换班的话,连休一个礼拜也成了可能。 曾淑娜的男友家在邻省,今年要去男友家里面见未来的公婆,她私下里央求缦缦替班帮忙,师父的事,就是她的大事。缦缦连一句推的话都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她在s市无亲无故,不回去也没关系。 只是,要怎么对陆择安和可可的爸爸妈妈说呢?今年,说好了她去可可的家里过节,陆择安已经在网上订了车票,打算过了年二十八就走。 从温泉山庄回来以后,她和可可就只靠电话联系着。可可说她历年以前都会很忙,缦缦也不太好意思总是找她。下班之前,她给可可发了个短信,要求见面。 等待回信的间隙,她又给远在s市的曾爸爸和曾妈妈打电话,告知过年不能回去的原因。曾妈妈一听就受不了了,她提前一个月就准备了缦缦和可可最吃的年货,就等着她们回家团圆,可缦缦突然不回去,叫他们两位老的一下子接受不了。 赔了不少的好话,保证明年五一节回s市报到以后,曾爸爸和曾妈妈才肯放过她。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曾妈妈言又止地问缦缦,可可是不是谈恋了。缦缦说没有呀,前阵子去温泉度假山庄的时候还没有呐。她问曾妈妈怎么知道的,曾妈妈说是做母亲的直觉,她觉得个半月以来,自己的女儿变得连她这个做妈的都不认识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