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学院最近很热闹,和以往不一样,以前是每天可以听到郎朗的读书声,而最近时刻听见的就是一群小娘子时不时的呼雀跃声。 而隔壁的户部户籍司刘侍郎家最近却出现了一个令人奇怪的现象,他家养的几只神态威武的大公大部分脖子上的都秃噜了,看起来非常的别扭,特别是伸长脖子打鸣的时候简直无法直视,而且秃的公隔三差五就多一两只出来。 “查,给老夫查清楚,是何人如此无无聊,竟然老夫家的公!” 刘侍郎平特别喜公,因此看着家里越来越多的秃脖子公,刘侍郎气的饭都吃不好,郁闷的把手里的碗筷砸在桌子上大吼。 “是是,老爷息怒,老仆这就安排下人去探查,一定把贼人捉住!”管家吓的赶紧转身出门去安排。 “夫君勿要生气,估计是孩童恶作剧罢了!”刘侍郎的夫人赶紧劝解说。 “哼,拔了老夫的公,老夫以后如何带出去和别人斗,即便是带出去也会惹出笑话,老夫这脸往哪儿搁?老夫今非得把这个混账抓住不可!” 而且今刚好旬休不用上朝,因此刘侍郎吃完早饭决定决定亲自出马去抓住这个无的贼。 刘府面积不小,和隔壁的女子学院面积差不多,足有二十多亩,房舍十数间,圈就在院子最右面的院墙下面,每这些大公都喜飞到院墙上打鸣嬉斗,一只只都是锦羽长尾油光发亮,许多来访的客人看到后都赞不绝口。 而这群大公也一直都是刘侍郎的骄傲,因为这些大公帮他在咸的斗圈赢得了不少名声。 几乎所有咸的王侯公卿都知道,户部的刘侍郎擅长养,威武漂亮不说,而且善斗,每次一些斗活动,总是能够听到刘侍郎很畅快的得意笑声。 刘侍郎黑着脸背着手来到圈,发现管家也在,还正在教训几个下人。 “可曾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刘侍郎心情非常坏。 “回老爷,这些大公就圈养在圈,每早晚我等都按时喂养并且清点数量,平也不会有人靠近圈,不知道为何这几会出现这种怪事……”一个家仆战战兢兢的回答。 “大人,我猜……猜想可能是黄鼠……” “放,黄鼠岂会,小心老夫踹死你!”刘侍郎气的脸皮扭曲一脚把说话的家仆踹在地上。 “老爷饶命,属下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公去了!”几个仆人都吓的跪在地上磕头。 “你们确定这些公一直都圈养在这里,平也没有其他可疑情形?” “老爷,老仆可以作证,这些大公一直都圈养在这里,并没有闲杂人等靠近,只是这些因为生活泼,有时候都会飞到隔壁的女子学院去……”老管家指着足有两丈高的院墙说。 “嗯~还有此事,快去搬梯子来!”刘侍郎心头一动,很快两个家仆就去扛过来一架长梯搭在圈上,刘侍郎起长袍在间,然后亲自爬到圈顶上探头往隔壁的女子学院观看。 对面是一个小院子,应该是后厨,而地面上…… 刘侍郎一眼就看院子里面还有一些散落的,五颜六和他家的大公的有几分相似。 看着似乎有人从厨房出来四周观看,刘侍郎赶紧缩头顺着梯子下来。 “老爷小心!”管家赶紧把刘侍郎扶好之后问。 “府上的大公一般什么时候放出笼?” “卯时前,不过最近两属下都没没敢放出来?”一个家仆赶紧说。 “现在就放出来!” “是~”两个家仆赶紧打开圈的栅栏进去开几个笼门。 而就在刘侍郎在自己的圈前面安排的时候,隔壁的女子学院的厨房里面也有一个管事带着两个帮工来到站在院墙下面抬头张望。 其中一个帮工说:“张管事,隔壁刘大人的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今天恐怕又要扑空!” “刘大人也真是小气巴沙的,扯点儿而已,算了,你们随时盯着院墙,如果看到公出来,立刻多撒点儿数米勾引下来,市场上不少,但唯独刘大人家的品质最好,做出来的毽子最漂亮,这么多贵人家的小娘子,得罪哪个都不行……” “嘿嘿,张管事放心,只要刘大人家的出现,我等一定……” “嘘,快听,隔壁的似乎出笼了……” 另一个帮工打断两人的对话,果然听见隔壁一阵扑扑啦啦拍打翅膀和咯咯咕咕闹腾的声音,似乎有一大群都放出笼来了。 “哈哈,终于等到了,快撒粟米躲起来!” 张管事和两个帮工赶紧在院子的空地上撒了几把粟米,然后就飞快的躲到一堆柴草后面。 果然,隔壁一阵飞狗跳的闹腾之后,很快就有几只大公拍打着翅膀扑棱棱飞到院墙上,着初升的太开始整理羽,还有的开始伸长脖子开始打鸣,不过其中大部分都脖子光秃秃的,看起来特别显眼。 “哇咔咔,等了两天终于来了!” “可是大多数脖子上的都已经被薅光了!” “不知道为啥侯爷非得要用公脖子上的,我觉得浑身都差不多,尾巴更漂亮……” “我也觉得,等会儿飞下来的公捉住之后干脆把拔光……” “别太过分了……” 三个人躲在柴草堆后面小声讨论。 而关了两天放出笼的一群公都憋的不行了,几只大公几乎全都飞到院墙上,一字排开伸着脖子到处看,然后就看到了下面的撒一地的金黄粟米,于是就有一只羽最为漂亮的大公带头飞了下来开始啄食,并且一边吃还一边咯咯咯咯的招呼同伴。 很快剩下的大公忍受不了惑也拍打着翅膀飞下来,顿时院子里一群五颜六羽美丽的大公争抢啄食,其中大部分都是光脖子。 “张管事,可以动手了,准备了两天,这次可以好好的拔个痛快!”一个帮工兴奋的提醒。 “是啊,上次拔了刘侍郎家的,侯爷还夸奖我们呢,这次必然要多拔一些,侯爷说不定更高兴!”另一个也很动的低声说。 “嘿嘿!”张管事得意的干笑几声,小心翼翼的解开一拴在旁边木桩上的绳子,然后手一松,只见一张绳网从天而降,一下就把几只大公全部罩在其中,受到惊吓的大公全都咯咯叫在绳网中不断扑腾。 “抓住了,快动手!” 张管事带着两个帮工如同狸猫一般飞窜出来,抓出来一只大公就开始拔,动作极其娴,而且这次是不分脖子尾巴,大把大把的使劲儿往下薅。 自家公的在隔壁惨叫闹腾的声音刘侍郎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因此便再次顺着木梯爬上来,然后就让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气到七窍生烟的场景。 三个学院的帮工正在兴高采烈的拔他最心的大公的,而且这次不光是脖子,身上所有的都被拔了。 “老夫……老夫……”刘侍郎看的目眦裂,紧紧的握着拳头浑身颤抖。 “行了行了,别拔死了,换下一只!”张管事看着一只快被一个帮工拔成无了,赶紧提醒换一只。 “好!”这帮工抬手就把手里这只拔的几乎看不出形状的威武大公丟过院墙,然后再次从绳网之中抓出来一只。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过分了!” 看着一只只被薅的羽支棱八丫的大公从头顶上被丢过来,漫天羽飘散的风景,刘侍郎已经气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哆哆嗦嗦顺着木梯一步一步溜下来,落地之后还觉头晕目眩。 而看着不断从对面院子里丢过来的秃,管家和两个家仆脸呆滞。 “老……老爷,怎么办?”看着地光着膀子咯咯狂奔的大公,管家觉自己脑海一片空白。 “太……太过分了,老夫……老夫要去朝堂参女子学院一本……”刘侍郎已经快气昏头了,哆嗦着往后院而去。 “老爷,您要三思啊,这女子学院是清河侯开的。”管家跟在后面提醒。 “那又如何,清河侯也不能不讲道理吧,何况薅老夫的肯定不是清河侯的注意,老夫参他就是让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属下!”刘侍郎怒气冲冲的说。 “但……但万一就是清河侯呢,老爷切莫忘了苏府令家发生的事?”忠心耿耿的管家跟在股后头继续提醒。 “呃~”刘侍郎一下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管家。 “老爷一定要三思啊,只是几只公而已,如果真的是清河侯安排的,后果恐怕很严重啊!”管家继续苦口婆心的解释。 “那……那就这样算了?” “老爷,清河侯您得罪不起啊!” 刘侍郎呆呆的站了许久,翻腾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下去,最后苦笑着摇头:“唉,罢罢,你去把圈改到东院去,开之后好好再喂养一群!” “是是,老爷放心,我这就去办!”管家抹着额头的虚汗转身离开。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