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常伯宁在桌边重新坐定,把盒子摆放在桌子正中央。 若在以往,他是不会碰如故的东西的,只是今被封如故连哄带骗地喝了酒,常伯宁有点头晕,诸多情绪也难得上了头。 他想明白,如故和如一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于是,他赌气地想,我就要看。 常伯宁推开匣子,拿起最上方的绢画小册,扯开了束在当中的红丝带。 他将小册翻开来,看着那两个身体如藤如蔓、紧紧纠在一起的俊美男子,皱起眉来。 ……这是什么? 他将小册子翻看一遍,确认这两个人的脸他都不认识。 或许是如故的朋友? 那么,一会儿等如故回来再认吧。 想到这里,他酒力再度上涌,把绢帛抓在掌心,伏在案上,打起了盹儿。 他双肩随着呼微微起伏,蝴蝶骨将单衫撑起一片暧昧且气的轮廓。 在桌上睡得毕竟不安稳,常伯宁的身体渐渐失衡,不受控地向旁侧倾倒而去。 在他即将滑落在地时,房内灯火乍然一暗,被一片衣摆拨得晃动起来。 待灯火恢复正常,一人凭空出现在了屋中,自后轻轻扶住了常伯宁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摆正了些。 常伯宁就势靠在了他怀里,含混地嗯了两声,醉得本抬不起头来:“如故,你回来了——” 韩兢一双偏于狭长的冷淡双眸,自面纱上方静静凝视着醉倒的常伯宁,没有应声。 常伯宁唤过这一声后,整个人便失了意识,窝在韩兢腹处,乖得像只吃圆了肚子的猫。 韩兢受伤的那侧肩膀仍使不得力,于是,他单肩将那醉不可支的道君扛起,又将他单臂抱放在上。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