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官却在无形中被无端放大百倍,封如故冰冷的指尖在他臂上一握,直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心脏。 他反应迅速,一掌扫开封如故那只在自己心上兴风作浪的手。 封如故的手被扇得发出一声轻微的骨响。 如一回想起今晚所做的种种痴愚之事,知晓自己今晚失态太过,只得闷声掩饰:“我是饮酒了,才如此糊涂。” 封如故捂着手,心思微转,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酒劲儿犯得也太晚了些。” 说着,他就要去拉如一的手,替他诊看是否有不妥,却被如一再度狠狠推开。 他掌下已失了控制,封如故被他推得倒退数步,膝弯碰到凳子,才跌坐下去,险些侧翻在地。 封如故心知不妙,叫了一声:“红尘!” 然而,他的小红尘已经跌跌撞撞出了院去。 封如故急追几步,却很快失去了他的踪影。 ——在他身影消失的石拱门边,了一方深约半寸的掌凹! …… 青派虽人稀,好在地还算广。 关不知这次的排场着实不小,连海净都分得了一处独门小院。 如一回到自己的小院,步态已现踉跄。 他的神智已不足以支持他想明白自己身中蛊物的事实,胡地除下鞋履,他便滚上了,侧身而卧,口中喃喃诵经,以消心火:“自心众生无边誓愿度,自心烦恼无边誓愿断,自法门无尽誓愿学,自无上佛道誓愿成——” 可又有什么用呢。 佛经从来治不得他的心病。 这病,从十三岁的他与义父分别时,便在他心间扎了,药石无医。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