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山道之上,两匹快马狂奔着,卷起一阵阵的烟尘。 “阿笙,休息一下吧。”秦越喊道。 “好啊。”叶笙的耳朵灵,一下子就在哒哒哒的马匹声中听到了秦越的声音,她放慢了速度,慢慢的停了下来。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了,大抵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到南浔。 一路上,已经遇到不少三三两两的难民了,那些难民三两个的在一起挖着野菜什么的时,看起来一个个的都是面黄肌瘦的。 他们赶着路,也没有停下来,那些难民看到了他们的马也是一脸的漠然,没有任何想要上前寻求帮助的意思。 这些人的神,看得叶笙很不舒服。 “阿笙,喝点水。”秦越递给叶笙一个水壶。 叶笙接过,咕噜噜的就喝了两口就还给了秦越,秦越就着叶笙喝过的水壶也灌了几口水。 秦越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阿笙,你当时为什么叫月生?” 叶笙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就,随便想到的啊。” “你的月,是哪个月?秦越的越?”秦越促狭的笑着,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笑得极为开心。 叶笙也反应过来,呸了他一声,“不要脸,莫非你以为我的月生是越生啊?” “我以为,秦越的越,叶笙的笙,原来你这么早就觊觎我了。”秦越心情很好,他的确觉得叶笙化名月生,一定是因为他。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阿笙心中早就有自己,这一点点认知,让秦越十分的愉快。 “好吧……当初那向天放突然问我叫什么名字,我也事前没有想好,但是就下意识的想到了你的名字,就叫月生了。”叶笙嘿嘿一笑,也索直接承认了。 当时她存的念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直接想到了秦越,便这么叫了,哪有像那么多。 如今想来,自己心中似乎对秦越一直是不大太一样的。 她这个人很简单,不想因为喜一个人而变得疲惫,所以只想要过简简单单又舒适的生活罢了,那种很复杂的,会让自己烦恼的情,一向是她敬而远之的。 可是越跟秦越在一起,这种担忧便越少。 叶笙觉得,跟秦越在一起是十分舒适的,不会有烦恼,不会有忧虑,更不需要有顾忌,两个人在一起,彼此都舒服,于是她才敞开了心扉吧。 她愿意和秦越试试,在一起,但是能走多远,谁知道呢? “阿笙……”秦越动情的看着叶笙,她的承认,无非是在告诉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她的心中,有自己啊。 秦越很开心,他看着叶笙,看着自己生命中的光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从前以为,像自己这样在黑暗中挣扎的,心中只有复仇和夺位的人,是黑暗的,是配不上叶笙这样的光的,可是他想要,他放不下,所以他不断靠近,不断的想要靠近这个温暖的光。 如今,这光像是温暖的太一般,包裹着自己。 这光,是他的了。 秦越很足,即便现在要他不要这天下,他似乎也觉得可以,只要有阿笙陪在身边,胜过一切,不是吗? 只是,阿笙若是知道自己这样,怕是会不高兴吧。 所以秦越不会放弃,他想要给她最好的,他想要让她站在这个国家的最顶端,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束缚,她所有想要的,她所有喜的,他都会去给她来。 “呜呜呜呜。”被关在背篓里的小白狐不高兴了,牠哼唧哼唧的爬了出来,手中还抱着半只人参,那一条人参,牠吃了大半天,还没有啃完。 “干嘛呢小白?”叶笙好笑的看着牠,“觉得人参不好吃?你可知道你怀里这一只人参值多少钱!还嫌弃呢?想吃狐果,等我们忙完再给你种。” “呜呜呜!”小白狐表示抗议,表示不。 “乖啊。”叶笙拍了拍小白狐的脑袋,轻声哄道。 小白狐这才哼哼声,又钻回了背篓之中,和一大堆药材躺在一起了。 叶笙笑着摇摇头,这才看向秦越。 “好了你,待会就要到南浔了,也不知道长天怎么样了,算时间他们应该昨就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当地的官员代你这个钦差大臣不在的消息的。”叶笙敛下自己的思绪,从水壶中倒了一些水在掌心上给马儿喝。 “我们就悄然的归队,事后配合长天的说法圆过去就好了,阿笙,你可休息好了?”秦越也收敛好心神,笑着看着叶笙。 叶笙觉得秦越这几笑容的频率是越发的高了,看来陷入情的男人啊,改变真的大。 “走吧。”叶笙点点头,正要翻身上马,小道上的草丛就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来,随即是一个跌跌撞撞的妇人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跑了出来。 妇人神慌张,她边走边回头,也不看路,一时不察踩到了地上的小石头,整个人就往地上扑了过去。 叶笙急忙上前扶住那妇人,她一手拉着妇人,一手按住了孩子,将两人从半倾斜的状态拉了回来。 妇人惊叫一声,似乎受了惊吓,待抬眸这才看清是一个白衣郎朗的少年,眼前的少年干净的和自己实在格格不入。 “多,多谢……”妇人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从叶笙的搀扶中挣出来,就要继续跑,可大抵是没力气了,她走了两步就膝盖一软,险些又摔倒。 “这个大姐,你是怎么了?可是饿了?我这里有点吃的,你先吃一点吧。”叶笙皱着眉看着两人,妇人不过三十岁的年纪吧,可浑身衣衫褴褛,也是面黄肌瘦的模样,怀中抱着的孩子倒是好一些,但也很瘦,大大的眼睛在又黄又黑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大,大眼睛看着叶笙,充了好奇和探究。 叶笙说罢,秦越已经将马背上魏夫人准备的几张饼取了下来递给了叶笙,叶笙又将那几块饼递给了妇人。 “喏,你们吃一点东西吧。”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