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倦得又合上了眼:“没事儿,一切有我。” 韩兢:“不能只让你一人苦撑。我是你兄长,又理当替伯宁护好你。” 封如故:“韩师哥,你忧思太过啦。师兄又没托你护好我。” 韩兢坚持:“你若有事,他会难过一生。” 封如故的声音已经带了半醒半睡的鼻音:“韩师哥,你也是啊。” 韩兢低笑:“我知道他,他不会的。我只是他的道友,你是他的亲人。” 封如故耳朵都听不清楚声音了,含混道:“莫要胡思想了,借你腿睡一下。” 韩兢替封如故把被血结成绺儿的头发用指尖慢慢梳开,自言自语:“如故,我有一法,或许能帮到你……” 然而,一句轻言细语尚未落音,一道炸雷便平地而起。 文忱大步走来,怒道:“封如故!” 封如故体力将尽,正要入眠,被人凭空震醒,半边脑袋闷闷地疼了起来。 他翻身坐起:“叫你爹干什么?” “你把我们害死了!”文忱走到他身前,一脸的切齿拊心,“当初我就说,不能进城!那个林雪竞不能轻信!” 封如故单肘在膝上:“那你可以不跟我们走。” 文忱气得一个倒仰:“你是东皇祭礼的秩序官,名头身份摆在这里,你要走,一群人都要跟着你,是因为信任你。我是不愿队伍离散,才跟着你们走的!” 说着,文忱捏着剑的手都在抖:“……结果呢?!他们一个个伤得那样重,你难道没有半分内疚?” 封如故重新躺好:“我有内疚的工夫,不如多睡一会儿。” 文忱吃了个软钉子,更是将一口牙咬得格格响:“你给我起来!” 韩兢知道文忱火气大,是因为见到同道之人重伤,心绪浮动,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立即打算出面调停:“文……”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