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我的生宴,你要么不来,要么就只是差人送来贺礼,今年我以为你也会像往常一样一定不来。抿了口茶,老人抬起头来,脸上布皱纹,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神采奕奕,不住地往修利刻斯面上打量。 修利刻斯目光落在楼下少年身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郁家很重视今晚的宴会,连带少年也穿得正式许多,靛青小西装,同的长包裹着少年纤长笔直的双腿;领子上戴着个蝴蝶领结,恰到好处装饰着少年天鹅般的脖颈。 郁父郁母带着郁风三三两两去攀谈关系,留少年一个人静静坐落在角落里,像一尊玉人,只是来观礼的。 霍格里莫看半天,看不出名堂,转开眼也看向楼下,一眼便看到了在人群中颇为风光的郁家三口。 作为修利刻斯曾经的导师,霍格里莫对修利刻斯有几分关注,星际网和元老院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霍格里莫的眼睛。 整个帝国联邦都在传你很喜郁家的孩子,我还不大信,现在是信了。你是不放心你的小未婚,今晚才破例参加我的生宴的吧?听军部的消息,你突然收了个人进军事院校,还是归你直属管,那个人是你的小未婚? 修利刻斯没承认,也没否认,如墨的黑眸深沉不见底。 霍格里莫自认为修利刻斯这是默认了,沉思片刻,拍了拍手招过候在一旁待命的管事,耳语几句。 管事领命,转身离开。 由于郁父郁母并未将郁宁介绍给其他人,宴会上的人拿不准郁宁是不是郁家人,也就没人找他攀谈。 郁宁孤身坐在位置上,视线一会儿落在散发馨香的玫瑰花上,一会儿落在笑语晏晏的郁家人身上。 郁父郁母在这样的场合显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倒是郁风,眼睛总是瞟向周围,像是在找什么人,有些心不在焉。 郁宁想起来,郁风应该还不知道修利刻斯上将今晚不会来。 郁宁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郁风,就见一身着燕尾服的管事模样的人走到郁风面前,和他说了些什么,在周围人羡的目光中,径直将郁风往楼上带。 算了,郁风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 郁宁正要收回视线,眼前忽然多出一只手,年轻英俊的男人笑容温和,递过来一杯红酒:你好,我是奥赛里罗德,不知是否有荣幸能请小公子喝一杯酒? 修利刻斯黑眸一沉,带着白手套的手似有似无拂过间的光‖‖把,目光偏移,落在男人身上。 罗德家族。修利刻斯一字一顿说:都来了哪些人? 帝国联邦有地位有身份的家族都有独属的族徽,罗德家族在帝国联邦地位不算低,霍格里莫的生宴他们自然在邀请之列。 罗德家主和他的大公子奥赛里罗德。奥赛里罗德年龄和你差不多大,同样没有结婚。不过听说他玩得很开,私生活不是很上得台面,身边有过不少漂亮的男孩子,有些还是用不干净手段得到的。 对于这样的人,霍格里莫一向看不上,这些还是管事怕宴会出差池,特意提醒他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按理说,修利刻斯和罗德家族没集才对。 霍格里莫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管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又把话咽了回去。 霍格里莫拿起手杖杵在地板上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宴会该开始了。修利刻斯,我先走一步。 修利刻斯没说话,目光落在楼下没移开半分。 上将。管事走了过来:元帅吩咐,带郁公子来见上将。元帅说,宴会的事有他,上将和郁公子晚些下来也没关系。 说着,管事转身离去,关上门,留下郁风和修利刻斯独处。 郁风痴地看着修利刻斯,每每扫过修利刻斯结实修长的双腿,就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浑身发软。 他做梦都想被上将 房间内没人,郁风也顾不上羞涩,大胆的解开纽扣,慢慢下衣服,顺势倒进男人怀里,双手环搂住男人的脖颈。 上将郁风轻轻吐息,神情醉。 修利刻斯没有动作,眼睛里只有楼下角落里的少年。 少年第一次出席这种宴会,也是第一次被人请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垂着眼睫有些不知所措。 隔得太远,修利刻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少年最终还是抬起手,迟疑地把酒接了过去。 见修利刻斯没拒绝他,郁风信心倍增,行为更为大胆。 他坐到修利刻斯腿上,稍抬起身,张开便要去咬修利刻斯的喉结。 滚。修利刻斯道。 什郁风愣在原地,表情呆滞。 他衣服都了,人都坐到了他身上,居然叫他滚?! 滚下去。修利刻斯敛下眼,从眼尾瞥了眼郁风,毫不留情出间的对准郁风的脑袋: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次。 被冷冰冰的‖口对准,郁风吓得脸发白,双腿打颤,什么旎念头都不敢有了,连滚带爬从修利刻斯身上下来。 修利刻斯收起,目光又落回楼下,看着少年把酒喝下去,微眯下眼,抬步离开。 第6章 不乖 霍格里莫元帅在帝国联邦威望很高,作为生宴主角,他一在宴会现身,宴会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和郁家人攀谈的人也骤然变少。 郁宁坐在角落里,连霍格里莫元帅的一片衣角都见不着。 怎么,红酒不合你的口味吗?奥赛里罗德绅士有礼地询问,在郁宁看不到的地方,视线却不动声黏在郁宁脸上。 基因决定一切的年代,别早已不那么重要。奥赛里罗德玩过很多男孩,但从没玩过这么干净漂亮的。 少年面若桃花,身纤细得只手可握,仅仅是想象肆意住少年柔软身体的销‖魂滋味,就让他下‖腹隐隐发紧。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郁家还藏着个这样的极品。 还好。郁宁摇摇头。 红酒味微甜,倒是比之前在修利刻斯上将府邸不小心喝到的烈酒口好太多。 不过,郁宁喝了一口,就不想再喝了。他出身平民区,却并非不知礼义轻重,他酒量不好,也不会喝酒,要是在宴会上闹出笑话就不好了。 郁宁微微一笑:你是郁风的朋友,不是来找郁风的么?他回来了。 奥赛里罗德顺着看向会场内,果然看见郁风已经回到郁父郁母身边,衣衫整洁,发丝微微凌,除了脸有点苍白难看,看不出什么不妥。 奥赛里罗德心下不由一阵惋惜,他看了眼郁宁手里的红酒,不知想到什么,笑容有些意味深长:那我先过去找郁风,小公子有任何事随时可以找我。 郁宁乖顺地嗯一声,等人走远,立即把红酒放下。 宴会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巴结霍格里莫元帅,霍格里莫元帅却特意在郁家人面前多停留了片刻,还谈了不短的时间。 这无异于是在给出一个信号:郁家人得了霍格里莫元帅的青睐,身份地位又将不同而语。 一时,宴会上的人看向郁家人的目光更热切了几分,连一向心思深沉的郁父心里也不免生出一丝得意之。 郁宁看在眼里,缓缓垂下眼睫。 之后,郁宁没再往宴会中心的郁家人处看一眼,不知怎么的,他忽然觉身体有些发热,呼也不太顺畅,想出去走走透透气,清醒清醒。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体内的热‖度反而越升越高,烧得郁宁脑袋晕乎乎的,糊糊之间失了方向。 这是哪里? 郁宁手支着墙,勉强支撑起越来越无力的身体,抬起头来。 入目是一片漆黑,周围安静得出奇,没有任何灯光,郁宁试着询问了两声有没有人,发现一个守卫都没有,想找个仆人或者机器人问路也都找不到。 元帅府邸实在太大,郁宁第一次来,不认得路,并不知道他走到了何处,而府邸内所有人都在参加霍格里莫元帅的生宴,恐怕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发现他不见了。 四周太过昏暗,郁宁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觉得脊背隐隐发凉。 要不,试试原路返回去? 郁宁轻了口气,白皙的脖颈染上醉人的粉,他慢腾腾地转过身,试探着要往回走,刚走两步,头便撞上了类似一堵墙的东西。 对不起郁宁被撞得连连往后倒退,还不忘软绵绵地道歉。 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一只大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回来,扣进怀里。 郁宁撞到墙上,痛得他嘶了一声,脸颊不经意蹭到个冰凉圆状的东西,形状像是衣服上的纽扣。 他究竟撞到了什么东西?郁宁疑惑地眨眨眼,下意识抬起手顺着摸索。 他看不清楚,手摸起来毫无章法,好几次擦过修利刻斯脖颈处的领扣,轻轻软软的,犹如羽拂过。 修利刻斯黑的瞳眸瞬间沉了下去,少年简直就是在找死。 不小心碰到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觉到从手底下传过来的温度,郁宁终于发现他撞到的是个人。 他慌慌忙忙要站起身来再次道歉,空气里便传来像是‖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被搂紧,后上抵上什么冷硬的物什。 别动。光‖无眼,连一栋大厦也只需要轻轻一,你觉得,以你纤细的身体能承受住几?悉的冷沉声调在头顶响起,郁宁呼一滞。 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修利刻斯上将府邸里的人吗?修利刻斯上将今晚不出席宴会,按理说男人不应该 不,不对。 郁宁记得,他和郁风去修利刻斯上将府邸做客的时候,上将在招待客人,换言之,当在修利刻斯上将府邸上,除了上将和他府上的人,还有其他人。 而能和上将相的人,身份地位必定不一般,今晚能被霍格里莫元帅邀请参加生宴也是说得通的。 郁宁脑袋里念头百转,每一个都让他如坠冰窖。 平民区没什么治安,环境很混,郁宁虽然没碰过,但是见别人用过很多次,他很清楚威力有多大。 郁宁顿时害怕得脸发白,嘴忍不住微微颤抖:你你想要做什 话没说完,那人俯身下来,头埋进他的颈窝,深深气。 少年颤巍巍软乎乎的声音真要命。 乖,再多说些。 什 郁宁咬着瓣,觉到那人热的鼻息在他脖颈皮肤上,嘴甚至时不时蹭过他的耳垂,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男人没说话,只是把抵在后的往前送了送,意思不言而喻。 郁宁心里一抖,僵着身体,强忍着恐惧小声问:我要说、说什么? 都可以。男人沉默半秒:叫大人。 大大人。郁宁软软地喊。 修利刻斯微眯起眼:再叫。 大人 继续。 被‖迫不知叫了多少次,在郁宁都有点口干舌燥的时候,男人埋在他颈项的头颅终于稍稍抬起,叼住他玉颈上小小凸起的喉结。 男人力道有些重,郁宁痛得低低惊呼一声,像是要被口腔炙热的温度融化。 大人 求饶的话刚说了两个字,喉结又被咬了下,男人冷沉得有些冷漠的声音传来:把衣服了。 郁宁瞪大眼睛,消化完这个无礼的要求之后,后知后觉回忆起之前在修利刻斯上将府邸内发生的事。 男人这是要故技重施? 郁宁羞‖又气愤,很想逃走,但是他的身体原本就有些无力,这会儿被桎梏,是一丁点儿力气也使不上,想挣扎也无能为力。 大人,您您不能 郁宁听到男人似乎很轻蔑地笑了下,手里的往上挪两寸,郁宁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若真按他猜测的那般,他想不通,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会有大人物三番两次对他做这种事。 郁宁甚至不知道他怎么样又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 可郁宁更不想死,他再过不久就要成年了,按联邦法规定,成年的未婚配的世家子弟,可自由选择自己的归处。他想离开郁家,他不想死。 郁宁咬咬,颤抖着眼睫,抬手慢下小西装外套。 里面的也。男人说。 他里面就剩一件衬衣了。 郁宁心里涌起股被羞‖辱的觉,他气得眼角微红,别开脸,才开始一颗颗解纽扣。 当解到最后一颗,男人松开卡在他上的手,捏住他的下巴,低下头霸道又强势地吻了下来,啃‖咬郁宁的瓣。 郁宁在平民区十几年,忙于生存,一直洁身自好,哪里经历过这些,只能被迫承受着,脑袋里一片空白,眼角泪水氤氲,目光‖离。 修利刻斯呼滚‖烫,黑瞳眸波涛汹涌,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之前郁风‖光了站在他面前。 郁风是郁家继承人,郁父郁母惯会宠他,娇生惯养,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在联邦帝国世家公子小姐中都是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可郁风全部加起来,连少年一截脖颈都比不上。 少年的脖颈又细又白,美得惊人。当然,嘴也是,甜美至极。 修利刻斯指腹摩挲着郁宁的瓣,伸出手指稍用力顶开条,在隙里搅和几下,再次狠狠吻上去,仿佛要把郁宁拆吃入腹。 郁宁本能惊惧,吓得浑身颤抖,泪水滑落脸庞:别求您 哭什么?不会真在这里对你怎么样。修利刻斯屈指刮掉少年的眼泪,指尖带着和嗓音相同的冰凉触:但你不乖,该受些惩罚。 宴会上什么阿猫阿狗递的酒都敢喝,呵,真是不知所谓。 转过身去。 郁宁本听不明白男人在说什么,但他能觉到上的一直没移开过,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听话地照着男人的话做。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