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盛怒之下,连着对这个德高望重的国师也没有好脸。 在他们看来,国师算个,还不如一个番薯好吃,不如一碗白米饭来的有价值,若是辱骂一下这国师怕了能把粮食吐出来,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长天真惨啊。”叶笙一点也不走心的叹了一声。 就在一众声势浩的百姓讨伐声之中,紧闭的薛府大门打开了,一个油光面的官员带着几个衙役走了出来,却不见长天。 “这里百姓闹这么大,长天也不出来?”叶笙觉得有些疑惑。 “他不是这样的人。”秦越摇摇头,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天这个人虽然比较怕麻烦,也比较懒散,却不是这样不顾全大局之人,在秦越下落不明,只剩下长天一人撑着大局的情况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长天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管的。 如今竟然没出现,怕真的是出事了。 叶笙安的拍了拍秦越的手,说道,“长天好歹是国师,且深得皇帝的信任,我想那些人也不敢对长天做什么事情,若是要害他,当初在那场大厮杀里面,长天可比你我好杀多了,那些人却没动手,所以他应该不会有命之忧的。” “嗯,我们静观其变。”秦越心中明白,他拍了拍叶笙手。 两人此时就躲在里薛府不远的小巷子之中,他们隐匿在黑暗之中,藏得很好,若不走进了,绝对不会发现了。 小白狐就趴在叶笙的怀中,很是乖巧的也学着两人紧紧的盯着那薛府门口的位置,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小白狐心中想,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类了,真是好多啊,好吵啊…… “各位乡亲们,大家冷静!我是南浔镇的县令,我会为大家主持公道的!”那油光面的中年人双手了,大声的说着,可说出口的话却是没半点信服力的。 那中年官员自称是南浔县令,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神不错,只是模样有点猥琐,那一身官服穿在身上,竟是有几分紧,大抵是太胖了。 在一堆面黄肌瘦的百姓面前,这个肥的油的官员显然会惹起众怒。 “狗官!就是你不给我们开放粮仓!”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谁说的?谁说的这句话,给本官站出来!”那肥县令不的沉着脸,冷哼一声在人群中寻找着说话的人,但夜里暗,即便有人举着火把,那也是看不清的。 肥县令见没找到人,只黑着脸说道,“本官说过很多遍了,南浔镇里没有存粮!全部上缴到锦州城了,如今锦州城也受灾了,我们个个都在等救济粮,如今朝廷不是来了吗?我们等着就好了!你们在闹什么!小心闹大了,粮食没你们的份!” 作为受灾最严重的区域,这些百姓也是饿的最惨的,这套说辞哪里还能得住他们。 “那为什么朝廷不不给我们吃的?却全部藏了起来!镇外那些官兵都驻扎了两了,还不开放粮仓!是不是被贪官了?”下面的人问道。 “胡说八道!”肥县令如是说,“如今圣上派来的赈灾钦差大臣是越王殿下,越王殿下虽然这两都没有出现,但肯定是有部署的!越王殿下难道也会贪咱们老百姓的东西吗?安心等着!都给本官散了!什么时候越王殿下来了,就赈灾!” 叶笙闻言,皱了皱眉。 妈的,这明显什么锅都往秦越身上甩啊! 还特别强调这两都没有出现,还什么时候越王来了就赈灾。 这明显就是要引百姓的怒火到秦越身上啊。 这肥县令,定然是也江南一派的一! 秦越捏了捏叶笙的手,朝她摇了摇头,他的阿笙替他抱不平他很开心,但是,不需要的,阿笙无须为这些事情有心。 “这个人应该就是南浔县令朱,锦州城人,在南浔担任县令已有十七年,原本不过是个富商之子,这个人,我记住了。”秦越喃喃的说道。 叶笙挑了挑眉,看着秦越眼眸之中出来的冷意,想着这朱县令怕是没好子过了。 民心这种东西,最好纵了,肥县令这么一番话,便让底下的百姓对这个未曾蒙面的越王殿下充了恶意。 “越王也如此,我们南浔的百姓还有希望吗?”人群中有百姓哀嚎一声。 “朝廷放弃我们了!” “官官相护,都是狗官!” “乡亲们,我们不要听狗官废话,里面有粮!我们抢了再说!”带头的人不的吼了一声。 这一声怂恿,让所有人都跃跃试,他们大多都是饿狠了的才会跟着人才这里找官府的麻烦。 但凡有一口饭吃的,谁敢招惹官府? 这年头,惹了官府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但如今,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男人们想到家中还没有嗷嗷待哺的老婆孩子,便脑子一热,干他娘的! 是以,众人一番权衡之下,便要一举冲进去。 冲啊—— 就在叶笙拉着秦越险些都要起身的时候,紧闭的薛府大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有一道黑的身影走了出来。 两人还以为是长天的,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秦大,同时,叶笙眼尖的发现,有几人从后方混进了那群闹事的老百姓中。 秦大脸有几分憔悴,他拔剑举高,大喊一声,“越王有令,明辰时在此开设粥棚,人人都可以来领热粥一碗,白米半斤!” 秦大的声音洪亮有力,透过黑夜,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这…… 那些往前冲的人听到这句话,纷纷驻足。 若是明天就有的吃了,那还抢什么? 争抢起来难免有死伤,若是自己有个好歹,不就亏了吗? 谁也不想死,谁也不想冒险。 那些带头的人一下子就急了,“乡亲们,他们是骗我们的!不要上当啊!我们应该现在就冲进去抢!!” “越王都说要派粥发粮了,你们为何还要怂恿我们,你们到底有何居心?”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