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言红几不可见的勾了勾,继续说道,“臣女曾听闻安宁侯府嫡长女才情横溢,可今下午却不知怎么,在赏花会开始前夕却突然不见了,臣女这才侥幸拿了魁首。” 卧槽,苏瑾言你别他妈说!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听来的!前世的叶笙不是什么才女,重生之后她更加不是,那种之乎者也动不动写词写诗的,她不会啊! 叶笙时咒骂了一声,看着叶陈氏和叶馨叶两人,还十分的自若,以她们的听力和距离,本没听到苏瑾言的说话声。 殊不知,她们眼中这个一无是处的人,被苏瑾言在皇上面前吹成了才情横溢的才女! 反驳?说她本不是什么才情横溢之人?公然在这样的场合上否认,就等于说苏瑾言胡说八道了,苏瑾言是谁?首辅的孙女,三皇子看上眼的人,皇上兰贵妃都高看几分的女子,她公开打脸,是自寻死路。 叶笙开始琢磨着,读书时读过的那些诗词歌赋,拿些能用用,苏瑾言一是想要确认她的身份,二是要她当众出丑。 既如此,她就更加不能如了苏瑾言的意了。 她侧耳继续听着前方的谈话。 “安宁侯府嫡长女?”皇帝皱着眉,一脸是谁的表情,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他转头看向兰贵妃,问道,“妃啊,你知道她说的是谁吗?” 兰贵妃也一脸疑惑,盛京城中似乎从未听到这号人物啊,她实则连安宁侯这号人物也想不起来是谁,盛京里前朝历代来的那些侯爷爵爷什么的多了去了,若不是经常来往的,她自己哪能记得,她摇摇头,回答道,“臣妾不知。” 一旁静默的皇后轻咳一声,便知道他们二人恐怕连安宁侯是谁都不知道,低声音说道,“皇上,安宁侯是世袭一等侯,是咱们大周国的开国功臣,袭承四代,如今的安宁侯由叶安德继承。” 皇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一脸的原来如此,“哦,朕想起来了。” 兰贵妃也恍然大悟,想起的却是十几年前的一桩热闹事,她捂着嘴笑了笑,小声说着,“安宁侯啊,当时娶的是林将军的独女吧,林将军为此还和他女儿断了关系,是他吧?姐姐?” “是,妹妹。”皇后笑着颔首。 “说起这事,我倒是想起来,当年安宁侯府家嫡长女出生之,盛京遇百年难得一见的暴雨,引发山洪,百姓死伤过百,当年的国师还断言那孩子会影响国运,是不祥之人,瑾言丫头说的安宁侯嫡长女,就该是这孩子了吧。”兰贵妃向来对八卦言倒是记得清楚,如今想起来,这么个不祥之人,多年里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 “朕记得这么一个人了。”皇帝皱着眉,已然是对叶笙的印象十分的不好,虽说这么多年来都不曾真的影响过国运,大家也都忘了当年国师的这么一个预测了,似乎就是一个无稽之谈罢了,但是他身为皇帝,对这样的预言从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心中始终会有疙瘩的。 叶笙听得哭笑不得,这三人一番话,将她们安宁侯府和她都说得透透的了,可见安宁侯在皇帝心中,这一朝代中,多么的么有地位,已经完全被皇室遗忘了,但这些人倒将当年国师的预言记得清清楚楚,那国师都嗝几年了,还记得这么个荒谬至极的预言! 帝后妃三人的谈论终于结束,皇帝挥挥手,朝苏瑾言说道,“瑾言,你这盛京第一才女妄自菲薄了,朕看你便是名正言顺。” 他此话意思十分的明显,不想提安宁侯府嫡长女这一人物。 叶笙闻言,暗暗给皇帝树了个拇指头,很想说上一句,皇上英明啊,苏瑾言那是?名正言顺的主儿,千万不要再cut我了! “皇上,臣女实在受之有愧,很想问问叶家姐姐为何不参加赏花会,也想和叶家姐姐切磋切磋。”苏瑾言不依不饶,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女儿家的执着和娇嗔。 苏阁老看向自己的孙女,板着脸斥责,“言儿,不得殿前放肆!” “无妨无妨,都是小丫头之间的较量罢了。”皇帝十分之大度的笑着阻止了苏阁老的训斥。 兰贵妃也在旁搭腔,巧笑道,“皇上,既然瑾言丫头想要与安宁侯府啊的姑娘切磋你便随了她的心思吧,往年寿宴都是表演也怪无聊的,不如看看两个丫头斗斗文采岂不是也十分有趣?” 九皇子秦翰离得最近,他自然是听到了来龙去脉,他暗暗替叶笙担忧,踌躇着便开口道,“父皇,儿臣觉得苏小姐已是才华横溢,那叶家小姐闻所未闻的,儿臣觉得实在没有较量的必要。” 程天赐的位置亦在前方,他虽不知苏瑾言与叶笙之间到底有何纠葛,但是一见苏瑾言这个模样便知没好事,他开口阻止,“皇帝舅舅,贵妃娘娘,侄儿同意九皇子所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和闻名盛京的瑾言小姐,实在没必要,还不如,侄儿来与瑾言小姐切磋切磋?” 程天赐笑得十分灿烂,似乎只是对苏瑾言有意一般,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对叶笙有意思。 “程公子,臣女可不敢与您相比,臣女不过一介女儿家,便只是想和叶家姐姐切磋而已。”苏瑾言笑着拒绝了程天赐的提议,眼神中带着坚定,今她一定要达成目的! 她便是这样的格,睚眦必报!那叶家嫡女敢得罪她,便要知道下场! 四皇子秦安嘴角一勾,狠一笑,想起来自己下午所受之辱,诚然如叶笙所言,他自然无法用那些理由来和安宁侯府作对,如今看苏瑾言明显与叶笙不合,他可乐于推波助澜,他勾一笑,说道,“儿臣觉得贵妃娘娘言之有理,不如便让苏家小姐与叶家小姐在父皇您的寿辰之上,来一场对决如何?”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