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送了一块带核的糖渍梅到他口中,又自然地摊开手掌,等他将温热的核吐至自己的掌心。 常伯宁看不懂这二人眼中你来我往的火花,只觉自己成了局外人,又是无措,又是心中空落,便垂下头去,把玩着间锦囊络子,想着其中染了血的白扶桑,想着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以及他说过的话。 他想,他会去哪里呢? …… 距离青山不远的青冈另一处山间竹林中,地上落红驳驳。 韩兢恢复了本来面目,面覆红纱,与他再次被红意浸透的肩膀遥相呼应。 他舒出一口气,解下了上身衣服。 淡金的初晨光,将他的长身细衬托得宛如天然玉成。 他身上创口颇多,剑伤、火创、刀疤皆有,尤其在他心口位置,狰狞错落地刻着一串串猩红的字迹,每一笔,每一捺,都深得像是割开皮,直接刻在了心脏上。 丹峰。 常伯宁。 封如故。 荆三钗。 这些伤疤不似旧,血字仍有淋漓之,宛如用心头血供养,清晰如昨。 他淡然着面目,将被染透的布条扯下,取了药丹,在指尖碾碎,正要洒在伤口处,一线冷锋便毫无预警地从后指向了他的颈侧。 韩兢止了上药的动作,随即窸窸窣窣地拉好了上衣。 他背对来人,半晌后轻笑出声:“卅总领。剑川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了。” 卅四受封如故所托,在青冈方圆五十里内悄悄展开灵力探测网,若有人从青冈出来,行踪古怪,务必留住他。 他也想不到,自己等来等去,会等来不世门护法时叔静。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