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笑着说:“香荷是一个十分有能来的女子,以后一定会将您府上给打理得妥妥帖帖的,今的话奴婢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最后便祝愿张将军和香荷夫恩,子孙堂,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张朝听了这些祝贺语,朗地笑出声:“好,多谢妙语姑娘祝贺,借妙语姑娘吉言了。” 妙语搀扶着香荷的手臂,低声说:“香荷,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们房之中我不方便进去,你今成婚了,以后可就是将军夫人了,你以后好生跟张将军过子,多的废话我就不说了。” 香荷闻言,无奈地低笑了一声,随后低声道:“好,我知道了,你且去用膳吧!等三后,咱们再见面。” 三后回门,她没有娘家,曾经他们一起生活过的将军府,便是皇后娘娘给她们的娘家。 皇后娘娘,便是她们的后盾。 妙语笑着说:“好,三后见。” 妙语走了。 张朝迫不及待地将香荷送进房,伸手就要拿着秤杆挑起红盖头,媒婆便急忙出声制止道:“将军,吉时还没到,还请将军莫要心急。” 说这话时,稳婆忍不住笑了。 屋内候着的丫鬟们一个个捂着嘴偷笑。 香荷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笑得张朝这个厚脸皮都克制不住的红脸颊。 他握着拳头抵在上轻咳了一声,低声询问道:“不知距离吉时还有多长时间?” 媒婆闻言,忍不住笑着说:“将军,现在时间还早,虽然拜堂成婚了,但是距离您给夫人掀盖头和喝合衾酒的时辰还早,您现在将夫人送到了房之中,就该去招待宾客了。” 张朝闻言,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耐烦地说:“怎么还要这般久?那些宾客都是一些大老,给他们酒水给他们就成了,不需要本将军特地招待,这吉时就不能提前一些?” 媒婆是头一回瞧见如此心急的新郎官,笑得合不拢嘴,哎呦呦地打趣道:“将军,您可不能如此心急,现在离晚上还有好长时间的。就算着急着入房,那也不能在白里进行不是?您还是安安心心地去招待宾客,夫人这边咱们会好生照料着。” 张朝闻言,忍不住叹气道:“怎么事情这般多?” 不就是成个亲嘛,怎么规矩这般多。 他跟香荷都已经拜堂了,是正儿八经的夫了,怎么他想看一看自己的媳妇儿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还得等时间到才行。 这种想看又不能看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抓心挠肺。 媒婆见张朝不耐烦了,忍不住轻叹着说:“还请将军见谅,这都是规矩,规矩不能废啊!将军您若是等不及,在招待万宾客之后,倒是可以先来跟夫人说说话的。” 张朝闻言,郁闷的表情才缓解了一些。 他十分无奈又很不情不愿地说:“媳妇儿,那为夫就先去招待宾客了,一会儿着时间就回来看你,陪你说话。你今早还没用膳吧?咱娘已经让厨房准备了吃食,一会儿端来给你垫垫肚子,你且忍耐一下,等晚些时候为夫掀去你的红盖头,就给你吃好吃的。” 香荷闻言,心中觉得好笑,忍不住温笑着说:“好,我知道了,你且去吧!” 张朝还是很不舍得,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这破规矩真是烦人,都见媳妇儿娶进门了,还不能先看一眼。” 香荷无奈道:“你赶紧去吧!莫要让母亲和宾客们久等了。” 张朝闻言,又长长地叹气道:“行吧!媳妇儿,你且稍等片刻,为夫去去就来。” 香荷轻笑着点头:“好。” 香荷的话音刚落,张朝就像是被出去的箭羽一般,快速冲出了房间,媒婆和丫鬟们见状,笑得合不拢嘴,媒婆笑着说:“夫人,您可真是好福气,老奴守着成婚的新人没有一百对也有八十对了,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心眼都在自己夫人身上的新郎官。张将军当真是将您看得极重,您才进门就将掌家之权给了您,更是恨不得时刻守在您的身边呢!” 香荷自然知道张朝对自己的心意,她笑着说:“我知道,他待我一直都好。” 媒婆笑呵呵地说着吉祥话,然后道:“夫人,其实按照规矩,您的红盖头除了将军之外是不能有旁人碰的,但是将军和老夫人心疼您没用膳会饿着肚子,早些时候就吩咐老奴将糕点给您递进盖头去。老奴会尽量小心不碰到红盖头,还请夫人您伸手自己拿着吃了。” 香荷低声说:“好,多谢。” 她其实并不是很饿,现在时辰也还早,但若是不吃一些垫垫肚子,下一次用膳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糕点并不如中的致可口,软糯香甜,但是味道确实不错。 这以后就是她的生活了,香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喜。 从今往后,她多了两个身份,一个是张朝的媳妇儿,一个是张母的儿媳,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还会成为一个母亲。 她有了家人,有了丈夫,有了长辈,还会有孩子。 这是她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画面。 如今却是拥有了。 这种觉十分奇妙,让她的心里甜滋滋的,她一直觉得自己对待亲情和情的态度一直是淡漠的,但是只有真正触碰到,甚至是拥有的时候,才知道其中的美妙是多么动人。 吃了一些糕点之后,她便吃不下了,媒婆又给她倒杯水递到红盖头之下,笑着说:“夫人,糕点噎人,您且喝杯水,您现在吃一点垫垫肚子,晚些时候将军还会让人给您送吃食过来。将军当真是老奴见过最会体贴媳妇儿的男人了,事事都为您考虑周全,明明他瞧着并非这般细心之人。” 明明不是细心之人,却什么都为香荷考虑周全,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香荷的心中十分动,她低声应道:“他本来就不是细心之人,现在能做到这些属实不易,我心中十分喜。他确实是一个好郎君,我能嫁给他,的确是我的福气。” 能得张朝心悦,是她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 但是幸好,张朝喜的人是她。 幸好,就算被她拒绝多次,张朝也没有放弃她。 所以,他们今才有机会拜堂成婚。 媒婆笑呵呵地说:“你们夫二人情投意合,郎情妾意,成婚之后一定琴瑟和鸣夫恩,早生贵子,白头偕老。老奴这么多年,当真是没瞧见过情这般好的新婚夫。” 香荷隐藏在红盖头之下的脸上透着微微的粉,脑袋中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了以后跟张朝生活的情景。 大概真的如同媒婆所言这般琴瑟和鸣夫恩吧! 张朝去到前厅,酒席已经摆上了。 同僚们瞧见他,便急忙上前,几个人驾着他的胳膊将他驾到了宴席中间,笑呵呵地起哄道:“新郎官,你怎么送媳妇儿入房回来得这般慢?是不是守着美娇娘就舍不得过来陪兄弟们喝酒了?” 张朝一脸嫌弃地说:“娶媳妇儿,自然是要跟媳妇儿凑在一起,谁稀罕你们这些臭熏熏的大汉?若非规矩不能破,你们还以为能瞧见我?” “怎么?有了媳妇儿就忘记兄弟了?” 跟着张朝一起打过仗的将军们一点都不客气,赶紧用大碗倒酒,当当地摆了一桌,一个个笑容面地吼道:“喝,赶紧喝,来得这般迟,得多罚几碗!” 张朝心里高兴,也不跟兄弟们扭捏,端着大碗仰头咕噜噜地便灌下去三大碗白酒。 “豪气,张兄,祝贺你今娶,愿你跟嫂子三年抱俩,子孙堂!这碗酒,小弟敬你!” “张兄,祝你跟嫂子夫恩,百年好合,小弟敬你一碗!” “张兄,祝你跟嫂子白头偕老,在下敬你一碗!” 一碗接着一碗吗,张朝都不知道自己喝下去多少杯了,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路都开始打晃了,他摇着脑袋,脸红得不行,笑着摆手道:“不能再喝了,我可不能再喝了,今夜还得入房呢!” 张朝的话音刚落,将军们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周仕走到最前面来,望着明显已经有了醉意的张朝,微笑着向他举起酒杯,眸柔和,脸上带着微笑地说:“张兄,祝贺你得偿所愿。” 张朝在军中的时候跟周仕的关系是最好的。 一瞧见周仕,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他的嘴角咧着笑,一把搂过周仕的肩膀,卡在咯吱窝下,笑呵呵地说:“多谢周兄祝贺,如今我张某人也是有媳妇儿的人了,不出三月定叫我媳妇儿怀上胖娃娃,你可要多留心,也赶紧寻一个媳妇儿暖被窝去。这冬天就要到了,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总要比一个躺着暖和。” 他嘿嘿一笑,凑到周仕的耳边,低了声音说:“何苦女人呐,软乎乎的,抱着睡觉别提多舒坦,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不能一直连个女人都没有啊!” 周仕只觉得张朝浑身都是酒气。 实在是熏人得很。 他颇为嫌弃地推开了张朝的脑袋,深深地了一口气之后,抿着轻笑了一声,眸微闪地说:“好,我知道了。” 张朝笑嘻嘻地传授经验:“这遇见喜的姑娘就得死不要脸地往上走,真心实意地表达自己对她的喜。你瞧我,我媳妇儿刚开始的时候也没瞧上我,好在我脸皮厚,死烂打化她,让她喜上我,答应嫁给我,成为我媳妇儿。” 一说到这个,张朝就十分得意,意气风发地说:“等我努努力,早点让我娘抱上大胖孙子。” 都是上战场打仗的人,一个个说话直来直去,也没什么拐弯抹角的地方。 张朝这话一出,瞬间便众人起哄群嘲,一个个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 张朝是真的十分高兴,娶到了自己心悦的女子。 跟兄弟们也很久没有好好地喝一场了,这回心中高兴,一喝起来就没个数,喝了还没半个时辰,他就已经醉了,看人都看模糊了,死抱着周仕就开始叫媳妇儿,叫香荷。 逗得众人笑作一团。 周仕有些无奈,望着醉得糊的张朝,抬眸望着众人,温声道:“张将军已经喝醉了,在下便先将张将军送去歇息了。好歹今是张将军的大婚之,新娘子还在新房中等着,可不能让张将军到晚上的时候都没力气掀盖头和喝合衾酒了。”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 有人说:“还是周将军考虑周到,且将张将军带下去歇息吧!这大婚之,房花烛夜,可不能让新娘子独守空房。” “就是就是,兄弟们,咱们喝,且让张将军下去歇息去!” 众人吆五喝六地又开始喝起来。 周仕驾着醉醺醺脚步虚浮的张朝便让张朝府中的下人指路,他驾着张朝下去歇息。 张朝还没有完全醉死,脚步踉跄,浑身的重量全都在了周仕的身上。 好在周仕虽然儒雅,但也是一个将军,功夫不差,能架得住身材高大,肌紧实的张朝。 张朝脑袋凑在周仕的脖颈上,笑嘻嘻地叫道:“媳妇儿,你真好,来给为夫亲一个。” 说着,嘴巴就凑上去了。 周仕脸一沉,一巴掌就拍在了张朝的脸上,将他给拍开了,声音寡淡地说:“你清醒一点,我并不是你媳妇儿,再凑过来,我不会对你客气。”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