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里没有,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 常伯宁呆呆地捧着杯子,在桌边坐下,脸上热度迟迟不肯褪去。 ……那也是自己的一场幻梦吗? 他缘何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说,和那个伤害如故的人有关? 常伯宁倒了一大杯水,呆望着窗外月,咕咚咚灌下去,眼眶都因着紧张,红了一大圈。 一只木匣,搅扰得两间房中的人都心湖漾起来。 倒是那本该赠礼和收礼的人,暂时免除了尴尬,在湖畔面对面地相遇了。 如一是心中有事,故而出来漫步散心。 封如故则是出来寻找那吹箫的知音人的。 他提着酒壶,久寻知音无果,眼见.场渐散,人烟渐稀,心中已知道大概不可能再见到那人了,提壶而饮,咽下失望后,抹去角酒,笑说:“大师如若无事,可愿随封二夜游?” 第90章怦然心动 如一冷面如霜,一颗心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而快要从口漾出来:“如此,也好。” 月如冰,寻之人成群结伴,醺然而归,美人妆残,收起琵琶,意兴阑珊地点上一炉香,好散去舱中浓重的酒气,自己则倚在船头,嘴角还挑着习惯的笑,眼里却是冰冷而疲惫的残光。 他们上了一座石筑的小桥。 封如故看向船上女子们褪的脂粉红妆,自言自语:“……是了,人都走了,笑给谁看呢。” 如一认同他的话:“不喜笑,便不要笑了。” 封如故有点诧异地回头:“你在对我说话?” 如一偏过脸去:“我在对船上的人说话。”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