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歪在软榻上,挑衅地对他的脸吐了一口竹烟,眼睛弯弯地笑道:“我不下去。” 如一只觉他在受伤后,行事越发无稽,大有人生在世只图快活之意:“……随你吧。” 封如故眯着眼睛瞧他:“真凶。” 如一:“……”我哪有。 封如故委屈道:“给我个笑模样能累着你啊?” 天生一张冷脸的如一:“……” 在他又一次觉得封如故难伺候至极的时候,海净从月亮门处了个青皮小脑瓜出来:“小师叔,你和云中君的衣服我都洗完了。” 封如故赞道:“海净真乖。” 海净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云中君可以叫罗兄起来了吗?” 月亮门外,罗浮脑袋上顶了一只巨大的洗衣木盆,跪在地上,一头一身都是水,脚麻得他龇牙咧嘴。 因为他对封如故出言不逊,封如故罚他,叫海净在他头顶着的洗衣盆里洗衣服。 桑落久蹲在他身前,拿手帕给他擦脸,眼关切,且费了好大力气才能忍住嘴角愉悦的笑意。 封如故的声音遥遥地从门内传出来:“叫他跪着,等着什么时候晓得尊师重道了再起来。” 罗浮苦着一张脸,顶着盆探了半个脑袋进门来:“师父,我知道错了……” 封如故抄起一颗杏子就砸了过去。 罗浮果断一闪,又被泼了半身水。 桑落久扬手接住,用袖口擦了擦,便递到愁眉苦脸的罗浮嘴边,叫他咬一口润润嗓子。 如一不理会他们师徒间的闹剧。 他翻阅着手上一本讲魔道血蛊之术的书,试图从中找出解蛊之道。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