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老祖宗拼下来的基业,有可能在他手上倒塌,他便觉到一股凉气直冲头顶。 这个罪命,他可担待不起啊! “更何况,省会已经变天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等薛家兄弟找上门来的时候,你可就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有什么计划?” 庄墨问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沈达一同联手。 “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我认识薛仁的公子!” 沈达得意的笑了。 其实,说是认识,他跟薛仁的公子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已,算不上有多悉。 不过他却知道,薛家的那位少爷,向来喜出风头,如今他家已经统治了省会,以他的格,怎么可能不来凑热闹呢? 说完,沈达就离开了。 守着空的客厅,庄墨一个人逗留了很久。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有一种觉,自己或许真的老了! 无论是计谋还是魄力,都已经被这些后辈给甩在了后面。 他跟沈达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以前他却没有看出,沈达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再想想自己的儿子,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其实,他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在为儿子铺路罢了。 有问题也清楚,自己那个儿子难成大气,如果不给他留下一座“江山”,恐怕自己一退,庄家就完了。 而白杭那边,也果然是说到做到,连夜便奔赴了滨海。 本来,他已经想好了一套托词,可是见到萧南天之后,却一条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萧南天拒绝了他的提议! 而且干脆果断,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给我一个帮你的理由!” 萧南天笑道:“我跟你我亲无故,甚至都算不是悉,我凭什么要帮你?” 听了这话,白杭的脸上也是有些发烫。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寄人篱下? 沉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我当然不会让萧先生白做,只要您能保护我手下的兄弟,我愿意把一半资产转移到您的名下!” 听了这话,萧南天顿时笑了。 “你有多少资产?十个亿?还是二十个亿” 萧南天撇了撇嘴,道:“你可知道我给我为了哄老婆开心,花了多少钱?” 白杭不明白萧南天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一百亿!” 萧南天淡淡的说道。 听他的口气,仿佛那一百亿跟废纸没有什么区别。 白杭瞬间懵了! 他虽然知道萧南天很有钱,但也没想到如此恐怖啊! 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百亿哄老婆开心,那他的身家该有多少? 两百亿? 三百亿? 还是更多? 他不缺钱! 跟他比起来,白杭简直就跟一个乞丐没有什么区别啊。 “我白杭倒台没有什么,可薛仁的目标是整个省会的地下控制权啊!” 白杭不甘心的道,“如果整个省会都被他掌握,其他人就别想再进去了。” “跟我有关系吗?” 萧南天耸了耸肩,道:“我自己碗里的饭已经够吃了,从来没有想过去夹别人的菜。” “可是……” 没等他说完,萧南天便摆了摆手,道:“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慢走不送。” 听了这话,白杭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他也想回家,可是他本就无家可回啊! 他来滨海的事情,必然已经被薛家兄弟知晓,他如果现在回去的话,就跟送死没有什么差别啊! 然而,雷子本就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很“礼貌”的把他请到了门口,道:“我大哥没有让你们过路费,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千万不要蹬鼻子上脸!” 人家既然已经下了逐客令,就算是白杭的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 “告辞!” 拱了拱手,他便大踏步走了去。 他别的本事没有,但骨气还是有些的。 大不了就跟薛家兄弟拼命,也胜过做丧家之犬! 白杭离开,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复还的气势! 因为他的心里清楚,自己此去,一定是飞蛾扑火。 萧南天坐在那里,面平淡。。 “大哥,那薛家兄弟不简单啊,我早就听说过他们的名字了,听说连洪爷他们都不怵啊,双方恶了二十多年。” 雷子皱着眉头,道:“洪爷刚刚失踪,他们就杀回来了,我觉这不是个巧合。” 萧南天笑了笑,“没看出来,这些天你倒是涨进了。” “嘿嘿!” 雷子憨厚一笑,道:“你说,这薛仁会不会把触角伸到咱们滨海来?” 滨海不但资源丰富,更是省会的窗口,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薛仁怎么会意识不到这点呢! “怎么,你害怕了?” 萧南天问道。 “不怕,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回不去!” 这段时间,他们外松内紧,利剑小队的战斗力又有了显著的提高,所以他们也是充了信心。 萧南天对他的回答很意。 “其他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只要好好训练就可以了。” 说着,萧南天叹了口气,道:“这种小打小闹,我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这还叫小打小闹? 雷子先是一愣,随即马上就兴奋了起来。 原来薛家兄弟,本就不在大哥的视线范围之内啊! 是啊,老大连洪爷都不放在眼里,薛家兄弟算得了什么? 江宁连傅爷跟藏锋都不在乎,那这陆仟,又算个! 雷子握了握拳,转身直奔训练场! 他不想做无用之人! 当萧南天下令的时候,他希望自己也能派上用场。 萧南天已经看了出来,白杭此去,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事实上,他也死定了! 江湖,不是一个讲究仁慈的地方,更不是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成事的地方! 诚然,萧南天有能力,却不愿意做这个老好人! 因为他还不配自己拼命! 另一边。 省会庄家。 包括庄墨在内的所有人,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就连庄墨这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成功人士,此刻也是颇为焦急。 因为他知道,庄家的生死,恐怕就在这桌酒席之间决定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