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进了净室才发现秦越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他的净室可比自己大了好几倍,正中央有一方水池,呈圆形,就是一个超级大浴缸,可以容纳十人左右,正冒着丝丝热气。 叶笙迫不及待的光了衣裳,便一头钻入了浴池之中,她将整个头埋了进去,直到自己不能呼了再冒出水面,周而复始了好一番才痛快的冒出水面,她闻了闻身上,似乎还带有那地牢的味道,唯有拿过水池一旁的皂角对着自己身上一顿猛。 良久,叶笙才终于罢休,她才想起来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她没有衣服! 净室外的秦越听着净室之中稀稀拉拉的水声,那香的画面一幕幕的再脑海中浮现,他刚毅的脸莫名其妙的一寸寸红了,他闭上眼睛静思打坐,试图赶走脑海中那股子旎的想法,正当自己终于平息下来时,却听见叶笙的呼唤声。 “秦越,你能拿一套你的衣服给我吗?我没有换洗的衣服!” 叶笙的声音不急不躁,没有半点为自己没带衣服而到娇羞的意思。 秦越本已经静下来的心,咚的一声愈发了,他轻咳一声,才应道,“好。” 说罢,他才起身往自己的衣储间中胡拿了一套衣裳,便往净室走,“阿笙,我便……放在门口,你自己出来拿。” “好咧。”叶笙说着,已经从水池之中站了起来,带动的哗啦水声引得秦越脚步一滞,越发的紧张。 叶笙拿起一旁的布匹,大抵是巾一类的东西包住了头发,再拿过披风裹住自己,实则已经一点也不暴了,但大抵在古人看来,还是十分的暴,是以她也不予秦越多说,那男人看起来孤冷高高在上的,实则害羞得很。 秦越几乎是闭着眼走到净室门口的,一走到净室门口,便将衣裳扔了进去,一步也不敢多留的背过身去,丢下一句“阿笙衣裳在此!”便疾步离开。 叶笙几乎要大笑起来,这个秦越的脸皮也未免太薄,最后也不再逗他,手脚麻利的穿好了秦越送进来的衣服,那是一套他平常穿的玄衣常服,若不仔细看,道跟黑衣人的衣服差不多。 秦越的身形比叶笙高了不少,因此叶笙穿起来显得松松垮垮的,她唯有将腿挽了几折,又勒紧了带,再把袖子也起,才勉强合身。 待叶笙走出净室,站在秦越面前时,他看到的便是如此古怪的叶笙。 头发用白布帛包了起来高高耸起,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出左边一截雪白的锁骨,有一缕未裹上去的发垂落在口前,正滴着水珠,脸上还有热气蒸腾而出的红晕,如此古怪却依然十分的勾人…… 秦越将视线挪开,指了指院子左侧的方向,“今你便在偏殿休息吧,门口出去左转第一间便是。” “好,明早我再去一趟揽月楼找一下俞明,再去医馆看一眼后,就从无妄寺回府了。”叶笙点了点头,往门口走出,待跨出房门才回过头来补充了几句。 “明,便用过早膳再走吧。”秦越点头,目送着叶笙离开。 “行,没问题。”叶笙豪的点了点头,便往偏殿走去。 秦越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久久没有收回,他如此贪恋和她在一起的时光,他如此渴望她在自己眼前的一颦一笑,可他,不能,如今的他,还不能…… 仅仅是回的第一个晚上,便遭遇下毒,刺杀,她又恰好在,果真跟他在一起,总会遇到这样危险的事情。 幸好,他还能护得住她。 秦越又希望叶笙总在身边,又希望叶笙能远离自己,他叹息一声,闭上双眸,了眉心,眼瞎还是将幕后之后揪出来为是。 叶笙回到偏殿之中,擦干了头发,便一头栽到被窝之中沉沉的睡了,大抵是因为秦越就在隔壁,她也难得放下了戒备,是以并没有发现在她入睡之后,门外那一抹窥探的目光。 翌。 叶笙的生物钟很准时的敲响了,她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可方才上起来便听到了院子中舞剑的声音,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能在这里舞剑的,肯定就是秦越。 好小子,还勤快,难怪身材那般好。 屋外有脚步声靠近,随后便响起一道轻柔中带着点冷傲的声音,“叶先生,你可是醒了?我是否可以进来?” “进来吧。”叶笙猜想大抵是秦越派来照顾她的人?她莞尔一笑,倒是很会尽地主之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一个青衫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身材高挑,鹅蛋脸,颧骨偏高,显得有些清冷,但此刻手中端着一个水盆,眉眼低垂,已经极力让自己显得温柔。 叶笙挑了挑眉,只见那女子的手指关节大,指甲剪得干干净净,虎口结了茧子,那端着水盆和拧着巾的模样也有些生疏,看起来并不习惯伺候人,她猜,这人必然是秦越的人,或许是暗卫,如今已丫鬟的身份隐在王府之中,以便于行事吧。 “叶先生,我是秦宁,是主子让我来伺候的,你快些洗漱吧。”秦宁将拧好的巾递了过来,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对着叶笙那出来的半片酥视若无睹,依然称之为先生。 “谢谢哈,秦越他倒是不必如此客气,我这么大个人了,哪里还需要人照顾,你是他底下的人?”叶笙接过巾,有些暴的擦着脸,一边问着。 “是,皇上赐予主子奴仆百人,我等几人是早就埋伏于皇之中,便借此机会回到主子身边,如今主子留我在身边伺候,是我的荣幸。”秦宁嘴角带着浅浅笑意,说起秦越时,眼神之中有动的光芒。 秦宁说罢便要接过叶笙手中的的巾,叶笙摇头,自己跳下将巾扔在水盆里,又洗了洗手擦了擦脖子,又在桌上倒了杯水漱了漱口,直到口中没了异味才算梳洗完毕。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