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大手一挥,一脸你这小样这不是小瞧人嘛的神,“害,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尸体我见多了,多恐怖的都见过,不过是一具浮尸罢了不要紧。” 说起尸体,前世到现在,她的确见过不少,多少开肠破肚,腐烂中毒的都见过了,还能怕一个被水泡肿的尸体,不外乎就是皮肤死白死白的,肿不堪,五官变形等等罢了。 秦越自然是见识过叶笙的胆子的,在上次暗牢审问一事上,他便知道了,是以才同意叶笙要看尸体之说。 “是属下多虑了。”暗卫一脸佩服的低下头,继续安静的走在前方带路。 “秦越,这位暗卫不会是秦二吧?”叶笙凑到了秦越的身边,指着那暗卫,悄咪咪的问着,从前都是秦大跟在身边的,如今秦大在被审问,那这人大抵就是下面的人了,再据什么秦三秦七的名字,她深深怀疑,这个兄弟就是二兄弟。 秦越淡淡的点了点头。 叶笙险些大笑出声,她噗嗤一声,低声问道,“我说你当时取名字怎么那么懒啊,秦大秦二秦三,不会有秦一百吧?你怎么喊他们?大儿啊,二儿啊!三儿啊!还是,老大,老二,老三?哎哟,不行,我觉得好好笑!三儿好惨!二二也惨!” 她自顾说着,自顾笑得开心,笑得眉眼弯弯的,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被人暗中针对。 秦越看着笑得开怀的叶笙,嘴角的弧度又忍不住的向上弯,在察觉到自己的眸光又盯着她看时,他懊恼的在心中怒骂了一下自己便将视线收了回来,让自己尽量平淡的回答,“没有,只到秦七,暗卫分为七组,各司其职。” “所以你怎么喊他们?二儿啊!”叶笙很是恶作剧的唤了一声,前方的秦二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 “叶姑娘,您可以叫我秦二,我等的名字,便是我们在暗卫之中排行,并非我等的固定称号,若有人能顶替我,那人便也会是秦二。”秦二虽带着面具,但仍能看得出他说这话时的认真,在他看来,这名字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吧,能在众多暗卫中爬到这个位置,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且仅低于秦大一人,想来他对自己秦二这个名字,是觉得十分骄傲的。 如此想到,叶笙深觉得自己这般取笑他的名字很是不对,便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二兄弟,我给你道歉,我不该拿你的名字开玩笑。” 叶笙十分的真诚的在道歉。 “……”秦二却没想到叶笙还会给自己道歉,一时竟有些不知道如何反应,他虽是今才顶替了秦大的位置伺候在身侧,但是近期没少从秦大嘴里听到关于叶笙的传奇以及我家主子和叶姑娘的二三事,多少对主子和叶笙之间的关系有几分的猜测,再加上今夜这么一看,便知道主子对叶笙如此的特别的,这样一个有可能会成为主子夫人的人,他哪里受得了她的道歉。 心里怀揣不安的秦二正说话,秦越便睨了他一眼,秦二便立刻言了,很是淡漠的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带路往后巷走去。 主子刚才的眼神,大抵是,让自己,不要说话吧。 叶笙斜眸看着秦越,总觉得今的秦越似乎有些怪怪的,她眯着眸子,凑近了几分问道,“我总觉得你今天哪里不对劲?你瞧,为何眼神躲闪,莫非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在叶笙凝视秦越的期间,他完全不敢直视叶笙,视线逃得飞快,在被叶笙戳破时,他唯有将视线收了回来,淡淡的落在了叶笙的脸上,却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未曾,我向来如此。”秦越敛眸,极力让自己表现出一派平静的模样,也极力让自己待她如待旁人,他不想让自己被叶笙看出来一丝一毫,不想有和叶笙连朋友都做不了的那一天。 “胡说,你……”叶笙一把抓住秦越的胳膊,正要说话,秦二便已经停了下来。 “主子,叶姑娘,到了,尸体便在马车内。”秦二站在一辆浑身涂黑的马车前,一脸淡漠。 “阿笙,先看看尸体吧。”秦越开口。 “好。”叶笙成功的转移了注意了,应下之后便一跃上了马车。 秦越逃过一劫般的松了一口气,有另外一名暗卫递过一盏灯,本是放置在车内的,秦越却直接接过,跟在了叶笙的身后上了马车。 叶笙掀开轿帘,立刻有一阵腐烂的臭味传了来,她捂住口鼻,柳眉微皱。 秦越跟在叶笙的身侧,从袖中掏出一枚手帕递了过去,另一只手高举着那盏灯,以便于让叶笙看清马车内的尸体。 叶笙接过手帕捂住口鼻,朝秦越眨了眨眼以表示谢,这才看向马车内躺着的尸体,尸体上披着一条白布,只出一个脑袋来,那脑袋已经肿得五官都辨不清了,她也不知道华子原本长成什么样子,但看服饰,似乎是黄府的衣服,既然暗卫已经确认身份,应当没错了吧。 尸体的双发青,皮肤被水泡的似乎虽然要裂开,看起来便软绵绵的十分的恶心。 马车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叶笙示意秦越将灯放近一些,秦越很配合的将灯照在了她指定的位置处,叶笙这才看见尸体的鼻腔内没有任何的泥沙,她用手捂住口鼻,用手帕包着自己的手去捏开尸体的嘴巴,嘴巴及喉咙之内也没有泥沙,那边不是淹死的了,是被人杀死之后扔进河中。 叶笙屈膝半蹲在尸体身边,继而用那手帕拨开尸体的脑袋,出一截脖子来,脖子上没有任何的掐痕,那也不是掐死的。 这就奇怪了,既不是掐死,也不是淹死,看尸体的表面症状,也不是中毒而死?莫非身上还有其他的致命伤? 叶笙想着,便要揭开那盖着尸体的白布,秦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对着她摇了摇头,用口型说着不必二字。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