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枝复杂的眼神让烽火心底的恐慌一发不可收拾,少年颤着薄:“洛洛,我……我……我又做错事了对吗?” “啪嗒——” 洛枝的视线从少年紧握着她的那双手移开,落到了从烽火背后掉下来的册子上,眼神逐渐不可描述…… 烽火的俊脸腾地爆红,手足无措的挡住洛枝清澈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洛洛,我……我,我……”。 少年视线游弋,一张脸红得如煮红的虾子,小巧的耳垂都带着淡淡的粉,羞涩的如同刚**的菡萏。 “你看这个?”洛枝眼皮跳了跳。 这个拘谨又保守,被他碰一下都会脸红的少年,会去看小册子? 难道男人都是闷的?洛枝觉得自己三观可能要重组下。 “不是这样的!”烽火焦急的摆手,左手一动,牵扯着洛枝朝他扑去。 少年手忙脚的想去触碰洛枝,却又羞愧的无地自容,洛枝反应极快,几乎在瞬间,左手便抓住了坐板。 “洛洛,我……我,我没有很想看,是容大哥说……说”,少年眼神闪烁,语无伦次,不敢去看洛枝的眼。 “说什么?”洛枝心里一咯噔。 这个风成的家伙,居然敢教烽火这些!把烽火拴在马后疾奔,害烽火受伤,居然还有脸让烽火喊他容大哥? “容大哥说……说看了这些,才能给心的女人幸福。” 烽火总算把话说完,气顺了些,他虽不明白为何看了这些才能给洛洛幸福,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只是,这图册上练功的男女,为什么都是不穿衣服的? “容璃——” 石破天惊的一声长啸从马车中传出,洛枝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口。 烽火茫然的看着洛枝:“洛洛,容大哥不是聋子。” 洛枝无奈的看向天真无的少年,将绑着两人的麻绳解开,黑着脸将车厢内所有的小册子都丢到了马车外。 烽火,是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聋子,他是禽兽,以后离他远点,知道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可不能让她捡来的这朵纯真小白花,被容璃那个没脸没皮的男人污染了。 马车外,传来了“咚咚咚”扣车壁声。 “洛大夫,找在下何事啊?”容璃掀开车帘,长身玉立。 可看在洛枝眼里,就是不怀好意,她脸冷了几分:“怅然呢?” 容璃语气微挑:“然然,自然是在陪我用晚饭”,眼神在洛枝和烽火身上一扫,突然笑起来:“小兄弟,那册子可学会了?” 烽火睫颤了颤,见洛枝脸难看,自动忽视了容璃的询问。 “小兄弟,你这样怕媳妇是不行的,以后成亲了要落个惧内的名声。” 听到成亲二次,烽火浑身一颤,心里竟腾起一股难言的喜意。 “容璃,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洛枝脸微沉,眼神危险的眯起,警告意味十足。 长身玉立的公子哥儿丹凤眼兴味的挑起,他又被这个小丫头威胁了? “什么话?”容璃漫不经心的敲着车壁。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尤其是,学医的女人,因为她们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能让仇人生不如死,剥皮拆骨,煮烹尸,容监军,要不要试试?” 容璃脸一遍,只觉方才吃入腹中的饭菜,一阵翻滚。 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洛大夫严重了,在下怎么会是洛大夫的仇人?” “再给我弟弟看这种书,很快就是了!” 洛枝掀开车帘,冷冷对烽火道:“下车。” 烽火目光如刀,锋利的剐了容璃一眼,安静的跟着洛枝下车。 禽兽,害洛洛生气,以后离我远点。 容璃嘴角了,这小子卸磨杀驴的速度也太快了,难道他猜错了?这两人当真不是小夫,是姐弟? 试探失败,容璃也没在意,水墨袍服被夜风吹得鼓起,颀长的身姿如水墨画里的仙鹤,姿态优美,不可方物。 烽火身上的紫大氅被磨损的衣不蔽体,此时已换上了一件月白长衫,公子茕茕而立,白衫玉肤琼泽,清瘦修长,贵不可言。 白发带,白长衫,白束,芝兰玉树的少年,当真是适合极了这干净纯洁的白。 自从容璃来了后,常伴柳怅然左右的人,从洛枝变成了容璃。 若不是柳怅然“以死相”,估计容璃这个风浪子,晚上还想服侍柳怅然就寝歇息。 当然,这个“以死相”是砍容璃,而不是自己。 洛枝和柳怅然坐在黑楠木马车内,烽火安静的坐在洛枝身旁,眉间却萦绕着一股燥气。 车外,容璃已经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车厢内能砸的,都被柳怅然砸完了。 容璃笑容璀璨:“然然,是不是没什么砸了?没关系,你可以把烽火砸出来,我保证不接……”。 烽火太突突跳动,冷冷瞥去一眼。 容璃却毫不在意,笑话!凭啥烽火可以坐马车,他还得跟然然隔着一道车壁? 洛枝扶了扶额,对容璃的死皮赖脸没辙,古人诚不欺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怅然,容监军是不是喜你?” 洛枝的问话,让柳怅然愕然,车外的絮絮叨叨声也蓦地戛然而止,只有车轱辘声不绝于耳。 很快,柳怅然的神情恢复正常,讥诮的笑笑:“容璃喜我?小枝,你太单纯了,只要是个母的,他都喜!” 车外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脸一黑,然然对他的误会有点深啊! 是个母的,他都喜?她是这么想他的? 洛枝大笑出声:“怅然,你的意思是,母猪容监军也喜?” 骏马上的男人脸更黑了,这小丫头,还记仇,这是妥妥的打击报复! 烽火冷冷白去一眼,意思明显:“禽兽!” “小枝,你可别被他人模狗样的皮囊欺骗了,他不是个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的某人摸了摸鼻子,继续拍马不要脸的凑到车窗前:“洛大夫,不知你祖籍何处?医术师承何人?” 洛枝牵了牵,这人对她的戒心还没消除。 “容监军打探我的出身,莫非是对我有意?” 容璃目光瞧不出情绪,柳怅然却冷冷哼道:“容璃,小枝是我认的义妹,你风多情我不管,莫要打小枝的主意!” 看到洛枝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容璃嘴角了,这小丫头也太狡猾了。 然然是他的软肋,然然的话,得听,他忍! 总有机会抓出这小丫头的马脚。lz1915.com |