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骂人了,但是却是真的动了怒气。 从前训斥他们,或多或少是为了怒这群人心里的斗志罢了。 可如今,叶笙是对这帮人,失望透顶。 他们跟着自己不是一天两天,可却还是如此容易被人煽动,简直岂有此理! “你看看你们身边的医护人员,他们以继夜的照顾着数百个人,她们难道就不怕?这是传染病,这是瘟疫!为什么我还要留在这里给你们研究药?我若是想要放弃你们,一刀砍了你们那猪脑子岂不是痛快?”叶笙看着底下那群人,那里有许多都是自己认识的面孔。 这些人,都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人啊。 “我对你们,很失望。”叶笙眼底是浓浓的失望之,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底下那群汉子被叶笙这么劈头盖脸一骂,也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将军…… 骂的也没错。 其实他们打战一眼是把命挂在带上的不是吗? 此时不过是瘟疫,不过是隔离,比之凶残的战场已经安逸许多了,不是吗? “所谓军人,便是要服从,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做到了没有?我们是一起抛头颅洒热血过来的,难道你们在这小小的疾病面前,就认输了?”叶笙眉眼布寒霜,冷冷的在众人面前扫过。 人群中大部分已经被叶笙骂的抬不起头来了,此时有人嘟哝了一句,“那我们还是在这里等死。” 叶笙的听力如何尖,她自然是听到了,随之而到的便是她吃人一眼的目光,素手芊芊,往哪个嘀咕的人一指,“你,出来。” 那人吓得白了脸,口罩都掩不住他的惊惧之,但将军都点了名了,那人便被推搡了出来。 “将,将军……”那人有些害怕的看着叶笙。 将军是个好将军,可手段也何其残忍,那些翻过错的人,下场都十分惨烈的,此时那小兵就有些害怕。 “你为什么觉得你在等死?”叶笙怒极反笑的看着那人。 “属下不敢,属下失言,将军恕罪。”那小兵低着头,哪里敢说话。 叶笙脸变了,语气带着弑杀之意,“说。” 小兵一惊,唯有硬着头皮说道,“我,我们明明什么症状都没有,将军却将我们困在这里,这不就是,不就是让我们在这里等死吗?” “我是不给你饭吃了?”叶笙问。 小兵摇了摇头,“没有。” “你是穿不暖了?”叶笙又问。 那人自然是摇头,“没有。” “那你吃穿暖的,在这等死呢?老子浪费粮食养一群将死之人?那老子还不如养只猪,你说是不是?”叶笙笑了,出森森的白牙。 那小兵羞愧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其实他们知道,将军说的话不假,他们的确,没有理由闹的。 但是就在憋了好几天了,半步不得离开,子久了,总是有些烦躁。 “都给我听着,你们都是大周的将士!你们要死,只能是在战场之上,决不能输给这一场疾病,有人在我们军营之中投毒,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打败我们,但是我们不会输!我也不会放弃你们,大周也不会放弃你们!懂了没有!?” 叶笙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响起。 那一字一句,都带着振奋人心的励。 一群人对视一眼,上千人忽然同时扑通跪在地上,铁骨铮铮的喊着,“将军,我等有错,我等愿意认罚!” 叶笙深了一口气,冷然喝道,“尔等皆违反了军令,每人记军三十,秋后再和你们算账!” “谢将军——”一千个汉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几乎震耳聋。 秦越看着叶笙的侧面,她真的做得很好,无论做什么,都做得这样好。 军营之中叶笙的威望很高,她能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好,秦越也不会手。 此时的叶笙,在秦越的眼底,更加似发着光的人了,那般耀眼,叫人移不开眼睛。 安抚人那群沙雕大汉,叶笙才将注意力落在了方才就被押过来的几人身上。 叶笙站的累了,她了身,下一秒便有一张椅子递了过来,秦越笑着看她,“阿笙,坐着说。” 叶笙向他投去一记温和的笑意后,便不客气的坐下了,随后冷眼看向跪着的那几人,问道,“你们,姓甚名谁,何时参军,参加过那一场战役,都给我细细说来听听。” 她的问哈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期间还打了打哈欠,但却叫人头皮发麻,摸不清她的心思。 方才闹事的人也觉得奇怪,多少有人认识那跪在地下的人就是自己的战友,便想留下来看看,将军想做什么? 那跪在地上的人也不敢如何,一个个老实巴的像背课文一眼的把自己的来龙去脉都讲得清清楚楚。 “属下周文,乃二月十二于新洲城参军,有幸与将军参加过xx战役……”最后一人说完之后,还打着胆子看着叶笙,小心翼翼问道,“不知将军,我等犯了何事?” 叶笙挑了挑眉,饶有趣意的在那几人的脸上扫过,突然问道,“你们,是北真人?” 秦越站在一旁,看了叶笙一眼,他知道,叶笙此时的问话,并不是大周话,而是北真语言。 秦越是不太懂,但是听着和耶律华那几人说话的方式很像。 阿笙,这是想诈那些人了? 秦越勾一笑,他家的阿笙,审起人来,的确是有一套。 那些个围观的人也大多都是听不懂的,他们虽然在这里驻扎了一个月了,但是也不是人人都会出去外面瞎混,能说北真话的人不多,能听也是不多的。 有些心思玲珑的,也立刻明白将军的意思了。 将军这是怀疑,这些人是北真的细作了…… 突如其来问话,那跪着的几人惊了一瞬,立刻摇头否认,“将军,我等是大周人!” 叶笙缓缓笑了,她的眸光一寸寸冷了下来,“是吗,那你们怎么……懂得北真话呢?”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