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处吗?”黄云洲愣愣的问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拽着衣领。 叶笙环顾四周,这光天化之人,似乎不大合适,于是她说道,“那就去你房中?” “去洲儿房间吧,他房间干净整洁一些,叶先生,拆完线可能下?若是不能,怕是今要懈怠了诸位宾客……”黄夫人脸上有些些许担忧之,但黄云洲的身体自然是要放在第一的,所以也不敢说迟些再拆之类的,但今宴请了那么多宾客,便是想让人看看自己的儿子,从前他绵病榻无法见人,如今身体大好,自然也希望他仕途顺遂,今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有地位之人,也是希望借此机会,让黄云洲多认识一些人罢了。 “多虑了,这拆线而已,只是会有一点点的痛,几分……一盏茶功夫就能恢复。”叶笙解释着。 “那洲儿,你便带叶先生去你房中处理伤口吧,母亲还要去看看是否有其他夫人到了,着实不开身。”黄夫人抚着肩膀,目光柔软。 “母亲放心,我自己可以。”黄云洲也开一抹笑容来。 黄夫人又好生嘱咐了叶笙一番,才放心离去,黄云洲便带着叶笙前往自己的房间,大约半刻钟,便走进了一间栽了竹子又有小桥水的院子,那汩汩的溪水淌声,加上竹叶吹响的声音,分外的雅致,院子内还有种着一棵参天大树,十分之葱郁,树下还挂了一个秋千,秋千边着花朵,分外童真。 引路的小厮走在最前方,见叶笙驻足,轻声开口提醒,“少爷,叶先生,这边请。” “严明,莫打扰先生。”黄云洲朝那小厮轻轻摇了摇头。 “我就是觉得你这里十分漂亮罢了,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叶笙回过神来,笑了笑。 “因为我总是待在这院子中,别的地方我也很少去,便将院子打造得好看的,心情也能舒畅一些,实不相瞒,我住在府中十余年,却是第一次敢这样走遍府邸,这一切,都要多亏先生。”黄云洲再次叹,他重获新生,谁也无法体会他这样的觉,原本以为等着油尽灯枯死去,原本以为自己无法孝顺父母,还要双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没成想,自己还有康复的这一,都是眼前这个人,是她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啊! 每每只要想到这一点,黄云洲的内心就一团火热,加之那个昏之中看过的那张脸,更加久久无法让他忘怀。 叶笙在黄云洲的眼中,是那般遥不可及,他只想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就好了。 “医者仁心,你不必多谢。”叶笙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实则是拿黄云洲在冒险。 严明已经带着众人走到了房间门口,正推开,黄云洲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神慌,“等等!” “少爷……怎么了?”严明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按在门上的手愣是不敢动。 “我,我……叶先生,我房间脏,还许我先收拾一番,先生再进来,很快,我很快就好。”黄云洲神窘迫,那白皙的脸颊都染上绯红。 “你这是在里面偷偷藏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无妨,你去收拾把。”叶笙只当他是有什么秘密不好给人看到,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奇心,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房门,与婉儿一道站在门口等着。 “公子您房间不啊,我今早才收拾过的……”严明嘟哝一声。 “不许胡言语。”黄云洲轻轻的看了严明一样,急忙拉过他,自己推开了房门闪身进屋后就立刻将房门关上了,屋内还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黄云洲进了屋,一眼便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副画,那是一副图,画中是一个美人手中拿着半截面具,回眸看着前方,她穿着墨染的黑白锦袍,容颜倾城,双眸明亮,长发披散飞舞,很是生动,那张脸隐隐约约竟与叶笙有几分相似,视线落到那美人手中的面具上,竟与叶笙所戴面具,丝毫不差! 黄云洲擦了擦额头的汗,这画只要叶先生一看,便知道是在画她!若是让叶先生知道自己不紧看了他的面容,还将他臆想成女子,甚至做了画挂在自己房中,那就太过丢人了,所以必须收起来!他紧张的直冒汗,但也唯有快步上前,赶紧将墙上的画收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卷好之后,又匆匆的丢入了一旁的花瓶之中。 黄云洲收拾好之后才发现自己桌面上也有几张画像,大多都是朦朦胧胧的叶笙的模样,因为那只是昏昏沉沉的一瞥,他对叶笙的容颜也有些模糊,只能凭着大概印象画出来,画了许多都不意,唯有方才挂上墙的那一张,他觉得最有叶先生之风姿。 但如今,正主就在门外!他可万万不能被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心思,于是,黄云洲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收拾起来。 叶笙摇头轻笑,不知道是藏了什么宝贝如此紧张,不是她要偷听,是这听力着实太过厉害,她听到了屋内有慌的脚步声,扯下什么东西的声音,还有卷着什么纸张的声音,总之十分的混,莫不是在藏什么十八?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干净的黄云洲,也会看这些东西么?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黄云洲便已经将门打开了,他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汗,这般模样,更让也叶笙以为他是收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叶先生,可以了。”黄云洲有些做贼心虚,不大敢直视叶笙的眼睛,声音也弱了许多。 “都藏仔细了?”叶笙调侃道。 黄云洲心下一慌,下意识点头,“藏好了!不是,叶先生,就是……有些东西上不了台面,我才收了起来,先生不要误会。” “少爷,你的图不是画的好的吗?为何也要收起来?小的觉得上得了台面的啊……”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