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喜之很动,说明早要送他去机场,被他拒绝了进出租车:“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得早起上课。” 酒店离家不远,很快就到,闻喜之进门后顺嘴跟孟佩之说了下这事儿。 孟佩之惊讶:“燃燃来了?你怎么没叫他来家里住?” “我叫了啊,他说下次再来。” “……你这孩子。”孟佩之无奈,“算了,燃燃一向沉稳,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就当不知道好了。” 回到房间后,闻喜之跟周林燃发微信说自己已经安全到家,放了手机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那杯陈绥给的芝芝莓莓还放在书桌上没有打开。 其实不太懂陈绥为什么会出现在大礼堂后台,还恰好提了一杯芝芝莓莓。 也很好奇,他到底有没有看见她跟周林燃比剑的画面。 其实跟周林燃比剑,于闻喜之而言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还是想他能问她一句那人是谁的。 即便并不是因为好奇,只是随口问问,她也可以顺理成章地解释一下,那是她师兄。 这样,至少她心里不用再一直想着这件事儿。 闻喜之盯着这杯芝芝莓莓看了一会儿,掀开盖子喝了一口。 已经过了最佳赏味期,口没有刚做出来时那么好,但她还是,慢地喝完了整杯。 元旦新晚会上,闻喜之惊鸿一舞惊全场,台下很多人都在问:“这就是传说中闻珩的姐姐啊?” 其实优秀的节目不只她这一个,但因为大多都是晚会常有的节目,没多少新意,大家看得有些审美疲劳。 剑舞是一个对于南华一中的新晚会而言比较新颖的节目类型,况且,闻喜之长得极美,即便只是往台上那么一站都足够引人眼球,更何况还表演了如此彩的剑舞。 校内论坛上从昨晚就开始发起投票,选出昨晚晚会的最佳节目,闻喜之的《越女凌风》以倒的胜利获得第一。 盛况一如去年文艺部副部长尤语宁演唱那首《oceanside》后的模样。 虽然两人的节目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同样仙气飘飘,惊眼球。 闻喜之在短短的一天里,被推上了校花这个位置。 “校花?”闻喜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跟她传递这些信息的钱多多,她并不关心这些,是钱多多在跟她传递八卦,“我?” 钱多多重重点头:“对,没错,就是你!” “什么呀。”闻喜之忍不住笑,“大家说着玩儿的吧,学习乏味,找点乐子。” “比真金还真!” “那怎么没人给我写情书?” 话音刚落,有人敲后门:“请问,闻喜之——” “咦?就在这儿!” 女生动地递过来一摞五颜六的信封:“这是别人给你写的情书,我帮忙送的。” 闻喜之没反应过来要接还是拒绝,女生却动作极快,直接将那摞情书放到了她的课桌上,转身跑开。 钱多多哈哈笑:“这不就来了?” “……” 闻喜之随手翻了几下所谓的情书,没太放在心上:“应该就只是写着玩的。” “怎么可能!这年代又不是以前网络不发达的时候,愿意给你写情书,证明真的很喜你啊。”钱多多十分期待,“拆开看看?” 闻喜之抿:“不好吧,看了我是不是得回?” “不用啊,你喜的才回,不喜的就不用理,别人自然就明白了。”钱多多说完,狐疑地看她,“不是吧,你长这么漂亮,第一次收情书?” “这倒不是,但我以前收到的都没拆开看,我就假装没收到,可以不用回。” “……” 为了足钱多多的好奇心,闻喜之打算拆一封来看看。刚从信封里出粉红信纸,韩子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到时候多叫几个人吧。” 闻喜之转头看,陈绥走在前面,一条腿已经跨进了教室,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眼朝她看过来。 自然而然地,视线下移,落到她手中那封情书上,又瞥向课桌那一堆五颜六的情书,挑了挑眉。 那意思,好像在说:“啧,真幼稚。” 闻喜之把信重新回去:“还是不看了。” 钱多多一向害怕陈绥,见他回来,不敢再着闻喜之,转过身去埋头学习。 陈绥勾着凳子出来,坐下时带起一阵风,淡淡的海盐薄荷香气。 闻喜之把那些情书收起来,打算拿回家放着。虽然她不看,但也不会像闻珩那样随手丢掉。 陈绥单手支颐暼着闻喜之收情书的动作,下意识看她的头发。 闻喜之今天扎了高马尾辫,用的是昨天忘记还给周林燃的那串着西柚切片饰品的黑皮筋。 那颗西柚正好朝着陈绥的方向,在乌黑的秀发中,红红的一点,格外显眼。 陈绥看着,莫名想起昨晚手边那杯杯红柚。 闻喜之没有问陈绥昨晚那条红发带的事,他也没提,好像这件事就从未发生过。 一种奇怪的心照不宣的默契。 但她觉得,陈绥今晚格外奇怪。 往常他回到教室,总会跟她说几句有的没的,也没什么逻辑,就觉得这儿坐了个人,得说几句话,证明下这里坐的不是个鬼。 但今晚,他一直沉默着。 一开始埋头睡觉,却又像心里装着事儿睡不着的样子,撑着脑袋低头玩手机。 手机似乎也没什么意思,玩两下就丢进了外套口袋里,开始看书。 看书似乎是件更没意思的事情,一页一页“哗啦啦”翻过去,就没停下来认真看过一道题。 闻喜之刷完一套题,空关心他:“你得狂躁症了吗?” 陈绥冷眼瞥她,喉间逸出一声冷笑:“是啊,最好离我远点,我狂躁起来不是人。” “……”闻喜之撕了一角草稿纸,写了串电话号码递过去,“这是我爸一个朋友,心理医生,很厉害的,要不你找他聊聊天?” 陈绥讥诮:“我谢谢你。” “不客气。” 闻喜之当然知道,陈绥应该只是心情不好,并不是得了什么狂躁症。 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但那个心理医生确实厉害的,就算没有心理问题,只要心情不好,去找他聊聊天,也会很开心。 所以,她写那个电话号码给他,也并不是胡给的。 不过,为了避免被误会,她还是多嘴解释了一句:“没病也可以找他聊聊天。” 韩子文不知怎么耳朵尖尖地听见了,转身好奇:“什么病?谁病了?” 陈绥冷眼:“你很闲?” “这不是关心你们吗?” 闻喜之想,也许陈绥这件烦心事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她很好心地帮他打掩护:“没有啊,我们在讨论一首歌。” “什么歌?” “《思念是一种病》” 2013年12月31,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开始放元旦假,总共三天。 下午放了学,大家都喜喜地讨论着要去什么地方玩,有什么娱乐活动。 钱多多转头问闻喜之:“之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 “去哪儿?” “岭安雪山。” 南华是个不太下雪的城市,即便是最冷那一年的冬季,也不过是象征地飘下那么一点雪花,落地即化。 但岭安雪山却不同,即便离南华不远,却像是北方的地界,早早就开始下雪,本地旅游公众号一早就开始推岭安雪山的旅游攻略。 闻喜之上一次去,还是很多年前的冬天,跟家里人一起去的。 想了想,最近心里也烦,出去走走也很好,索答应下来:“好啊,那我晚上回去准备下东西,明天几点出发?” “晚上回去拉个群聊啊,我们一起商量。” “好的。” 回到家里,闻喜之跟孟佩之说了下明天要跟同学去岭安雪山玩的事情,孟佩之问了几句有哪些人,安不安全之类的问题,去帮忙准备东西。 闻喜之早早去洗了澡,收拾了行李箱,戳钱多多的对话框:【有几个人啊?】 钱多多:【还不确定,我先把你们拉进来。】 她动作很快,闻喜之进入群聊以后发现了两个不认识的女生,一问才知道是冯怡然和之前泰元城饮品店见过的那个周静。 几人在群里闲聊了会儿,闻喜之忽然收到钱多多的私聊弹窗:【怎么办!!!】 看起来像出了什么大事。 闻喜之急忙退出群聊点进去,钱多多发来一串长长的截图。 钱多多:【我就不该告诉他的!!!】 闻喜之点开图片看,发现是韩子文在问钱多多假期安排,钱多多回他说要跟朋友出去玩,被他追问要去哪儿。 hzw:【正好我们也要出去玩,还没确定好地方,说来参考下?】 钱多多:【附近好玩的很多啊,不过都是去第二遍就没什么意思了,要看你有没有去过,还有跟谁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hzw:【嗯嗯,所以你们要去哪儿?】 钱多多:【我们去岭安雪山,公众号天天推,我们去滑雪。】 hzw:【好地方,我去问问绥哥,看他要不要去。】 钱多多打来电话哀嚎:“怎么办啊之之!陈绥他该不会也要去吧?我的妈呀,他去了我们放不开啊!”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