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胃病好了吗?” “没有犯了。” 两个人这麼你来我往,全然忘记饭桌上的沈沉舟。沈沉舟坐在终荀的旁边,你不懂得,当你把那个人看得和自己的命一样重要,你连他和别人谈话太久都不能忍受,更何况席清还是终荀的前任。 他难受,饭碗里的米饭随意的动了几口,两人谈话结束也就结束了晚餐,终荀看见沈沉舟碗里的米饭基本未动,他问:“怎麽没吃。” 沈沉舟勉强的笑笑“不想吃。” “那就不要吃了。”他本是好意,沈沉舟晚餐都会吃很少,因为他下午都吃零食,以往看见他吃了一小点就会哄着他吃完,而他今天偏偏就没有督嘱沈沉舟。 而这没有,沈沉舟心里更不好受,他讨厌席清,无论何时,无论哪刻。 沈沉舟在厨房刷着碗,席清走了进来,他有听到脚步声,没有侧身去看,故而装着不知道。 “需要我帮忙吗?” 沈沉舟头也不回的说:“不需要。”那样的说话不是他,家教礼数完美的他连谢谢都没讲直接拒绝,话里还有零星的火药味,不知道席清有没有听出来。 “那个……我做过这些事情。”席清没有听出来,只是以为沈沉舟以为他不回做这些。 “我不需要,我一个人能行。” “好吧。” 沈沉舟用力的刷着碗,做过又怎样?是来告诉他,他也曾给终荀做过饭,刷过碗,开开心心的生活过吗?他忽然想到这些事,脑海里那些七八糟的东西开始出现。这个家有席清的脚印,家里的每一件东西都经过席清的手,连空气里可以证明席清的存在,真的好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 席清的到来,对沈沉舟存在多大的隐患,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凡是能与席清作对的地方,他便处处作对,连终荀都察觉到了,却想不到个因为所以。 情人那天,沈沉舟打算和终荀出门给终荀父母买礼物,两人也可以故作为约会,他和终荀在一起连个正式的约会都没有,沈沉舟想,像终荀这样的工作狂约罢就只有他能受得了。 他连同终荀说这件事的说词都准备好了,却忘记了席清这个隐患。 终荀公司放年假是在2月15号,可是那天正巧是星期,所以从14号开始放起。 那天吃完早餐,沈沉舟本想同终荀说这些事,席清却同终荀说陪他去买笔记本,沈沉舟站在一旁,手掐着大腿的,席清对A市和他一样悉,却还要终荀陪同,可想而知终荀也一定不会拒绝。 三个人就这麽出发,说真的,沈沉舟回来A市就是终荀家和超市两点一线,出门最远的一次是和任城见面,给终荀送了一次午餐,再也无了。 终荀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A市的样貌变了好多。是终荀所在的城市,变了多少他也喜。 “在看什麽?”正好的绿灯,终荀停下车看着视线一直在外面的沈沉舟。 “那里……”沈沉舟摇下车窗,手伸在外面,左手食指指着视线处“那里之前不是一家漫画屋吗?”多亏他的记忆,他还记得。尾随终荀到过那家店,那里的漫画书他都看完过,因为终荀在那里做过兼职。多亏终荀,不然他的画技也不会在别人看见他外表就说这麽年轻作品就如此好。 终荀顺着他视线望去,看见一家饰品屋,饰品屋门口的饰品上的水钻在太下闪闪发光。沈沉舟说的没错,在那之前那是家漫画屋,后来老板因为病重关了店,他还记得是在两年前。 “老板病重就关掉了,两年前。” “原来如此。” “你怎麽知道这里有家漫画屋的,你不是一直在V市吗?” “那个……之前出差来过。” “沉舟不是A市人?那你和终荀怎麽遇见的?”坐在后座的席清打开话匣子。 经席清这麽一提醒,终荀想起两个人的遇见,他也没想到一场车祸,他撞到沈沉舟,还与沈沉舟有了后来。握着方向盘的手,现在似乎都有沈沉舟抓住他手时知到的冰凉,那麽清晰。 “我开车撞到他的,然后一直拽着我手。” “不是怕你躲掉逃才抓着你手的吧。”席清开着玩笑,想想后又噗嗤笑了出来。 “你知道什麽?在这里胡说八道,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好才之人。” “沉舟。”终荀觉得他语气过嚇了他一声。 “我怎麽了?本来就是,他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胡说八道。” “沈沉舟,你够了。” 终荀提高的音量,换来沈沉舟怨恨的眼神。沈沉舟对着后座的席清讽刺一笑,开车门直接下了车,红灯亮起,瞬时间外界想起来了喇叭声。 终荀伸手去抓他,那麽多车子,沈沉舟是真的不要命了吗?终荀用力敲打了一下方向盘,后面的喇叭声响个不停,无奈之下,终荀只好开走车子。 下车后响起的喇叭声,他捂着耳朵跑着,都是车,他站在车里看着终荀的车子开着。愤怒的那瞬间就想这样直直的撞上直奔而来的车子。等到车停了下来,他失魂落魄的走到路边,顾及不了旁人看他的眼神, 他在想着席清有什麽资格评价他的情。那个时候的自己是害怕终荀会走掉,或许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就只能活到那时,身子像要永远沉睡,朦胧间看见了终荀,那是上天的垂怜,死的时候还能看见终荀,他硬生生喜了十三年的人。所以他不想放手,一直抓着。 他受不了终荀还在意着席清,哪怕是朋友,分手了怎麽可以还能做朋友。不对自己坦白那些往事,凭什麽因为席清对自己大呼小叫。自己就是这麽小气,有谁对自己人对前任温言温语还能大气。 席清于他沈沉舟就是一刺,拔了只要还存活就是隐患。 衣兜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他拿出手机直接关机,漫步在大街小巷。新年将至,大街小巷都是新年将来临的味道,商店推出的打折活动。嘈杂声,叫卖声,外界的声音让他再也用不了心去纠结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花了一块钱做公去临湖,立了的二月也还是这麽寒冷。 到临湖公站下车,临湖与终荀所居住的地方有近一个小时多的车程,一下车竟然觉隔了一个城市,冷了许多。可能是临湖风大的原因。 临湖的公站在上方,他要下十几步阶梯。到了下面风吹着更冷,沈沉舟抱着臂。他看见一个老爷爷对着画板,仔细的画着什麽,偶尔路过几个路人对老人的画板投去探究的眼神。 他站在老人身后,老人画的是油画,他以为老人画的是湖光山水,却没想到老人画纸上是一位年迈的老,只是双眼画的有几分奇怪,而且五官画的象了,像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人。 “看出了什麽吗?”老人转过身语气祥和,笑容和蔼。 “眼睛。”沈沉舟说。 像是提及到了老人的伤心事,他提笔再开始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这是我人。”老人的声音是凄凉的,像二月寒风。“去世十年,我啊,都已经记不清她样貌了。” “很痛苦。”还着的人,想不起记不清她的模样,连怎麽笑怎麽说话都记不得。 “所以,我后悔,她还在世界的时候应该让她坐下来好好替她画几幅。人哪,说什麽重要的人会在心里留一辈子,可是随着岁月这麽转着,记忆也会新陈代谢啊。” 他画过终荀,太多,油画,漫画,肖像。可是似乎还没有让终荀坐下来,坐在他面前,给他好好画一副,在他面前用画笔去谢终荀,画出终荀,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他和老人闲聊着,等到两人停下闲聊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了。两人就这样分道扬镳,像这样的过客你的一生里会遇见太多。 他靠着湖边走着,责怪着那人连一通电话也不来个,计划了一个快快乐乐的情人节陪他过,却因为席清和几句斗嘴泡汤了。他开始越来越怨责,和终荀在一起时所没有的。他无时无刻不拿终荀做中心,他于终荀却像做菜时的盐巴,有一道菜没有盐巴也行。对终荀的不开始纠生,原来这些情的美好,也会被一三餐月月年年所消磨,到最后剩下的不知道是不是两生相厌。 他在想着这些时,责怪终荀时,全然忘记手机关机的事情,在这段时间里,关机的手机有着终荀打了一百多个的未接电话,有着终荀开着车子在A市寻找时的担心,哪怕听到手机铃声也害怕得知是沈沉舟出事的消息。 等到天已晚的时候,沈沉舟才开始坐车回家,公车上的电视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七点,他吓了一跳,怎麽会在外面呆这麼久。沈沉舟拿出手机,按了电源键屏幕始终黑着,这才想起手机关机的事实。他开机后,未接电话正好是120个,还有几十条短信,全是终荀的。 他点了忽略未接电话,短信一天一天看完,都是问他在哪里,还有道歉的一些话语。他关掉手机,叹了一口气,看来终荀是真的担心,而且自己做的也有些过分了。 他在脑海里想着要怎麽给终荀道歉,等到到站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十一分了。 沈沉舟一打开门就被终荀抱在怀里,及时的好像算准了他回家的时间。终荀的手勒的他生疼,被抱在怀里的他连气不上。他推开终荀。 “你去哪?知不知道我很担心啊。当时那麽多车子你不要命啊,沈沉舟。” 他听着沈沉舟对他的吼声,他也觉得委屈,明明在看见那些未接电话和短信时对终荀的气都已经消下去了,可是终荀这样凶他那股无名火又突然烧起来。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