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封如故打断了他。 他抬腿跨入门槛,因为太悉这里的每一处布置,已不需要人领路。 但他头也不回地道:“别走,在这里等我。我有事找你。” 韩兢垂下眼睫来,抬起手,隔衣描了描口上的疤痕:“是。” 进了屋中,封如故把如一放在上,单膝跪在边:“真乖。” 如一不习惯被人这样夸奖,偏开脸去:“义父是门主,我不可在这时候自作姿态、落你颜面……况且,红绫袭身时,还封了我三处大——这是如何做到的?” 其实他还有一些说不出口的喜。 “我师父在炼器一事上很有些造诣。”封如故收回掌上红绫,“他的法器可有千机之变,我只与师父学了些皮而已。” 他将红绫化作一副银镣子:“……手。” 如一不动,只低声唤他:“……义父。” 封如故坚持道:“夫人,你受点委屈罢。” 如一与他视线接触许久,终于退让一步,听话地伸出了双手。 ……究竟是谁受委屈呢? 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看得分明,是他新晋魔头封如故恃强劫人,不是他如一情愿来的。 世人会议论他慕狂悖,嘲笑他魔心不改,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指责如一秽佛门。 他囚自己,是做给旁人看的一场戏。 正如他所言,他是惹人讨厌的天才。 世间言语刀锋无数,封如故更愿将尖端对准自己。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