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阿福的房间后,木玉儿才解开了围巾。 站在黑暗中,受着这黑暗带来的暗气息,她的心略安宁了些许。这些琐碎的事情,终于都要结束了。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能威胁到她。 想到这些木玉儿就有些动,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屋,就站在黑暗中,让夜把自己包围,整个身心都放松在这种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就上了这种黑的夜晚。只要沉浸在黑当中,就会觉得特别放松,也会莫名地亢奋,尤其是在黑暗之中发现了一丝隐私之后,更是亢奋不已。 似乎,她天生就应该属于黑暗一样。 只有在这样的夜晚,心,才能得到安宁。 回忆起这段时间的往事,木玉儿长吁了口气。 “罗玉环,你想和我斗,还着呢。现在的你,是不是死的很委屈!” 她低沉地笑,听着不远处蟋蟀儿的啾啾声音。 只觉得,这乐曲,也是在为自己的胜利而奏。 好多院子里面,还亮着灯盏。 偶尔,能听到一些人在叹气,低低地说话。 她游弋在黑暗当中,倾听着各房各院的人的谈话,只觉得,格外的得意。他们正在热烈谈论的这些事情,可都是她做出来的呢。 来到二的屋外,屋里,二明显的还睡不着。 “一直以来,我以为慕容南轩那个恶心的男人很会收获女人的心。可谁曾想,他的女人一个个的出轨。先是那个与人在密林里面偷情的人。再是那个逃跑的丫头。还有一个把那个孽种生下来又跑掉的外番的野蛮女人。现在,又是与人偷情的柳眉。唉,不可思议啊,觉所有的女人,最后都会抛弃他。啧啧,果然,坏的就是坏的呢。人长得再怎么俊杰出挑也是没用的,还是得有能力才行啊。” “二夫人你说的对。轩公子原本就是个不得人心的人,哪怕长的再怎么俊杰出挑。不是一样没得着女人的喜么。”丫头奉应着。 “唔,不过,这一次罗玉环的死,到是透着些许的蹊跷来着。”二嗤笑出声。这话一出,木玉几紧张停住了脚步。 “啊,不是柳眉和阿福管事的为了防止情曝,才做出了这样的丑事儿么?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丫头诧异地问。 二嗤笑出声,“你懂什么,这里面呀,水深着呢。不过,这些个破事儿,关我什么事呢。虽然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凭直觉,这些个事儿肯定不是表面看见的这么简单。 那另外的人也是心知肚明来着,都是心里明白揣糊涂,一个个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哼,没曾想,从偌大的王府出来后,还是有不少龌龊的破事儿发生。” …… 听到这儿,木玉儿转身往下面去。 敢说她的男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该死,可恶的二,以后有你好看的。内心暗恨,木玉儿很自在地游在黑暗当中。 借着朦胧的月,她尽量走在僻壤的地方。 也好在是这种平房小院儿的,儿不象以前在王府里面,一房一院的,想要听个啥消息都难。现在这样的小房间,只要走在外面,屋里的声音不算太小,几乎都可以听到。 奴仆们的屋里,也有不少人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最后,木玉儿来到了林香草和慕容南轩的房间外。 这儿,是她最停留的地方,也是……她每次来了以后,就会心疼到象是有刀子在戳的地儿。 “你就真的不心疼人呢!” “真是个心的丫头,那起子无聊的事儿,你也关注!”慕容南轩醇厚的嗓音,听的木玉儿轻轻地扬。不管什么时候,表哥的声音,都如他人一样的,那么动听,那么好看。 “是是,我是心,咦,你怎么还不洗脚?” “来,一起洗。”林香草惊呼出声,看着面前这个眼睛亮灿灿的男人,“不要。”她抗议。 “乖,我来。” 慕容南轩哪由着她的子啊。 直接扒了她袜子,捧着小小的脚丫儿按在水里。“今天,为夫来侍候你。” “不要……你这……”林香草惊奇极了。脚丫儿啊,这男人居然会为她洗。一时间,她呆在那儿反应不过来。 屋外,木玉儿更是气到全身颤抖。好想冲进去揪打那个女人,好想把她一刀子捅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喜为你做任何事情,洗脚算什么。哪怕是下面……我不一样的为你洗过么……”慕容南轩不耐烦地瞟她一眼,觉得这女人有些小题大做。 林香草却是动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羞涩地转了转眼睛,伸手,搂着他脖颈,“公子,谢谢你,还是你对奴婢最好。” 慕容南轩趁机啄她的小嘴儿,“臭丫头片子就知道饶嘴,你侍候我的时候不是一样的么,笨蛋。” “好好,我是笨蛋,可是,还是好好,夫君……” 这一声夫君,自然而然地叫出声来。伴着一串热泪滚滚而来。慕容南轩更紧地搂着她,看她情绪动,俯身,疯狂地亲吻着她。 屋外,木玉儿呆呆地看着那道粘合在一起的,亲吻甜的人儿,只觉得整个身心都冰冷一片。 她麻木地转身,慢慢走远。 脑海深处,还有林香草哽咽的,“夫君”二字。 “夫君……夫君……” 木玉儿的喉咙不断地嘶鸣着,就象是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 “来人,找人,给我找到阿福。” 阿福失踪了。 在和柳眉发生了情之后,当夜就失了踪影。这件事情,震动最大的就是老祖宗。 在苦寻了一天一夜后,还是没找到人,老祖宗就瘫在了榻,再也起不来。 “找人,找人……” 二看着这般失控的老祖宗,眉,拧成了结。她冷地盯着这个疯狂的老妇人,只觉得,内心极度的恶心。 这么明显,这么疯狂地为了找一个奴才,还是一老男人……还需要说些什么么。 三和六也看出了端倪,只是,几个人都只是抿嘴,没吱声儿。最终,二冲着六使了个眼神,俩人相继走出了老祖宗的房间。 二径直把六带到木婉的房间。 此时,还在绣着婴儿服装的木婉,看见这俩人前后不一地进来,到是诧异了一下。 二的眸光落在木婉手里的婴儿服上面,表情有些个惊慌,“哦,看来,府里又要新人了。” 木婉随意把东西往一边儿放,“胡做着的呢,反正早晚也会用的上的。对了,这个时候,你们不在母亲身边侍疾,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自打上一次木婉对老祖宗用了那种折磨人的方法后,老余氏是再也不愿意提让木婉前去侍疾的事儿。 就因为如此,是以昨天开始侍疾的事儿,都是二几个在做。 二面沉如水,径直入屋坐下。 六也跟着嘻嘻笑着踏入。 “还是大嫂清闲啊,这会儿还能搁屋里呆着绣花之类的。我们可就惨了,嘴皮子说干了,老祖宗还一个劲儿地要我们找人。这人都跑了,咱哪里能找的到哟。” “不过,阿福这么一走,对母亲的打击,似乎大的。”木婉的眉也跟着拧紧。昨天晚上老祖宗的失态,她不是没收入眼底。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可此时,这俩人前后不一地来找自己,且,二那面,怎么看也不象是有好事儿。再联想到老祖宗的反常,她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二这会儿也是长叹一声,眼神复杂地看着木婉,“这件事,真是羞于启齿。但是,事关着我们慕容府以后能否回京的事儿。此事,也不得不谨慎处理了。我看,老人家这样下去,恐怕也难作为了。此事,我们几个还须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木婉的眉心跳了跳,直了,眼神,落在六身上。“芷蓝你怎么看?” 杜芷蓝也敛了笑。 “若是寻常的事儿,还可以隐瞒一二,不作太多的防备,不过,老太太这样,是不怎么妥当了。虽然说找个戏子,养个奴才,这是些小事儿。不过,落在咱们老太太的身上,这名声,可真不怎么好听。” 终归,六还是说了出来。 二这一下也没顾忌了。冷哼一声。 “一把年纪,儿孙堂的人,却养了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玩艺儿。且,还为了人家疯言疯语的。这样的失贞行为,若是教后里面的那些人知道了,我们慕容府的姑娘们,也甭想再出嫁了。” 这一下,杜芷蓝也严肃了起来。她还有一个姑娘呢。 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家姑娘不会嫁不掉。 可若是因为名声嫁的不好,那就是罪过了。事关着全府后代的名声,此事,她不得不重视。 木婉看这俩位的样子,便知道,老太太这么一作,是真的自寻了死路了。 “且先劝劝吧,若是再不听,咱们也只能对外宣称,老现在是神有癔症的人儿了。唉,终归是上了岁数,要说来,这有些个大小病症,杂的都是正常的。” 这一提,二便到了自己院里的那个卧病在快半年的人。“到是多谢了大嫂找的那位神医,居然把逍遥给治的好了许多。最近逍遥都在外面走动,看情形,再这样下去,只怕他真的会完好无损的。” 木婉淡然一笑,眉不动,“二弟妹说笑了,这不是当年我们公审的时候决定的么。要不是那样,怎么找来香草的师傅呢。要,就香草和她师傅吧。毕竟,没有她们,可没有逍遥的今天。” 有关于逍遥当年要打死自己儿子的事儿,她可是记在内心的。是以,此时对于二提起的,她真真是一点兴趣儿也无的。 二也知道,此事,是自己当年强得来的结果,尴尬了一下后,便也没再提此事。把老祖宗的事情商量后,便转身各行其事。 就在几个人打算跟老祖宗把事情摊开的时候,府里,却又发生了一件令人震惊的大事情……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