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冷静一点,我清醒的时间怕是不多了,接下来的大局全靠你撑着了。”长天的声音已经弱到像是轻喃了,若不是叶笙听力过人,还真的听不到。 “国师……”秦大哽咽一声,主子和叶姑娘都不在,他一个人真的难以支撑大局。 “你要信秦越和叶笙,他们一定不会有事。”长天的声音中带着某种执着的笃定。 毕竟是长天说的话,秦大自然也是信的,只是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叶笙和秦越在暗中对视一样,对长天这样的笃定倒是不觉得奇怪。 毕竟是个有预言之力的国师啊,预测个他们的运势什么也应该是准的。 只是这秦大哭唧唧的样子,倒是从没有见过,还有长天这虚弱的模样可难得一见。 两人的恶趣味。 很想继续看这两人凄凄惨惨戚戚怎么办? 叶笙很没有良心的勾一笑,正准备发出点奇怪的声音整蛊一下,秦越捏了捏她的脸。 “阿笙,别捉他们了。” 这声音虽然很轻,却是完全没有掩饰的。 屋内的秦大,瞬间就听到了。 “国师,我听到了主子的声音!”秦大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嗯?”长天虚弱得不行,哪里还有力去听外面的动静。 叶笙将秦大在原地一脸动又难以置信的啥样子,摇摇头,便推开了窗户,“笨蛋秦大,你听到声响的第一时间不是应该来这里确认吗?” 两人就这么站在窗户之外,借着屋内微弱的烛火,秦大才看清了两人的模样。 哦天哪! 是主子和叶笙! 这是臆想? 还是有所思夜有所梦? 不对,叶姑娘是活的啊,会说话啊! “你们,你们没事!”秦大动得有些大舌头了。 “好了好了,我们这是吉人有天象,好着呢,你家主子也没缺胳膊短腿,我给你们带回来了啊。”叶笙说着,便很没有形象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秦越看着她笑的一脸的宠溺,也跟着她从窗户进了屋里,反手才将窗户关上。 不知不觉中,倒是将叶笙这个不走正门的坏习惯学了个十成十。 “我真的不是在做梦!”秦大仍然很傻的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眼前两个活生生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的不是做梦! 主子和叶笙姑娘好好的! 还突然出现在南浔了! 这太好了! 躺在上的长天脸苍白如纸,在看到秦越和叶笙两人时眼眸之中也动过动之,他想要坐起身来却是浑身无力,只能勾了勾,低声道,“我就知道,你们没那么容易死。” “我秦越的命,老天也不敢收。”秦越走到边,俯身看着榻上的长天,他现在的样子实在糟糕透了,他从未见过长天这样狈虚弱的模样。 “还以为你没死也得缺胳膊断腿,却没想比我还活泼跳,啧。”长天虚弱的脸上浮现一抹健康的红晕来,大抵是动的。 “怎么回事?”秦越难得的没有反相讥。 “主子,一定是朱县令!我等和国师进入南浔之后,原本是暂住在县衙的,可是县衙地方小,我们那么多人就没能全住进入,再加上当时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要安排,总之,是我的疏忽,留国师一人在县衙之内,当夜便发现国师中了毒了,可国师用膳十分谨慎,膳食应该是无毒的,总之到现在也查不到是什么毒,此毒却似乎不致命,但国师却十分虚弱,我等只好连夜离开县衙,寻到了这薛府。这薛府是南浔大户,却没住几个人,如今大半的院子都给了我们的人住下了,这里,要比县衙安全得多。” 秦大忿忿不平的说着,说起朱县令的时候更是恨不得杀了他一般。 “这朱县令方才还百般阻扰明派粥发粮,这才一,便有几波人来打探主子您的下落!这些江南贪官,实在太过罪大恶极。” 秦越听了,眉头紧锁,脸上和眼底的怒意更甚。 这些人,简直是太过猖狂了。 这一次出行,虽然已经准备周全,但还是损失惨重。 这一些,都是秦越无法原谅的。 叶笙将背上的竹篓放下,便取出今在小镇上买的银针包坐在了长天的面前,“这些对我们下狠手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的!我现在先看看长天究竟中了什么毒。” 说罢,叶笙便拉过长天的手,细细的探着他的脉搏。 “嗯。”秦越下心中的怒气,站在叶笙的身后看着她。 秦大也自觉的闭嘴了,他心头上的重石总算是落下了,如今主子回来了,一切都会刃而解的! 叶笙把了脉,又检查了长天身上的症状,一刻钟后才确诊,“不是致命毒,只一种叫着醉仙草的毒,这毒能让人极为虚弱,浑身无力,像是醉了一般,但又状似风寒,会有发热和咳嗽等症状。这下毒之人,要的是让长天无法主持大局,若是没了秦越,再没了长天,这剩下的人都是无法做主的,便任由他们为所为了。” 长天皱着眉,向来淡漠的眼眸之中也多了戾气。 “这毒可能解?”长天问道,他虽然知道叶笙医术厉害,但毕竟也只是听闻,并没有真的受过,是以问得十分不确定。 “你放心,没有阿笙解不了的毒。”秦越看不得自家媳妇被人用这种不确定的语气询问,忍不住为自家媳妇说话。 长天抬了抬眉,看着秦越的模样,再看看叶笙,似乎明白了什么,笑得暧昧。 “你这毒不难解,我给你扎几针,把几个位打通,再用银针将毒出来就可以了,不用半个时辰,保证你活泼跳,但是长天啊,你再这么笑,我要扎错针了。”叶笙手中一枚闪着银光的银针在长天面前晃了晃,威胁的意味十分的明显。 毕竟这长天向来都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难得这么虚弱,不欺负一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你们,在一起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