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尽量让空气入肺腑时没那么难受。 她知道腔脏器被震碎的后果,她命不久矣。 但她想看看,绝活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太多的谜团,她还未搞清楚。 身前多出一个黑身影,洛枝艰难的掀起眼皮,看向仅用一击,就击碎她五脏六腑的男子。 黑袍掩盖住了他的身形和轮廓,明明黑袍帽檐下没有遮挡,洛枝却看不清他的脸,像是有团黑雾笼罩住了他的面容,只余几缕黑发丝随着夜风轻。 “绝活……主”,洛枝仅吐出几个字,五脏六腑便像是移了位般,疼得她面又苍白了几分。 绿姜面大变,要上前,却被少年伸臂拦住。 “她活不了了,你也要陪她送死吗?” 绿姜妩媚的眼神犹豫万分,可主要杀的人,她无力阻止,何况此时……也已经晚了。 谁都看得出来洛枝是将死之人,能在主一击之下还有息的机会,多半是她内力惊人,曾有过什么奇遇的缘故。 “你这张脸与我的故人很像”。黑袍男子嗓音透着一股抑的低沉。 “主的……故人,是……鼎帝?” 林魇之冷笑一声:“不错,本座见你的第一眼便知你是鼎帝的后人,旁人不知将蓝眼珠变成黑的办法,本座却知道。” “本座等你许久了,你是本座今出关收到的第一份大礼”,林魇之猛地张开双臂,桀桀大笑。 洛枝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楚地能受到男子的视线投在她的身上,准确的说是脸上。 那目光,恨不得将她血焚尽,死后鞭尸。 “你与鼎帝有何仇怨,你究竟是谁?”兴许是快死了的缘故,洛枝此时大脑无比清明,以前不曾细想的事情,全部串联到了一起。 她的瞳孔微缩:“你,你……你莫非是当年那个下落不明的太监?” 这句话不知是哪个字眼戳中了林魇之的软肋,他倏地冷声:“我是谁?你死后自行去问洛九重吧!替本座告诉他,百年前未完成的事,本座会接着完成,他们都死了,本座却是不灭的神!” 锃亮的长剑在月下缓缓抬起,洛枝盯着林魇之手中的长剑,面前所未有的平静。 “到了间告诉洛九重,本座会让他的后人死的比他还要凄惨,让他在九泉之下,做好亲准备。” 洛枝还想问些什么,可身体的机能就像是破败的机器,没了再运转的能力,她瓣动了动,无力的动出一滩血渍。 视线模糊的一刹那,洛枝似乎看见了一袭广袖长袍。 林魇之的刀并未落下,被人硬生生接住。 他皱眉看向一袭绯衣的男子,眼神短暂茫后透出了然姿态:“本座不过闭关数年,曾经的小娃娃竟已经成长到这般模样,能接下本座一击,不错!” “阁下连本殿主小娃娃的模样也见过,不知阁下高龄?本殿主还以为兽殿已经够低调了,没想到阁下的绝活更是隐蔽,如那之地的蛆虫,不见天。” “本座不仅见过你,还一手培育了你的母妃,只可惜江湖闻之变的杀手风雪,最终也栽在了一个情字上,还有了你这个野种!” 狐七脸肃冷,削薄的嘴角微掀:“师兄,你带她先走。” 上官抚琴半抱着脸惨白的少女,掌心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清美如谪仙的面庞与少女一样,又白又冷,没有温度。 男子清清冷冷的看了黑袍人一眼,杀机毕。 他将少女抱起,足尖一点,朝远方遁去。 林魇之轻蔑的看了上官抚琴一眼,这男子和狐七的武功皆是不弱,只可惜仍旧不是他的对手。 “没用的,鼎帝的后人都该死!” 林魇之看着逃窜离开的两人,说道:“殇儿,去追。” 林殇足尖一点,也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夜,更浓了,厮杀声,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仍旧没有停歇。 三百名暗魔卫只余下十几名还有作战的状态,绝活门徒也死伤大半,眼见要将暗魔卫一举歼灭,一批兽殿的虎卫和卫却突然加入战斗,令绝活门徒措手不及。 林魇之的神被黑袍掩盖,古怪的笑声却在夜中徜徉:“绿姜传承了风雪的衣钵,就让她来领教下你的本事。” “绿姜,动手——” 女子愣了愣,师父风雪与盛月国的先帝诞下一个麟儿,是盛月国七皇子,这件事她知道,可她不知的是—— 盛月国的七皇子就是兽殿殿主。 “绿姜!”林魇之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 绿姜身子一颤,手中红绸飞出,朝狐七绕而去,“殿主,绿姜前来讨教,还请殿主莫要手下留情,当心美人……有毒。” “多谢护法提醒。”狐七客气回应一句,掌心波动,几道透明利刃穿破红绸,刹那间剪断了半条红绸。 绿姜脸微变,急忙将红绸缩回,长袖一挥,数条红绸从各个角度朝狐七绕而去。 男子神从容,两掌突然在前划了个太极的图案,周身凝结出一道无形光墙,所有红绸击打在上面,竟似蛋撞石头般,力量被走,红绸垂落。 在见到狐七画出的图案时,林魇之神情一震:“无极墙,他怎么会使用无极墙?” 黑袍在空中飞扬,绿姜正准备再次出击,红绸却被一只修白如玉的手攥住,林魇之嗓音冷淡:“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 绿姜本就没有伤害狐七的打算,闻言顺服的朝后走了两三步。 “你的武功是谁教的?你师父是谁?”林魇之双手负于身后,嗓音低沉。 狐七眸光闪了闪:“你认识我师父?” 林魇之不语,良久又追问:“你师父收了几个徒弟,还教了你们什么?可教过仙术?” 无极墙威力巨大,一但有所成就,可刀不入,水火不侵,但这追究底还是凡术而已,真正的仙术远不是凡术可以比拟。Lz191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