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只能有一个选择,又何必问出口。 只是,叶笙始终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残忍。 前世的她生活在一个和平年代,即便有些小纷争和动,然则百姓大部分都是安居乐业的。 她从未经历过战争的残酷。 所以很难接受这种放弃平民的事情。 但,叶笙也不会圣母,她知道是情势所,不得不这么做。 “阿笙,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懂。”秦越的手覆在叶笙的手上,将她从伸手拉倒自己的面前来。 “阿笙,我很抱歉不能给你如期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让外公一把年纪还要带兵出征。”秦越有些自责和抱歉的看着叶笙,他登基以来,政务繁忙,又遇上了北真进犯。 登基还不到半年,秦越就觉得有些疲惫了。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个位置是否真的值得他牺牲这么多时间。 自从登基以来,他就几乎没有完全自由的一天,每次都是在处理这个那个的事情,也没有好好陪陪叶笙。 他开始思考,这个位置与他,是否真的值得啊。 秦越很苦恼,也很疲惫,这阵子的确有些心力瘁了,他甚至想过,或许跟叶笙隐居乡野,过一过那与世无争的生活,或许也很好吧。 “生活怎么可能永远一帆风顺?阿越,这些是我们的选择,我们自然该承担,你也不必觉得抱歉,我们既然是夫,也本该一起承担的,你不必对我有任何的自责和愧疚。”叶笙摇了摇头,她这阵子虽然心情也不佳,但是也知道秦越的辛苦。 她自己反而是帮不上忙的那个啊。 秦越颇为动容的看着叶笙,深深的吻住了她。 半月后,除夕,林府。 啪—— 林老夫人手中的茶杯突然跌落在地,彼时叶笙正在一旁剪红纸,她才刚放下剪刀,想要问问林老夫人怎么了时,林老夫人却已经蹲下身子去那个碎了一地的茶杯,猝不及防的又被碎片割伤了。 “外婆!”叶笙看着老太太失神又微怔的模样,顿不好,她急忙上前,抓过林老夫人的手,那手指被割了好大一道伤口,留了不少血。 “外婆,你怎么了?你别动,起来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林老夫人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叶笙的手,干燥又糙的手此时一片冰凉,“笙儿,是,是不是你外公出事了?我方才好像听到了你外公你喊我,是他,是他在喊我啊。” 叶笙心中一震,面上却不敢显分毫,她安道,“外婆,你别胡思想,外公怎么会有事?前几天还说一切顺利,不便能夺回遂城了呢。” “可是,我方才好像真的听到了,是你外公,是他!”林老夫人坚持的说着,她眼眶都红了,她看着叶笙,定定的说道,“笙儿,你现在就进,你去看看,有没有传回来什么消息?我担心他,我,我担心他啊。” 叶笙也被林老夫人这情绪染了,她觉得林老夫人就是因为快过年了才会有这样的担忧,却又觉得老太太不会突然如此,或许真的是有什么应? 不,不,外公不会有事的! 如今边境战事已经打了快半年,边城生灵涂炭,可这大周的首都盛京,却依然歌舞升平,十分的平静,没有人会担心千里之外的危机是否会祸及到自己的身上。 战争,真的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叶笙安的拍了拍林老夫人的手背,“外婆,你不要担心,我晚点就进去问问好不好?” “你现在就去,你现在就去啊。”林老夫人此时就像个固执的孩子一般,她觉得自己的老伴在喊自己,就在喊自己啊。 叶笙实在拗不过林老夫人,却也不放心就这么走,便叫人通知了顾楚楚,叫顾楚楚来守着林老夫人,自己则动身入。 进的路上,叶笙的左眼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 到了奉天殿,奉天殿殿门紧闭,李源公公守在门外。 “叶姑娘,您来了。”李源急忙上前,今叶笙穿的是女装,并未装扮成小太监什么的,李源一眼认出来,也不敢怠慢。 他跟在秦越身边的这大半年,知道叶笙于秦越是多么重要的,自然也知晓她就是未来的皇后,但是大婚还未举行,自然也不好称呼娘娘,唯有叫上一句叶姑娘。 “皇上在里面议事?”叶笙拧着眉头,不敢贸然上前。 “是,叶姑娘可是有急事找皇上?需要奴才通报吗?” 李源惯是会看眼的,虽然知道殿中谈论的都是要事,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来,定然都要打发走的,但是此刻来的是叶笙,他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在皇上那里,叶姑娘的事情,从来都是第一重要。 “不必了,我在这里等着就好,里面都是谁?”叶笙摇了摇头。 李源没有犹豫,也如实答了,“是苏阁老和兵部尚书,还有几位将军在里面,叶姑娘,可需要奴才给您搬个椅子来?里边不知道要谈多久呢。” 叶笙心中一沉,越发觉得是边境出事了,她摇摇头,“不用了。” 李源多的也不敢多言,唯有和叶笙站在一起等着。 叶笙并不想可以去听殿内的声音,奈何她听力太好了,就这样就将里面的谈话听到了个大概。 里面的谈话已经到了尾声,她只听到有几道声音在说劝和,和谈之类的,苏阁老则是坚决反对,最后,秦越说,若是有必要,他要御驾亲征。 叶笙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秦越初登大典,这个时候要御驾亲征?那必然是极大的变故! 但,即便是再大的变故,秦越也不该离开盛京,他一离开,这里的局面又当如何? 就在叶笙沉思时,奉天殿的门终于打开了,几位大臣面沉如水,忧心忡忡的走了出来。 几人见到叶笙,双方礼貌的点了点头,便擦肩而过。 叶笙也不等李源通报,自己急匆匆的走进了殿内。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