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似乎总喜开自己同他的玩笑。 那年中秋,三门徒弟聚在一起,品茗赏月,签游戏。 如故出了一支“竹花唯养栖梧凤”,喜形于,将签掷在二人面前:“韩师哥,你何时嫁来风陵,和我师兄一起养我这只栖梧凤啊。” 荆三钗薄酒微醺,撑着下巴啐他:“你是什么凤,一只死孔雀,拔光你的……” 韩兢亦是抿而笑,望着自己。 常伯宁却以为韩兢是在尴尬,善意地替他解围:“如故,我与你韩师哥是道友,自会好好疼惜你的。” 言罢,他向韩兢温柔微笑:“韩兄,可对?” 韩兢的笑容如沐风,丝毫不肯叫旁人为难:“是。” 过去,常伯宁不懂他的笑容。 事到如今,他竟是参透了那么一点深意。 “……韩兄。我不是高岸,非是深谷。”常伯宁立于长月之下,衣袂翻飞,喃喃道,“你纵有万千心音,向我呼喊,我亦无法给你一句回声。” ……抱歉。 走至风陵山下的韩兢,似有所,转回头去,唯见天际皓月。 万灯初上月当楼。 很美好的景。 韩兢披着身月光走下山去时,迟迟清了自己此行的来意。 韩兢,在常伯宁这里,是无疾而终的一个符号,一段隐藏在友谊之下的,无望的。 至少,韩兢扮演的角、一名剑川旁边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无名小卒,该代替韩兢本人,拥有一个结局。 他来过,他又走了,从此去游遍他的三千世界。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