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风陵弟子来引二僧前往下榻之处,如一走得头也不回。 望着他的背影,封如故自言自语:“小红尘,小红尘。唉,长大了就不可了。” 常伯宁不知何时立在了他的身后:“光太烈。进殿吧。” 封如故夹拖着竹躺椅,跟在常伯宁身后慢地走:“师兄怎把他叫来了?”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常伯宁失笑,“只是凭着你与他的情而已。” 封如故但笑不语。 走入殿内的常伯宁坐回原处,除下眼纱:“真不告知他实情吗?” “不。” “为何呢?” 封如故答得轻巧,浑不在意:“与十年前不认他的理由同样。” 常伯宁并不赞成:“……如故。” “师兄,是你托他照顾我。他承了谁的情,到头来都是一样的,既然都会好好照顾我,又何必多言?” 封如故习惯逮哪儿靠哪儿,如今和他一同长大的常伯宁就在身旁,焉有不靠之理。 他随便一躺,就躺在了常伯宁的大腿上,仰头看他:“况且,我封如故又不是废人。倒是师兄……” 常伯宁低头,温和道:“我如何了?” 封如故徐徐吐出一口竹烟,笑话常伯宁道:“师兄堂堂一山之主也会害羞,撒谎时连眼睛都不敢叫人家看。” 常伯宁微微涨红了脸:“他非是承我之恩,那声‘义父’,我自是受之有愧。” “受着吧。”封如故笑道,“怎么说也是你大侄子呢。” 话虽如此,这位大侄子可是非一般的大侄子。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