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似往一般对自己嬉皮笑脸,而是闷头睡自己的,如一连声音都沉了几分:“云中君何故在我房中?” ……忘了? 全忘了? 封如故惊诧之余,既是庆幸,也没有忽略心中那一点点淡淡的失落。 他将这一点情绪妥善收藏起来后,一股疲乏涌上心头,懒得转身应付他。 如一的记忆,只停在自己从封如故处回来之时。 见封如故占据他的、却打定主意不理睬他,如一莫名其妙之余,心中亦生了火:“云中君,昨的确是我半夜唐突叨扰,问了些不知所谓的问题,但也请你……勿要……” 如一心绪杂,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汇,情急之下,口而出道:“……自作多情。” ……自作……? 封如故闻言,呆愣片刻,低笑一声。 他总是这样。 总知道该如何伤他。 思及此,封如故从被中坐起,出被撕得片缕不沾的上衣,烙下一处掌印的肩膀,被咬了一口的锁骨。 他将开着靡红莲的后背朝向如一,出那一串绑得横七竖八、完全不可能是自己绕上去的红豆佛珠,用戏谑腔调道:“大师,为我解开吧,不然,你要封二如何走呢?” 他不必回头,也知道如一现在脸上是何等表情。 ……其实,自己也很清楚该如何伤他的,不是吗。 如一见到封如故这身的藉,一张薄面蓦地染得绯红,翻身下,却被间袍带牵绊住了。 他与封如故带相结,宛如一对拜堂新人。 这是辩驳不了的证据。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