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年前,自己带着一身致死的伤走出“遗世”,再也提不得剑,修不得功,就不在乎自己身上再多多少伤疤了。 毕竟一间破屋,再掉几片瓦,也不会再心疼什么。 他更关注如一此刻在想些什么。 他看一看手上被得过紧、拇指都微微发红的样子,活动一下指尖,再看如一紧绷着的面容,心中有了一番计较。 “师兄不可,落久也不行……”封如故趴在窗上的身子朝如一近了近,含笑道,“那大师觉得谁最合适?” 如一被他猝不及防的接近得现了些狈相,往回躲闪一步:“这要云中君自己做主。” 于是封如故一抚掌:“我找浮去。” 说罢,他便要转身。 如一一想到昨夜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如今却要到旁人手中,一时情急,竟捉住了封如故的另一只手。 ……情形一时僵持。 为着不叫眼下情境更加尴尬,如一别开脸:“贫僧通岐黄之术。” 封如故并不接腔:“嗯。” “……在外伤包扎上,也是有些心得的。” “所以呢?” 如一已经快要被逗得羞愤起来,猛转过脸来,盯紧封如故:“云中君可需贫僧帮忙?” 封如故一眨眼睛,笑得仿佛嘴角有风掠过:“那封二求求大师啦。” 最终,封如故还是进了如一房中。 尽管早知道封如故有可能未说出实际的伤情,在看见他掌心隐约可见白骨的伤口时,如一还是惊了一瞬。 他抬起头来,不可置信道:“这是云中君所说的小口子?”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