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被阻隔,像漂浮在虚空,只能勉强伸出两条细长的胳膊环住眼前人的脖颈,以此来保证自己不会坠入深渊。 那双手像是要把她按进身体里,死死地抓着她,却不叫人觉得痛。 舌头和嘴都被亲得发麻,快要失去知觉,脖子也仰得发酸。 嘴角被咬了一口,传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也许了血,又被轻轻地舔掉。 这个暴风雨般狂烈的吻终于缓下来,变成很温柔的亲吻,不再局限于她的嘴。 渐渐地,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耳朵、脸颊、脖颈、颈窝…… 一切在外面的地方,都逃不过被亲吻的命运。 被憋久了,闻喜之终于可以呼到新鲜的空气,贪婪地气,口剧烈地起伏。 贴着他的,若即若离。 姣好的曲线,渐渐被住。 耳朵传来热的,他的吻叫人无力招架。 整个人都被牢牢锁住,陷进真切又温暖的怀抱里,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看不见,但能觉到,他的大拇指指腹轻轻重重地在耳后摩挲着,那块儿肌肤都在发烫。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钻进耳道里,又热又,叫人浑身颤栗。 “闻喜之,跟我恋。” “嗯。” 作者有话说: 陈绥:嗯,女朋友 沂沂来了,这章也给大家发二十个红包呀 第74章 起风 车里的音乐一直没关。 不知何时切到了那首《反方向的钟》, 磁的男声唱—— “穿梭时空的画面的钟,从反方向开始移动,回到当初你的时空。” 没人说话。 闻喜之受着身上真切的重量, 并不是陈绥的全部,他的手撑着座椅,只是极近地贴着她。 还是她喜的、念念不忘的海盐薄荷香,侵入她全部的呼, 刻上他的名字。 他的体温贴着她的, 呼换纠,眉眼一如从前那般好看。 只是此刻眼里只有她, 温柔深情,不再是危险的深潭,而像一片不知名的海。 闻喜之抬起手, 轻轻地描摹勾勒他的眉眼轮廓, 手指微凉,跟他永远炙热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下一瞬,间一紧, 被抓紧了往旁边一带,眩晕之间, 跟陈绥换了个位置。 他躺在放下去的座椅上, 她亲密地趴在他口, 仰头看他时, 看上去带着些依恋。 陈绥一手搭在闻喜之间, 一手枕着后脑勺, 慵懒又痞气的姿势和表情, 跟刚刚的他截然不同。 垂眼看着趴在他口的她, 角微勾, 像以前读书时的陈绥,自信耀眼。 “是不是觉得我特好看。”车窗外错落的光在他眼里投下细碎的光影,看上去很蛊惑人,“随便摸,女朋友。” 先前的绝望不甘通通消失不见,他盈盈笑着,彰显此时的愉悦。 闻喜之看他这样,内心随着他一起轻松愉快起来,趴在他口看着他笑:“你这么开心吗?” “单谁不开心?” “噢,只是因为单?” 搁在她后的那只手缓缓地动着,勾着她一缕头发轻轻绕。 膝盖往上,颠腿,不知不觉把她颠到额头抵着他下巴。 “因为是你——” 温热的吻落在额头。 “所以才开心。” 喜的人离得这么近,直白地讲情话,闻喜之不受控地生出一丝羞赧,埋在他颈窝不敢睁眼。 好一阵,才想起来这是在小区外面。 “我要回家了。” 车里太暗,闻喜之胡地找着着力点,不知按到哪儿,听见一声闷哼。 手忙脚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着两条腿,一慌,猛地起身,脑袋撞到车顶,痛呼一声:“嘶……” “啧。”陈绥坐起来,把她拉着弯,脑袋,“这么慌里慌张,心虚得跟偷情似的。” “你讲。” 车内空间本来不算狭小,偏偏挤了两个人,没那么宽松,闻喜之被迫一条腿跪在座椅上,一条腿弯着。 弯着,虚虚地坐着陈绥一条腿,着他膝盖,动也没敢动。 陈绥了会儿,问还痛不痛。 “不痛了。” 他又使劲儿在她头顶一:“下去吧。” “噢……” 闻喜之这次没再敢冲动,弯捡起手提包,小心翼翼地推开车门下去,小腿不可避免地从他膝盖擦过。 跳下车,回头看,陈绥在关音乐。 车门关上,他也一起下了车,车钥匙一按,车窗上升,落了锁。 他这是,要跟她一起回家吗? 闻喜之没问,自顾自转身往小区里走。 地上拉长两道影子,陈绥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明显是要跟她一起回的。 闻喜之抓紧手提包,心跳“咚咚咚”地加快,头也没敢回,自顾自走在前面。 刷了门卡,小门打开,她走进去,身后的人也随之进来。 离近了。 闻喜之抿,也不知道陈绥为什么不说话。 “闻喜之。” 那道影子忽然停下,陈绥在身后喊她。 “啊?”闻喜之转身,看见他双手兜站在两米开外,装懵懂,“怎么了?” “又反悔了是不是。” 闻喜之这次是真没懂:“什么?” “为什么不牵我。” “啊?” “你不牵男朋友想牵谁?” “……” 闻喜之被问得愣了下。 可是,她没有邀请他去她家坐坐啊。 他怎么又理直气壮又委屈的样子,搞得她像个负心汉似的。 “过来牵我。” 见她没动,陈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 闻喜之静静地看着他。 这么高大拔的个子,往那儿一站,看上去迫。 这么个人,居然跟她撒娇。 真是…… 闻喜之转回去,牵着他一只手往家里走。 走出去好一段路,才反应过来—— 怎么就拉着他回家了? 被套路了吗…… 一直到进了电梯,闻喜之还在怀疑人生。 牵手的那只手忽然被十指紧扣,电梯里还有别的人,陈绥低头凑近她耳边,小声问:“你还想吗?” “什么?” 他怎么老是没头没尾地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 陈绥凑得更近,温热的扫过她的耳朵,声音直直钻进耳道:“不是想跟我做么?” “……” 血似乎都在倒,闻喜之脸上一热,头低下去,盯着自己的鞋子,不敢去看别人的反应,不敢去想别人有没有听见他那么直白又大胆的话。 她不回答,陈绥似乎就不愿意放过她,追着问:“还要不要?”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