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道理,不是情理。 随之,韩兢给出了答案:“他们三人的牵丝线都已断了。” 此话一出,韩兢眼前一黑,一股心悸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 ……自己……做了什么? 文忱等人未看出他的异常,悻悻离去。 封如故向来聪慧,果然察觉到了不对,赶来追问于他,还发现了他口晕开的一片血。 韩兢心如麻,一把抓住想要追究底的封如故,将他推开:“如故……不要碰我。” 此刻,韩兢终于外了些许情绪。 想到被自己彻底抛弃的几名道友,韩兢觉得自己应该悲怆,可心底唯余木然一片,让他连悲伤也无法产生。 然而,韩兢刻在前的字,似是起了作用。 太上忘情之道,并未全然入其心。 未及全冷的心头血浇灌之下,在面对封如故时,韩兢竟本能地生出一丝柔情。 他避开封如故的视线,颠三倒四道:“离我远点儿……我很奇怪,我怕伤到你。……我怕我很快连‘怕’也要忘了。” 封如故以为韩兢受伤发烧,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忙推他去休息。 背对着他走出两步,韩兢站定了。 韩兢凭最后一丝未丧失的情,知道自己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若是任这无情之道在他身体里发展下去,到了某,他会不会想要牺牲三钗?会不会伤害如故? ……这是他炼入太上忘情的初衷吗? 思及此处,他抓住口处的衣服,对封如故缓声道:“如故,我去了。你好好的。”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