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格儿一大早就醒了,虽然没睡多长时间,却觉睡眠足,力充沛,浑身轻松,脸也十分的光亮。而昨天晚上的事儿早已抛在脑后了,不去想了。 只是跑下来发现没早餐吃才想起宜言受伤的事,但对他为什么受伤没有过分思考。 她在家吃喝靠妈,来这里又依赖宜言,自己动手的次数有限,不知会做出什么让人动的东西来,浪费食物可是要遭天谴的。何况又多了个大吃货,瞧啊,她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呢! 自己不会做就只有想别的办法了,她打个响指对蔓草说:“东西收拾好了吗?咱们到外面吃饭!” 蔓草点点头,跑回房间里把才买的几件衣服和其他物品都装好。提着书包出来后才问:“法师吃什么!” 苏格儿一笑:“他有酒就够了!” 刚要走,出去玩儿的有巢回来了,叽叽喳喳一通叫,非要跟着她们去,只好带着它。 进了城,让有巢去找小动物打听欧家这几天的动静,苏格儿和蔓草进了一家小吃店吃早饭。 “老板,八个火烧,两碗豆腐脑儿,别放香菜!”苏格儿一进门对老板说道。 “好嘞,打包还是在这儿吃?”胖胖的老板娘问。 “不打包,在这儿吃!”说着坐了下来。 老板娘往小筐子里拣着火烧还侧过身来看一眼,这俩小姑娘吃得了八个火烧? 蔓草早已经闻着香味儿吧唧嘴了,刚拿上来就抓了一个往嘴巴里。她以前吃过火烧也喝过豆腐脑儿,好怀念这味道。那小巧的嘴巴张得好大,一口就下去那缺口险些成个月。 苏格儿见她这副吃相小声制止道:“慢点儿吃,管够!” 蔓草捂着嘴,大眼睛看看几个看着自己笑的食客,捂着嘴巴慢慢地嚼。 尽管已经说过一遍了,但照这情形看本没记住,于是更小声的嘱咐:“偷吃你应该会吧!等你到了九点,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厨房吃,鸭鱼想吃什么吃什么,等到吃饭的时候就少吃点儿。记着,别让人看见你。” 蔓草嘴巴里得的,只能点头。对她来说,能随便吃东西的地方,那就是个好地方。 一顿早餐,蔓草吃了十二个火烧,喝了三碗豆腐脑儿,比个大老爷们儿都能吃。看得老板跟老板娘直愣眼。 “小姑娘胃口真好!”结账的时候老板娘直冲苏格儿乐,还给把零头免了。 “养不起了,这就领着卖了去!”说着把付好钱的手机给她看一眼。 一个早餐而已,自己三块钱就够了,她吃了三十块钱的,再不送出去真要命了。 老板跟老板娘只当是笑话,呵呵直笑。 开车一路到了季悦酒店,那谢经理早就安排好,到前台说一声,管后勤的人直接过来领人。苏格儿看着给她安排好了住处,又穿上工作服后才不放心地离开。 狐狸是厉害,没人能欺负得了她,但她一个异类独自生活在人群中,还是处于劣势,而且又傻气! 不过蔓草自己却是脸兴奋,看着漂亮奢华的建筑眼睛都不够用的。苏格儿也只能说她是没心没肺。 去开车的时候见到有巢已经来了,它站在车顶上:“狐狸留在这里了啊?。 苏格儿打开车门给它进去:“留下了,这回你不用再害怕她了。” 有巢朝酒店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说:“我现在……也不太害怕她了。” “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 看下手表,已是十一点,跟森然约好十二点在城南河边见面。他的要求是有了线索及时告诉他。而且找人也是件麻烦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消息,一直拖下去会影响信誉,不如先来知会一声。 来不及吃午饭,买了个面包一路啃着就去了。 河离城不远,还没开发,有些人喜来这里钓鱼,不过今天不节不休的就几个老头儿,倒还清净的。到处看了下,没有森然的影子。 看来是等得一会儿,她离着人远远的坐到河岸上,拿着石子朝河里砸水花儿,有巢站在树上给她放哨。 “呀,呀……”没一会儿听见有巢叫起来。 苏格儿以为是森然来了,一转身,看到是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儿,八九岁的样子。他正拿着个弹弓,弓着腿,眯着眼,冲有巢摆开了架势。 “干嘛呢?”苏格儿叫喊一声阻止,却还是慢了。一粒小石子已经打了过来,准头还好,要不是有巢躲开了,正打它身上。 小胖子听见苏格儿的喊声,开始还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又朝她做鬼脸,吐舌头,一看就是个皮孩子。而且又拉起了弹弓,准备再打一次。 有巢吓得吱吱叫,但有苏格儿在也没有逃跑。 苏格儿紧跑两步过去,对小胖子厉声说道:“你还打,放下!” “关你鸟事?”小胖子边说还边皱鼻子扮猪相。 苏格儿以前收拾惯了这种坏小孩儿,也不再说废话,一把打掉他的弹弓,又朝着他头上打了一巴掌。冷脸冷声地骂道:“就他妈关我鸟事!小崽子想找死吧!这附近就几个老头子,我把你扔河里可没人儿救得了你。赶紧滚!” 这是个被惯坏的小孩儿,从没受过这种对待。他开始还懵,后来就急了,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冲苏格儿扑过来要打她。 苏格儿还没有乖乖挨打的历史,没等那小孩儿手碰到自己,已经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什么尊老幼,不能打小孩儿,遇见这种熊孩子不打没天理。 有巢也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助威:“打他,打他……” 挨了打的小孩儿这下真懵了,他躺在地上不起来,仰天大哭,哭着还骂骂咧咧。 苏格儿余光瞥见几个钓鱼的老头站起来朝这边看,她朝着小孩儿大声吼:“不写作业还逃课,跑到这儿来抓鱼打鸟,你还有脸哭!老师都找到家里来了,赶紧起来滚回去,再敢逃课我打断你的腿。” 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心眼儿?他也真是逃课出来的,被这一说顿时有点儿心虚,但是被打了又不能这样算了,哭声停了一下后又更加撕心裂肺起来。 苏格儿等远处钓鱼的人都又坐下了,才又踢了他一脚,蹲下身去凶狠地警告:“闭嘴,再哭我割了你鼻子。”说完还把那弹弓一甩手扔河里去了。 这时候走过来个男人,一身花里胡哨的嘻哈衣服,带着八角帽和墨镜。 苏格儿有点儿害怕,以为碰上了小氓,等到他摘了墨镜才看出是森然。 这是属于伪装吧!很……低调,起码与平里正经的穿衣风格大相径庭。 “怎么了这是!”森然两手在上衣兜里,说话也被这身行头衬得里气。 小孩儿见来了人停止了哭声,但随后又误以为来了人这女人就不敢怎么样了,于是哭得更大声。 苏格儿叫森然:“哥,这个小子刚才骂我,还要打我。” 森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还是和她一唱一和地:“骂人,那你不把他的嘴撕了。” 本来借人壮胆的小孩儿一听话头不对,不敢哭了,只噎噎的,躺在地上害怕地看着他们。 “还不快点儿滚!”苏格儿骂他一句。 小孩儿怕了,爬起来拿袖子抹了一下眼泪,又是泪又是泥的跟个花股虎似的,颠儿颠儿的跑了。 森然看着那小胖子逃跑的身影,嗤笑一声:“格儿,你这是欺负小孩儿啊!” 苏格儿才不理会他怎么看自己:“小破孩儿,拿着弹弓想打我,我今天客串一把家长教育教育。”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