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在心底暗暗称奇,觉得这个秦宁的心里也未免太过扭曲,她又埋怨的瞪了秦越一眼,后者一脸无辜。 都怪秦越,他分明有喜的人了,却不敢公诸于世,害得她叫人误会。 不过想来,秦越若真的喜的是长天,那这等断袖之癖的隐秘情,自然是不能公诸于世的,怕是这一辈子都得地下恋了。 想到此,叶笙很是大方的揽过了秦越的肩膀,罢了,她就吃亏一点,就这么任由他的手下人误会吧,好歹这样的误会下秦越还是个正常男人,否则若是一个由断袖之癖的主子,怕是容易遭人非议。 秦越完全不知道叶笙心里联想翩翩,对叶笙的动作很是不理解,但也十分配合的弯低了,任由她就这么像揽着兄弟一样的揽着自己。 “秦七,我让你杀了叶笙你却不去,你却一时冲动杀了那蠢货,你若不是动手杀了那个蠢货,你怎么会查出来……秦七,那人不过非议我几句,你又何必当真,秦七,你怎么这么傻?”秦宁哭着,不知道是为自己悲伤还是因为秦七而悲伤。 秦宁口中的蠢货,是华子?不是灭口,只是一时冲动所杀吗?但从杀了那小厮开始,秦七想必就已经想到这个结局了,他本就没有在掩藏自己行为,或许从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想到了要替秦宁顶罪了吧。 而这个秦宁,叶笙是看出来,一个白眼罢了。 秦七这般为她,肯定也是喜她了,喜到为了她可以做出百花偷药,可以违背秦越之意,替她做了这么许多,又悉数将罪名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喜到死也无怨无悔的地步,可是秦宁,却始终未站出来替他说上一句话,反而生怕暴了自己。 而如今,字字句句都是在将错怪在别人的身上,是秦七错了,是她叶笙错了,而她秦宁,却没有错。 她将秦七的喜当做理所当然,却将自己得不到回应的应全都算在了叶笙的身上。 这个女人,好可怕,且这样薄情,连秦三那个兄弟都不如,秦三为了秦七还不惜顶撞秦越,挨了一身的伤,在来这里的路上,叶笙问起秦三的伤势,秦光兄弟二人才告诉这里,这里所谓的纪律堂的仗刑如何的可怕,想必到现在都还昏不醒吧,否则他不会不出现,若是他在,大抵也会再为秦三说上几句。 叶笙摇头,无声的叹息,替秦七觉得不值。 秦宁终于鼓足了勇气上前揭开了秦七身上的黑布帛,叶笙生怕秦越做戏没做足,只要一看伤口便知道不是致命伤了,也屏住了气息跟着秦宁的动作盯着秦七看。 秦越在一旁一脸的淡然,显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果然,待秦宁揭开秦七身上的布帛,将他口以上的部位全部了出来时,他脖子处拿到割破大动脉的伤口也显无疑,虽然血迹已经干枯,但是依然看得出来伤口之深,从叶笙这个距离看过去是十分真的,想必秦宁此刻心慌意也不会细看,应当察觉不出来真假。 秦宁看着安静躺着的秦七,突然擦干了眼睛,抬起头来,死死的瞪着前方,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眸之中是滔天的恨意,她咬牙切齿骂道,“秦七,你不会白死的……我会替你报仇,今夜,今夜我便去杀了那个女人,让她给你陪葬!” 那字字句句,都带着恨不得将叶笙刮骨削的恨意,那恨看得叶笙一阵头皮发麻,这女人是疯了吧,自己怎么她了就,就对自己这么大意见。 叶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若是这样的女子再多几个,她真的是要防不胜防了。 真是好狠的女子,好了好戏也看够了,是时候同秦宁算一算这账了,再者叶笙她可不想再听秦宁辱骂自己了,她勾了勾,眼眸之中是气,她手摸向了间,须时,指间便多了几枚银针。 秦越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不管她要做什么,都随她喜就是。 叶笙银针对准的却不是秦宁,而是躺在地上的秦七,即是假死,那便只是用药物封住了呼和心脉之类的,要解开简直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假死期间他的五在不在?若是在,听到秦宁这样一番话,不知道他作何想? 也把,便让她帮上一帮,让秦七‘死而复生’吧。 叶笙手中的银针飞而出,透过黑布依然准确无误的扎入了秦七身上的各个道,秦宁只看到了一道细细的光芒闪过,也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便看到没有了呼的秦七竟倏地睁开了眼睛。 秦越抬了抬眸子,没想到那假死药在叶笙这里,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解开了。 “啊!”秦宁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怔怔的看着秦七,一时忘了反应。 秦七似乎是憋了很久,他一醒来便大大的着气,他猛然坐起身来,一边着气一边摸向了自己的脖子,血早就已经干枯了,他在脖子之上摸到了一个异物,抠到了边缘一撕便将整道‘伤口’都撕了下来,他怔怔的看着那伤口,瞳孔有些茫然之,很快他便冷静下来,似乎已经将事情消化了。 他看向秦宁,脸的失望之,眼眸之中对秦宁再无那样深的眷恋之,似乎看清了什么一般。 “你,你没死?”秦宁脸一变,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中冷静下来,她稍稍一想,立刻察觉中了计,她瞪着秦七,一脸厌恶之,叱骂一句,“秦七,你竟敢害我!” 说罢,秦宁便转身要离开这里,一柄匕首从不远处飞来,直直的进了秦宁脚下前方一厘米的雪地之中,秦宁脸一白,看向了匕首来的地方,她看见叶笙与秦越两人从石碑后现身出来,那一黑一红的身影,正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叶笙双手藏在披风之中,笑得纯良无害,“秦宁,你不是要来杀我吗?来啊。”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