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怎么也打不开的木门竟然随着一阵咔咔声缓缓打开,李好顿时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不过打开大门的祠堂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危险。 几盏烛火幽幽地跳动着,勉强将昏暗的屋子照得能视物,但离远了的地方依旧难以辨认。 陆让川反手将时林护在身后,带头走了进去。 时林看着对方泛着一丝青的手腕,垂眸深思。 他总觉得陆让川这人有些悉,但总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个地方让他产生这种觉。 没等他再多想,众人已经来到了祠堂里唯一亮着灯的红木香火桌前。 “这里有专人看守吗?”李小声对李好问道。 她在寻找线索的时候并没有跟哥哥一起,对祠堂的情报不足,有些事情知道的还没有旁人详细。 李好摇摇头:“据我所知,这里自从陆家的二少爷受伤之后就再也没人看管了。” 对于陆府人丁的情报管家倒没有祠堂这么守口如瓶,几乎是李好问了他便答,因此李好知道了不少事情。 “陆府的规矩便是二儿子掌管祠堂的大小事物,只是这一代的二少爷因为腿疾消沉度,这里便没了看管的人,也无人能打开这扇门了。” 李好的视线落在陆让川身上,将剩下的那句“不知道为何这位三少爷可以打开”咽下肚子。 不论陆让川究竟是什么想法,目前为止他并未表现出对其余没有招惹他与时林的玩家的敌意,甚至在一些方面对玩家们有所提示。 所以李好也不便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扰人心的话。 但愿来祠堂不是一步错棋吧。 他心中生出一丝烦闷,重重叹了口气。 “三少爷,您来过这里吗?”一名并不起眼的玩家在见到陆让川似乎对祠堂非常悉之后有些困惑,谨慎地问道。 这个玩家一直都没什么存在,也较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在话说出口之后害怕陆让川生气,瑟缩着想要蹭到时林身边去。 好在陆让川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没有计较这些。 “不算来过。”陆让川拿起一盏灯走到房间角落点燃那处的蜡烛,让祠堂明亮几分。 “只是比较悉,你们既然已经进来了,那么就自便吧。”他垂下袖子遮盖住自己的手腕,冲着时林疲倦地笑了笑。 看着他这副样子,时林刚刚升起的警惕和疑惑全部烟消云散。 “要不要休息一下?”他四处张望着,找到一个不知落了多少灰的板凳,也不嫌弃脏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扶着陆让川坐下。 他刚沾上凳子,原本大开的木门便轰的一声紧紧关上,任由玩家们如何拍打都再没有半丝隙。 时林吓得脸苍白,也不管自己对陆让川还有诸多疑惑瞬间跳到陆让川身上,硬是将自己完全进陆让川的怀里。 靠在对方因为笑而剧烈起伏的脯上,时林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吓死我了,这门怎么说关就关啊。”他火速倒打一耙掩饰自己的尴尬,从陆让川怀中起身。 却没想到陆让川的一双坚臂将人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时林怎么也没办法拉开空隙钻出去。 “每次都这样,被吓着了才会往我怀里钻,一没有危险就马上离开。”陆让川轻笑一声,语气里的危险几乎要溢出来,“我在你面前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完全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发难,时林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让川当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小兔子笨得很,要是有这个心眼也不至于被人坑进副本里。 只不过他还是有点生气,所以要惩罚一下这只不乖的兔子。 时林唯唯诺诺地被陆让川抱着,不敢再说话免得惹他生气,又怕陆让川真的误会自己,急得刚刚回暖的脸一下子又白了回去。 “别生气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要不然我补偿你吧?”时林软软地贴在陆让川的耳边说道。 他的声音很小,生怕其余的玩家们听到他在这边与陆让川做这种“易”。 然而玩家们几乎都只在关门的一霎那被吓到,在发现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后一个个又分散开寻找线索。 没有人注意时林与陆让川所在的这个角落。 原本只是想吓吓他的陆让川听到时林这句话心中一喜,故意沉默片刻道:“这可是你说的。” 时林忙不迭点头,听出了陆让川这句话中打算放过自己的语气一下子神起来。 他侧过头,眼睛里包着一泡泪水:“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陆让川的呼一滞,良久才咬着牙道:“等会再说。” 松开一直锢着时林的胳膊,陆让川站起身掩饰着自己下身某个不正常的地方,趁着时林没反应过来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说想来看看?” 方才在门口若不是时林说想进来看看,他才懒得躺这趟浑水。 这话题转移得过于生硬,就算是时林也察觉出陆让川的不对劲。 不过他抿了抿,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觉得自己十分贴心地时林心情好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玩家们着重寻找线索的香火桌前,好奇地伸出手碰了碰一个没有写上姓名的无字牌位。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