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般地步。 她要怎么和方渡提起自己和程栖泽这段畸形的恋关系? ——告诉他自己找了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谈恋? 方渡应该想象不到,自己会变得这么卑劣不堪吧。 她已经不是他印象里那个单纯得傻乎乎的小丫头了。 一定会让他觉得恶心吧。 林槐夏苦笑地弯了弯。 “小心。” 方渡的声音扯回林槐夏的思绪。 还未反应过来,林槐夏被方渡拽住胳膊往后拉了一下。与此同时,身边一辆电动车穿梭而过。 “嘿!没长眼睛啊?!” 那人扭头咒骂一句,而后扬长而去。 林槐夏本来不及管他,她刚刚低头踩着地上的小水洼,重心没放稳,此时踉跄几步,不小心摔到了方渡怀里。 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住她,林槐夏能闻到他身上那丝若有若无的冷调茶香。 方渡讶异地低下头,下巴蹭到她耳边的碎发,发丝拂过她的耳尖,酥酥的。 林槐夏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方渡拽她的力道并不大,这样搞得像是她故意的似的。 她立马跳开,和他道歉:“对不起……” 方渡不甚在意:“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没什么。”林槐夏摇摇头。 她故意和方渡拉开两个身位的距离,好像这样就能证明刚刚自己不是故意跑他怀里的。 “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喜踩水?”方渡笑着问。 林槐夏不服气:“我哪有喜踩水?” 方渡微扬下巴,示意她的脚尖。 林槐夏低下头,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到自己的运动鞋沾着泥土和水渍,得不成样子。 她脸颊红了红,抬头问方渡:“我很喜踩水?” “你自己喜什么自己不知道?”方渡好笑地问。 林槐夏可怜巴巴道:“我没注意过呀。” 方渡回道:“你每次想事情的时候看到水坑都会踩,不知道为什么。” 林槐夏思索片刻,想不起来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习惯,但她确实很小的时候喜在很浅的水洼里蹦跶,每次看到水花翻飞溅在的脚上,都会笑得乐不可支。 她的脸颊更红了,小声嗫嚅:“我才没有这么幼稚的习惯。” 方渡歪头睨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说什么都对”。 他好像一点都没变,还像小时候那样,温温柔柔的,明明很无奈,却又什么都向着她。 阔叶树的绿叶在轻风中翻飞,沙沙作响。河岸边,星星点点的灯光映在河面上,随着水波轻轻飘。 温馨而又静谧。 这条河,他们每次放学的路上都会经过。无数个陪他下晚自习的晚上,都会看到这般同样的风景。 记忆与现实倏然重合,依旧是那片风景,依旧是那个少年。 什么都没有变。 真好。 - 第二天早上,方渡习惯早起晨跑。 从招待所出来,他看到站在门口的身影正靠在墙边烟。 他微一怔愣,而后扬起笑意,朝那抹身影走了过去:“阿泽,早上烟对身体不好。” 程栖泽双手环,歪头睨他一眼:“看来习惯没变。程渡,你还真是一成不变啊。” 方渡走他手里的烟,捻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说了,我姓方。” 自从方清和程文谨离婚后,方渡就跟了母亲姓。 即便方清去世,方渡和程文谨去了美国,也没有再改回程姓。 在他的心里,自己早就不是程家人了。 “你姓什么姓什么。”程栖泽轻嗤一声,“突然回国,连爷爷都没说一声?” “回来是为了工作,没什么可说的。”方渡笑着打量他一眼,“你变高了。” 他上次见程栖泽还是12岁那年和方清一起从程家离开。那个时候程栖泽比他要矮半头,比他还要瘦。 多年未见,两人已是差不多的身高,程栖泽看着要比他健朗不少。 “我是来和你叙旧的?”程栖泽冷声道,“当初姓程的许诺再也不回国,你现在跑回来算什么事?” 方渡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容不减:“你放心,我不是回来和你争财产的。我父亲做的那些肮脏事,我不屑得做。” 程栖泽最讨厌他这副万年不变的笑脸,轻嗤一声:“你也知道你父亲做的是脏事?当初做什么去了?我管你叫一声哥,你对得起这个称呼么?!” “阿泽,你清楚我们那个时候都无能为力。” 程栖泽回忆起痛苦不堪的往事,一时间抑制不住内心烈的情绪。 他眼角猩红,透着杀意:“好一个无能为力。你去看看我父亲现在变成什么样了?!你和那个姓程的就该跪在他面前,给他道歉!” 方渡轻声安抚他:“如果你和二叔能原谅我父亲,我愿意跪在你们面前替我父亲道歉。” 程栖泽的手有些颤抖,他从兜里翻出一烟,狠狠了一口,才逐渐冷静下来。 “就算你跪在地上把头磕破,我也不会原谅你和那个姓程的。” 方渡抿了抿,没有说什么。 “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回国?”程栖泽质问道。 方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程栖泽眯起眼,其实心中早已猜出大概:“因为她?” 他微扬下巴,示意招待所楼上的方向。他清楚方渡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 方渡还是那副笑意,没有回答。 “方渡,她是我未婚。” 方渡浅笑:“已经不是了。” 程栖泽眸一黯,沉声道:“就算如此,我们也往了三年。这些年你在做什么?现在回来是不是太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回国。”方渡顿了顿,“我本以为你会照顾好她,现在看来并没有。” “那是我们两人的事。”程栖泽不,“你既然以兄长的身份自居,就有个兄长的样子,离你弟弟的女人远一点。” “阿泽,如果你不珍惜的话,会有人珍惜的。” 程栖泽愤怒地攥住方渡的衣领,狠戾道:“你就非要和我抢女人?!” 方渡难得被他怒,神不如往常那般温润,反而凌厉冷彻了些许:“槐夏不是你的附属品。她之于我,就像宋荷之于你。你凭什么不好好珍惜?” 程栖泽狠狠地盯着方渡。 沉默半晌,他沉声道:“我说过,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不管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现在都过去十多年了。你未必比我强多少。” “是么。”方渡不以为意,恢复平那副儒雅温润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 程栖泽冷着脸松开方渡,他拍了拍手,不屑道:“方渡,走着瞧。” 作者有话说: 看到上章有人提男主放心女主一个人去参加酒局的这个剧情,这里多说几句吧。 1剧情需要而已,并非作者提倡女生单独参加应酬,能不参加尽量不要参加; 2就算不得已参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千万不要寄希望于别人保护自己,别人不一定是好人; 3男主当然不放心,所以提出接女主。文里也提了男主是想回来第一时间去见【多年未见已故】的母亲才没有陪同; 4女主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她不需要靠男人; 5小说情节莫要当真,小说里的发展都是作者提前看好剧本的,不会让女主出事。现实险恶,一点也不真善美,结局未知,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最新评论: 【弟弟还自信】 【作话删了吧,情节本来就没问题,你也不必解释什么。。 加油!】 【啧】 【程好盲目自信】 【渣男之自信】 【弟弟还自信,可惜会被打脸的】 【赶紧解决这个男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了来了来了】 【哇哦 真的万了!!!】 【啥时候互知心意啊】 【撒花】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