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桑落久关于风陵师兄弟的高论言犹在耳…… 罗浮心陡然了一瞬,再看向自家小师弟时,突然就不那么坦然了。 为掩饰尴尬,他大力拍打着桑落久的肩膀,勉强笑道:“这是……当然的,你我是兄弟嘛,待在一起,总该是快活的。” 桑落久跪坐在他面前,笑微微的:“是。那落久可否先去沐浴?” 罗浮:“啊……嗯。去吧去吧。” 等桑落久跪在他面前,把上面的领口解开两枚扣子,罗浮才意识到这情形好似有哪里不对,猛然弹起,又一头撞上框雕花,立即痛得蜷了起来。 桑落久给他脑袋,笑说:“师兄反应怎么如此之大?我们同共枕,起居共沐,又不是一两,师兄作这般反应,倒是吓着落久了。” 闻言,罗浮顿歉疚,一边疼得气,一边安抚受惊的小师弟,道自己无事。 待桑落久带着一脸莫名愉悦微笑转入屏风后,罗浮以手扇面,想,他是不是该找个道侣了。 另一边,海净与如一住入了同一间房。 在无人处,如一总算换回了雪白袈裟,一头乌浓长发解散,端坐在榻上,低头翻书。 海净偷眼看他,只觉奇异。 他家小师叔,算是寒山寺中的异类奇葩了。 剃度为僧,却不烧戒疤;守持诸多戒律,唯破杀戒;能为超群,却始终只是个居士。 所谓居士,是在家修行之人,可不剃度,只需守三皈五戒,连尘缘都不需全然断绝。 这趟出门前,因为如一情冷淡,难以相与,海净只敢在远处默默崇敬着如一,对这小师叔并不算悉。 如今陪他走得多了,见得广了,海净才发现他尘缘未平,仍有牵挂。 所以,他为何要留在寒山寺中强自苦修? 这难道不是自苦?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