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伯宁安他:“不要为不知道的事情自责,既是徒劳,更烦忧。” 这口吻倒是像足了义父。 听到这话,如一起了些许孺慕之心,侧脸去看常伯宁。 常伯宁却幽幽叹了一声:“……不知如故如何了。” ……他们实在腾不出手来,去寻找失踪的封如故。 如一已尽力不去想封如故,被常伯宁这样一说,他又不舒服起来。 如一生于深山,向来不喜水,前段时间在剑川溺水,于他而言更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如今面对小半个被淹没了的城,再想起去向不明的封如故,他的胃不大舒服,紧揪揪地绞了起来。 但他表情不变,冷淡地自信道:“义父放心,云中君自有自保之法。”他向来是很聪明的,何况还有归墟剑法傍身,既然此时还没有现身,大概是有他自己的盘算和主意。 常伯宁难掩烦恼:“可我担心……” 如一心尖一。 可有什么不妥? 他极力装作毫不在意地问:“义父担心什么?” 常伯宁叹了一声:“……无妨。” 二人谈话到此,一低头,发现一间房的房顶上瑟瑟发抖地团着三个人影,便齐齐纵身,落于其上。 待靠近了,看到被水沾的“指南馆”三字,如一陡然生出一股掉头离开的冲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蒋神仙和他的两个小徒弟仰着头,呆呆望着恢复佛门居士装束的如一,嘴张得活能下一个鸭蛋。 如一见已无缓和之机,缓缓落在瓦上,简洁利落道:“走。” 蒋神仙结巴道:“你,你不是……”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