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点着头,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点头如蒜,“好呀好呀,婉儿姐姐最会照顾认了,还会给我做许多好吃的!” 说罢,便朝着金婉儿大咧咧的喊了一声,“大师姐!” 大抵是金婉儿向来就是个会照顾人的,几个孩子也纷纷乐呵呵的喊了一声大师姐。 “那小草是剩下的最大的,便是二师兄,燕子是三师姐,玲儿便是四师姐,晴儿便是小师妹了,记住了吗?”叶笙一个个点名,按着几人的年纪排了个先后,至于将朱玲带回府中之事,晚些再说也无妨。 “是,师傅。”孩子们雀跃又乖巧的应下来。 “好,那便去开门吧。”叶笙了晴儿的脑袋,说罢伸了伸懒,准备开始接医馆开业的第一波病人。 秦越自觉地退出了诊间,自己寻了个角落,默默的看着叶笙。 片刻之后,随着医馆大门一扇扇的拉开,出门外乌泱泱的一片人群来,大抵有上百人。 放眼望去,大多是些穿着单薄的贫苦百姓,那些人站在寒风之中,似乎已经等了许久,见开了门,也不敢冲上来,在小草和婉儿的引导之下,有序的进了医馆,四排长椅瞬间就坐,还有数十人站着,不敢妄动,大多数人脸上都是一脸的希冀。 大抵都是前些子已经宣传过,大家都知道这是一间不收钱的医馆,只为看不起病的百姓而开,否则不会开设在这样又偏远又穷的西郊所在。 看病,对于穷人来说是一种奢望,是以大家都对这个义诊医馆充了希冀,但又难免担忧,世上真会有这样的善人吗? 第一个进来的是一个年迈的老妪,她牵着七八岁的孙子,颤巍巍的走近了叶笙所在的诊间,她年迈的脸上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医师,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夫,老身……老身身无分文,你这里看诊果真不要钱?那,是不是,拿药要钱?” “您放心,不收您一分钱,你便安心坐下吧。”叶笙扫了老妪一眼,见她面蜡黄,气息虚弱但没有病态,便将视线放在了她手中牵着的孩子上。 孩子面黄肌瘦,带着常年营养不良的蜡黄,双目眼神有些呆滞,脸上带着不健康的红晕,应该是发烧了。 “那,是不是要老身签……什么卖身契?”老妪浑浊的眼眸之中依然带着怀疑,她生怕自己落入什么陷阱。 “我要您老人家的卖身契做什么?放心,不需要您给我什么,老人家,这孩子发烧几天了?一直没吃药?”叶笙自然也了解大家的顾虑,耐着子解释着,索不再和老人家纠,直接将话题带到了孩子身上。 “哦,对对,这是我孙子,前几着了凉,便反反复复的发起烧,摘了一些草药吃了反而拉了好几次肚子,大夫,你快些帮我娃儿看看。”老妪想起孙子,便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将孩子推到了叶笙面前。 叶笙扶着孩子坐下,给孩子细细的检查着。 老妪看着叶笙淡然的把脉,本放下的心在看到叶笙又拿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耳中,又放什么在自己孙子口时,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叶笙又翻看了孩子的眼皮,仔细问了发烧和拉肚子的情况后,才放下了她那个自制听诊器。 “大夫,我娃儿如何了?”老妪紧张兮兮的问着。 “是受寒之后引起的发热,之后吃的草药又引起了肠胃不适,拉肚子和水导致孩子有些虚,以后,不要给孩子吃草药了,且天冷要注意保暖。”叶笙在纸上写下药方,这种孩子冒发烧也不好有什么太烈的治疗方法,孩子身体弱,若用药过猛反而会加剧病情。 “欸,欸。”老妪似懂非懂的应着,对叶笙的话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太大的病,吃些药注意休息就可以了。”叶笙安的说着,很是尽心尽责的做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说罢在桌上捡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个药丸来给那孩子服下,那孩子糊糊的,药丸到了嘴巴就咬,大概觉得也不难吃,便了下去。 “大夫你……”老妪依然有些胆颤心惊的。 “这是养神丹,可以让孩子清醒一些,老人家,你拿着药方去那边柜台找那几个孩子抓药吧。”叶笙指了指药柜前面严阵以待的孩子们。 老妪拿过那药方,懵懵懂懂的便离开了,直到成功的拿到了药,又看着自己孙子似乎真的比刚才看起来好了许多,才恩戴德的离开了医馆。 一众本来对医馆不慎信任的人瞬间才燃起了更强烈的希望,本来见只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和一个妇人,还有一群孩子,对这样的组合不信任是人之常情,但在有人真的成功看了病免费拿了药之后,才终于信服了。 等待的众人不再犹豫,一个个的上了前。 叶笙和秋娘两人瞬间就忙活起来,虽说大多都是些发烧冒消化不良的小病小痛,但一个个看起来也花了不少时间。 这些人大多都是些小病痛,但又没有钱或者舍不得看大夫,拖着拖着便成了旧疾,如今有一个免费的义诊,便都兴冲冲的来试试看,反正不要钱,看不了吃亏,看不了上当。 一个早上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医馆内的病人也少了大半,开始有闻名而来的其他病患,这一批便多了些症状重些的,什么摔伤骨裂的,什么劳损咳血的,什么椎盘突出各种疑难杂症,医馆都一视同仁,全部接受,且断症极快,有些当场给你扎几针便缓解了。 如此大半天过去,‘唯我能医’便在整片西郊乃至其他区域,慢慢传了开,连同那神秘的面具医师也在百姓之间传的神乎其技,有同行听到,纷纷嗤之以鼻,道一句年轻小儿未免太过狂妄,什么唯我能医,什么神医转世,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